说完又不好意思道:“其他的也不是过得去,我。。。我就是学一点算一点儿,按着兴趣来,喜欢的就多学一点儿,不喜欢的就没怎么学。”
“哎,你这孩子啊能懂四伯娘的心就好了,我就怕被你误会了。”擦了擦眼角,张老四的媳妇笑着开口,又道:“四伯娘才不会笑话你,咱们月儿长的好又聪明懂事,好着呢,就没有谁不喜欢的,将来啊不会的就让丫环婆子去做,你就管着吃吃喝喝,高高兴兴,把身子养好了就成!”
看着眼前的孩子,以她的眼光那是啥都好,可惜身子骨不好,不然她也不会说了那些话。这孩子的病是个富贵病,不好治不说,还不能费神费心,想要多活几年啊,那更是不能操心又操劳。
她活了几十年,过过富贵的日子,过过低声下气的日子,也过过朴实的紧巴日子,可比着来她还是愿意选择最后一种。
虽然穷了些,但多少能活得自在。
而这个孩子按着老村长的话,大抵也是如此。
不过,月儿将来是不会吃苦受罪的,有几个有本事的又把她宝贝的紧的兄姐,只怕将来没有她和老头子等也会把人护得紧紧的。
瞧了一眼老头子,还真的差点儿好心办坏事。
“月儿啊,你三哥是今儿去书院吧?家里可好?”
张月儿被夸的不好意思,埋在四伯娘的怀里又蹭了好几下才退了出来,说道:“嗯,早上勇之哥亲自送三哥走的,家里都好。”
“好就成,有啥事记得跟我和你四伯说,谁欺负你也过来说说。”想到昨儿天黑的时候,她远远的瞧着家泽领着几个人去了老村长家,一行人脸色都有些不好,海生家的闺女还不时的抹眼泪,也不知咋回事,便把话问了出来。
张老四一听,急忙开口:“老婆子,这事你咋没跟我说啊?”
“我想说来着,这年纪大了就给忘了。”哪是她给忘了,老头子也不想想昨儿是怎么回来的,跟老把头喝得醉熏熏的,她就是想说也得人有听不是,人还是老大和老二背着回来的呢!
话落,张老四抓了抓头不吭声了。
张月儿瞧着四伯的样子有些不对,却也没问什么,把事情大概的说了,然后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后海生嫂子不会拿我二哥说事了。”
“还有这等事!简直岂有此理!”张老四气得不行,张海生的闺女他还是知道的,那就是贪吃的鬼,前几年在族学还抢还是点点大大月儿手里的吃食,海生媳妇还差点动手打人,还有张全胜那个老家伙也特不是个东西。
这事他之后可都问了赵大满的,就那样的闺女还想俏想家轩,还想进了门搓磨月儿,做他娘的梦呢!
“老婆子,我记得张全胜早些年好像借了咱们家好几两银子,你找个时间把银子要回来,咱们家也拉着饥荒,这拖了好些年没去要也没句好话,该要还是得要回来。”又补充道:“要不到也没啥,先收点利息!”
“行,老头子,我这会儿正轻闲,先去西庄转转,呆会再回来烧饭。月儿,晌午留在这里吃饭,菜都备好了。”
“哎,四伯娘,我也跟你过去。”
“你这孩子就别去了,跟你四伯在家呆着,我去去就回来,没得跟我多跑一趟。”又不是啥好事,吵吵嚷嚷的有啥好瞧的,她琢磨着还得去朱媒婆那问问。
张月儿也不勉强,她还有事要问四伯呢!
反正今儿在这里留饭,等四伯娘回来再问也是一样,就是没法见现场。
把四伯娘送出门,张月儿便打听事情来了。
“四伯,大姑母和二姑母那边来人,你怎么不接待了?”
张老四本不想说,可想着这孩子的聪明劲怕是想瞒也瞒不了,便道:“还不是你三姑母招惹出来的。玉惠成亲,我捎了信他们好几家子都没个人过来,连句好话都没有,一个个都去了你三姑母那里,你四伯我还有啥好想的,这点谱儿还是能摆摆!”
“再说啦,你大姑母、二姑母,还有你三伯这几家子到底是隔了些的,老一辈的因着情份还能还走得近一些,这小辈的就差的远了,能走劝就走动,不能走动的我也不勉强,省得生些闲气,自个儿也自在。”
其实啊,说到底是自家日子过得差了!
俗话说的好,“久病床前无孝子,富家山里有远亲”就是这么个意思。家里日子过得差了,往常日子过得不行的上门混不着好不说,还怕自家去蹭吃蹭喝,又有三妹插了一脚,又有几个真感情的亲戚乐意走动呢!
他也没啥看不开的,就是三妹那头的做法让他心里特别不得劲,堵得慌。
张月儿多少是明白的,劝着道:“四伯,您别生气,也别太在意那些,气坏了身子就不值了。往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那会儿让那些瞧不上眼的干瞪眼!而且玉惠那边,满子爷不会在意的,您放宽心好了。”
按她的话,四伯早就应该这样了。念着情份是不错,可对方来来回回的不把情份当回事,一次次的上门找借口诉苦抱委屈,一次次明知是错的还要过来打脸,似乎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还有大伯和二伯,也不应该为着当年的旧事惯着他们!
一码归一码,扯在一起如何算得清呢!
“放心吧,这事我心里有谱儿。月儿,其实四伯真的要好好谢谢你,要不然家里的日子只怕饭都吃不上了!”
“哪啊,四伯你的木工手艺好着呢,只要您愿意还怕赚不着银子,而且家林哥他们个个手脚勤快,没了我也饿不着肚子的!”
“呵呵,虽然这话我爱听,但具体是个啥样儿你四伯都有数。”
“四伯,这些事情就别说了。您对我好,我就对您好,这不是东西的多和少,是真心实意。反正下回您也不许说这些了,不然下回我就不过来了!”
“行,不说了,不说了!”
张月儿这才满意了,她才不想下回又听这些。大伯、二伯、四伯都对她挺好的,家里有什么好东西都是第一个紧着她,哪怕家里过得紧巴巴的都会省着凑银子给她置办新衣裳、给她买零嘴。
这不是银子能衡量的,他们是全心全意的对她,比起他们,她做的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