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山的凶名可不是说笑的,他们张家庄的一辈又一辈住在这里还好一些,外面的人胆小的往凶山那边呆一个晚上,第二天肯定得去看大夫。
为啥啊?吓病的!
那边的动静到了晚上,可不是雷声大,雨点小。
平日还好些,冬天的闹腾最大,连他都不太想去,深冬他是不敢去。
这在外面还好一点儿,凶兽出不来,可里头就不一样了。
庄里除了宁家的几个敢独自进到里面,其他人就别想了,最多让庄里身手好一些的组队进去,还得提前做好准备,就算这样,也只限在外围走动。
里面的凶兽凶残,最怕的是异兽,还有凶山外边覆盖的那一块又一块紫色的毒雾。
那些毒雾,可能不沾身,毒着呢!
张家泽没有再说话,凶山是可怕,但他们的家在那里。
“家泽,凶山自来就是这样,如你村长大伯所说。
“那边闹腾的再厉害,里面的凶兽是不会跑出来的!”老村长抬头,缓缓的说道。
“大爷爷,您说的不对!”张家泽等了一段时间,却还是没有等到正面的答案,这个结果他并不意外。
如果能这么简单的问出来,过去大哥和二哥左支右问早问出些什么了,根本不用等到现在,这也是他们为何迟迟没有当面问大爷爷。
“大爷爷,凶山的凶兽跑出来了!”
“大哥、二哥、大姐,还有我,都曾经亲眼见过!”
“与其说是凶兽,不如该称它们是异兽,它们比落叶山深处的凶兽更为凶残,它们的血都是带毒的,就和凶山那边的紫雾一样。那些毒一旦被沾上了,没有及时处理则会慢慢的浸入人的身体,轻则病弱,重则致人于死地。”
张家泽轻声的说着,他们过去不曾说,是因为到了现在他们的手上没有真凭实据。
如果不是这次凶山的异常,还有庄里那些护着他们的人都在这里,大哥也不会在商量之后,让他这么冒冒然然的过来。现在他们兄妹不再是被孤立的,不提前几年庄里组队跟着海爷爷在凶山找二哥,而这次没了海爷爷带头,还是一个个不计凶险和得失一个个进入深山找月儿。
这份好意,他们兄妹领情。
村长初初听了吓了一大跳,恍神赶紧道:“家泽,你没事吧?咋说糊话呢,凶山那边的凶兽咋会跑出来?”想想又觉得不对,忍不住惊的跳了起来,瞪大眼睛,用手指着道:“你咋知道异兽的事?哦,我想起来了,是你爹跟你们说的吧。以前你爹的师傅,也就是你燕爷爷,他打的猎的本事跟你海爷爷有得一比,也经常往凶山里面跑。”
“你只管放心,凶山的那些凶兽,还有那里面的异兽绝对不会跑出来!”这孩子,吓死他了,说的轻巧,听得他这大热的天,身上都起疙瘩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怒急道:“你们几个是不是跑到凶山里面去了?那里是啥地方?既然已经知道里面凶险的厉害,咋还不要命往里面去?你们几个还真是胆子大的没了边,往落叶山的深处打猎我就不说啥了,可凶山是你们能去的吗?那是要命的啊!”
这几个孩子咋这么不听话,这回月儿就是在落叶山的深处找到的,就是大的没带好头,这小的才敢这么妄为。
别家和月儿一般大的娃,一个人在家里住一晚都要哭着闹着不肯干,月儿倒好,小小年纪就往山里跑,还在里面过夜,还是在深山里面。
“我还没说呢,这次月儿在山里不见了几天,就是因为你们几个没带好头!”
张家泽有心反驳,可被村长大伯最后一句话说的他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只好低头沉默不语。
月儿这次在山里出事,是有他们的缘故。
大姐到了现在,还在为这件事愧疚不已。
大哥和二哥,包括他,也在这件事上认为大姐是有错的,他们也有错。
他们三个每次离开家之前,都会一再的交待大姐,不要让月儿进山。
可这次月儿进了山,还是一个人去的。
他们知道月儿想做什么,一般是劝不住的,可当时大姐应该跟过去。
他们明知月儿的性子,更应该把事情说的严重一些。
但在冷静之后,他们也不知怪谁。
月儿是拦不住的,拦得住一次、两次、还有前面的很多次,总是会再次进山。
人就是这样,越不想让你去做,你就越想去,月儿大概也是这样吧。
月儿进山了,消失了几天不见人影,以她的本事,还有紫钥护身,却还受了不少的伤。到了现在,月儿依然没醒,没有人知道她在深山经历过什么,找到月儿的夹缝他去看过了,什么也没有。
连月儿都伤成这样,如果大姐也跟着去了,恐怕大姐也会出事,出事不说,还不会有人知道她们在哪里。毕竟落叶山那么大,角角落落一处一处的找,哪那么容易找到人,就算能找到,月儿和大姐也等不了。
这次多亏小银的帮忙。
本来月儿是让他养着小银的,可他在家没呆几天就走了,家里能让那只狡猾、谨慎、听得懂人话的小狐狸现身恐怕只有跟它熟悉的月儿和大姐了。
这几天他也没闲着,除了在庄里走动,还问了大姐,让文远带路,去到找着月儿的地方,找了好几次,还有第一次发现小银的山崖,可他没有再见到它,它也不曾出现。
他想在月儿没醒来之前,在大姐养好伤之后再去深山找小银,只有它才知道月儿曾经呆在哪,才能弄清楚月儿为何出了事。当然,这件事还必须等大哥和二哥回来。
“家泽,你跟大爷爷说,异兽的事情你是从哪里知道的?你们兄妹是不是不听话往凶山去了?”老村长看着垂头的家泽问的认真。刚才他也差点吓着了,可想起宁老头曾经说过燕荣的来历,还有临走前跟他说的那些,就不奇怪这几个孩子知道这些事情了。
“爹,您还有啥好问的?我刚不都说了嘛,你看家泽这样子,肯定是被我说着了!”
老村长暗自瞪了一眼自家的老儿子,他这么问自有他的用意,咋呼啥啊!
摇了摇头,这个儿子还是差了点儿火候,不过,处事还是不错的,大事上还是经历的少了,还得多磨一下,长福也一样,都得再经历些。
“你先别插话,给我坐好!”
“月儿出事,怪不上月瑶,也不能怪家航他们几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