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张月儿便带上轻兰和轻竹到了地里,让她们把从家里带的吃食放好,一番说教她们如何喂养鸡食,便对着跃到近前,亲昵蹭到身上的几头狼说道:“大黑、大白、大黄,我给你们带好吃的过来了,往后不要经常往山里跑!”
“嗷呜!嗷呜!”好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仰头长嚎。
“真乖!”笑着挨个儿的轻抚它们身上的长毛,指着正在喂鸡的轻兰和轻竹,还有先她一步过来忙碌的林叔和林婶,轻声道:“看到了没?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他们会给你们准备吃的,你们可都要记好了,不许乱吃外面的东西!”
“嗷呜!嗷呜!嗷呜!”连着叫了好几声,大白还把大脑袋一个劲的往她身上蹭,一边蹭,一边嗷嗷直叫唤,真是太热情了。
“知道了,你们没有乱吃东西,还给我看家护院,都是好样的!”
不要问她为什么知道这几个大家伙说的意思,她就是知道,说不清缘由。原本这几只主要是子渊它们养大的,但对她却特别的亲近,从她第一次见过后一直都是。而且她试了好几回,只要她开了口,这几只都会听她的,比从小抚养它们长大的子渊、牧林、良生说的话还要管用。
也就是说,对那三个来说,它们就是三头“白眼狼!”
以前子渊他们在的时候,每回她过来逗弄它们,都会把那三个气得捂脸,回回都觉得自个儿养的“儿子”白养了,却又不承认,憋着劲儿的要扭转局面,结果不用说了,她总会是赢出的那一个。
她说不清楚缘故,一次次的经验之谈她察觉这几头狼对她的不同,除了它们,还有被它放归山林的小银。那只臭狐狸似乎第一次见面便对她特别的友好。她曾听三哥提及,臭狐狸一向是对他和大哥、二哥呲牙咧嘴,便是对大姐也无外乎如是。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一个劲的折腾那只臭狐狸,让它有苦难言却又不得不去做。比如吃食上,她摸清了臭狐狸是一只馋嘴的银狐狸,这里的“馋嘴”不单单如大黑它们吃肉,也不是一般的吃食,而是珍重的药材,还偏挑好的来。
越是贵重的药材,那只臭狐狸嘴越馋。
一只能寻宝、听得懂人话的银狐不好养,因为它的馋嘴养不起,而它又不能带出去,这样的宝贝被识货的人发现了,容易招灾。为此臭狐狸虽然聪明听话,哪怕它一再的招大姐喜欢,她还是不愿意养着它。
臭狐狸那天拖着她的腿去找宝贝,它的眼里好似闪过伤心、恳求的神情,她跟着去的确是为了找宝贝,想着如果真的找到了,或许养着它也不错。家里是有不少的药材,可那些都是大哥他们在山里一样一样为她寻回来的,如果用来喂养臭狐狸她不愿意,除非是她自己弄来的。
虽说臭狐狸很听她的话,每回给什么吃什么,但那些寻常的食物吃得多了,它的精神却萎靡不振,三天两头的窝着睡觉。而她经常把它关在铁笼子里,便是如此,不是防着它跑,也不是防着它被人发现。
那只臭狐狸最是喜欢沾着她,聪明又跑的极快,闪电般的速度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抓住的,一个眨眼或者一瞬间就不见了。她只是担心臭狐狸失了故有的天性,也担心它没精神的时候呆愣的傻样儿跑慢了,虽然她没见过。
不管怎样,她反正是已经将它放归深山,至于进山寻宝的事嘴上说怪它,其实心里并不是那样,就当是回报它“赖”在家里的“委屈求全”。老鬼,她也怪不上,那个老家伙虽不曾见过,但回想的记忆里,她一次次听到他焦急的声音,尽管不知说了什么,却能深深的感受得到那种急迫和担忧。
想到昨天听大哥说到深山里面的凶兽多数不见了,与她在山里失踪有关,只是她真的不知道那一天的寻宝过程到底发生了什么,想不起来,也不会再刻意去回想。还有小银,家里一直在找它,但从上次找到她之后再也没有出现。
其实并不是,那只臭狐狸曾经来过家里,在她刚从大爷爷家回来的时候。她听到它的叫唤,是在向她告别,还给她带来了一样东西,半块上了年份的极品血灵芝。小银找到大姐的时候,也给了小块的血灵芝,从一声声重复的叫唤里,她知道,这块灵芝是她曾经带着它找到的宝贝。
只是不知臭狐狸后面的委屈是什么意思,也不知它什么时候会回来。
唉,不想了,不然又得头痛让家里担心。
“大白,赶紧去吃东西,不然都会被大黑和大白抢走了,等吃完去河里好好洗洗,记得避着人!”不紧不慢的催促赖在身边不走的这只,连着另外的都长的威风凛凛,一身的毛发柔亮之极,也都是极爱干净的。
别看跟她这般亲近,却不是个粘着来的,便是家里兄姐也没有这样,当然了,子渊他们几个还是亲近的,呵呵,是在她不在的时候。
有了她的话,等下再带它们围着家里新来的四个多走几圈,让它们记记,也就差不多了。亲近现在是不可能的,但它们会去吃他们带来的食物,其他的就要靠他们之间的互动了。
“月儿姑婆!月儿姑婆!我来了!”张明杰一路小跑到了地里,看到大黑它们两发亮,赶紧蹭了上来,讨好道:“大黑,你能不能给我摸摸?”他最喜欢这三头健壮的狼了,特别是长的最高最有英姿的大黑,可是每次想动手摸摸,大黑都张口叫唤不让,一个跳跃就离远了,除了大黑,大白和大黄也是一脸高傲的不给。
“月儿姑婆,你能不能让它们给我摸摸,我就摸一下,绝对不会伤害它们!”明明他比月儿姑婆长的高,长的壮,为啥这几只就是嫌弃他?他给的吃的不要,不让近身,还不让摸摸,他很委屈好不好?
“不行,它们是我养的,自然只能让我摸,不能给你。”张月儿理所当然的拒绝,臭小子眼里的渴望她哪会不知,但她不愿在这件事情上面迁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