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这么晚您咋来了?”满子爷招呼老村长坐下,又亲自倒了茶水。
“先别忙活。大满,你这身子咋样了?”老村长仔细端详了一把。
“呵呵,没事。”满子爷笑呵呵的,“先前就是被家里的那个气的狠了点儿,这回得了个孙媳妇,已经没啥大事了,歇两天就好。”
“你没大事就好,平常悠着些,别每次都劝我这样那样,自个儿却不注意。宁老头留给你的那些药,你自己养身,都说了好几次了,不用给我留。”
老村长见他脸色比之前好了些,精神头也不错,心里放心些了。
想到这次过来要说的事,一时又有些犹豫。
满子爷见老村长神色有些不对,不禁问道:“您是不是有啥事跟我说?是不是家泽回业说了些什么?”在张老四家出来,他就想去村长家看看,哪成想出了门,就被外边一大群人给围上了,贺喜的,还一个劲的跟他确认亲事之事,把他弄的晕头转向,为免老村长担心便先回来了。
“您别看我这样,我是真没事,有啥事您就吩咐。”
老村长想了又想,还是决定问个清楚,实在是今儿听说的事情太出乎意料。
“大满,今儿家泽回来跟我说了好些事,一是月瑶受伤之事,二为大夫之事,三则是家航还有家轩的事情。我说的时候,你稳着些。”
见满子爷坐直了身子,应下之后,老村长把从家泽那得来的消息仔细的说了。
对面的满子爷心知老村长亲自过来,肯定是有大事,可没想到不但是大事,还是非常之事,哪怕得了老村长的吩咐,心里做了些准备,还是暗自抽了一口气。
“大满,你也觉得不可能吧!”
老村长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我再三问了家泽,来你这里之前我还去了吴管家那边找了月瑶,那孩子也是那么说的。”
“历年以来,我张氏一族所庇护的范围,除了慕容皇族,功力高强之人根本就进入不了,但这次不但进了人,还是在咱们这里,甚至将底细摸的仔仔细细,我想不明白,所以才过来找你。”
“月瑶不可能在这桩事情上说谎,慕容皇族也不可能那般行事。大满,张氏的族人是不可能出差错,除了西庄!”
满子爷缓了缓,神情认真起来。
“老村长,您是说咱们庄进来的人有问题?”
“嗯,我一再的想了想,也只有这个可能。”老村长点头,“我不是不信你,只是这桩事太大了。你应该清楚,这样的人进了庄,要是想对庄里下手,我们根本防不胜防。”
满子爷明白,现在还不是时候,庄里的人根本不是对手。
“您说的我明白,但西庄进来的每一个人我都有过问,他们的血誓不可能有问题,这几天西庄没有谁得了急病死了,也没有谁有大的变故。”
“这个我知道,我问过进兴了,他也有一个个的过问。只是现在什么也不清楚,所以想让你们一起好好的查查,看看这几天西庄有哪些人不在。下手的人不一定还留在庄里,兴许已经离开了。
想了想又道:“你家这几天办喜事,可能赶了些,就先排查闹灾之后进来的那些人。查好了,将缺了人给我一份。这几年进庄的册子,明儿我让进兴抄一份给你。”
“这事会紧着办的。您不用担心我这边,明儿我就去吴管家多借些人,西庄也有好些人帮忙,亲事的事不麻烦,用不上我。”
“对了,老村长,勇之把周家的事告诉我了,您今儿去那边,他可曾告诉您?”
“这事啊,我没问他。不过,勇之说跟你提了,他又有伤在身,反正也要过来,就没有再细问了。”
“哦,那好,我就跟您说吧。”满子爷琢磨了一番才开口:“周家在洛城之之地安了家,前一年的日子过得还不错,从两年前开始,周安的身子骨就不大好了。去年年初娶了正房许氏,之后大病了一场,在衙门里担任的那份差事也做不了,勇之去的时候又闹病了,问了上门的大夫打听的。”
“当初玉珍是因为生辰八字压得住才被周家抢着要,进门没多久,周安的身体就差了,这命盘就没压住,中间周老夫人也去庙里算过,说玉珍的八字染了尘,命格变了,那八字没用。”
“好在周家二老是个厚道的,看在玉珍拼了啥都不要跟了周家,倒是没有为难玉珍。这几年周老夫人还是经常在寺里烧香拜佛,年初给周安娶了一房正室许氏,这个许氏生辰八字也是个好的,而且长的圆润,是个好生养的。”
“三个月前许氏查出了身孕,后边生了几场小病,周老夫了请了人在家里风水,说是玉珍的生辰八字冲撞肚里的娃,而玉珍在周家几年,一个娃也没有,两相权衡,这才把玉珍给送了回来。”
“老村长,还有一件事,勇之上回把她们母女送回方家之后,玉珍又跑去洛城周家了。”
听了满子爷的话,老村长想了一会儿,眉头微蹙:“大满,你说又跑去了周家,那边让她进门了?”
“周家让她进屋了。”说起这个,满子爷也不知该说方氏,还是该说玉珍。
说玉珍吧,为了那样的男人,家不要,爹娘不要,同胞的兄弟不要,这好不容易还有个一心为她着想的亲娘,还一个劲的往那条道走,这是作妖呢。
方氏呢,要真心疼闺女,就就是死也应该拦着不让她再进周家的门。
“唉,周安在家已经歇了半年,没个固定的活计养家,就靠举人的俸银。看病、养家都要银子,这日子就过得紧了些。还有,周安的兄长一家子也跟着一起,原本靠着小本生意养家,可周安没了差事之后,生意也跟着冷冷清清,所以玉珍拿了那么一大趣÷阁银子在手上,就让她又回去了。”
“老村长,玉珍去洛城是周村长领进门的。”
“又是他!”老村长一听这事与周村长有关,心火就上来了。
“这个周忠达,他到底想干啥?一次次的与我张家庄作对,还那般担子闹上门来,这回又要搭上,简直是岂有此理!”
“老村长,您可别这这样的人发火,等咱们摸清了底,再找他算账不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