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午时刚过,天气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烈日高照,抬头强烈的阳光刺看双眼,张月瑶站在树上目光不住的四下张望。
昨晚的谈话,大爷爷同意让她进山,却不再允许她一个人犯险,她一再的要求之下选择文远跟在身边。像现在的情况她已经顾不得遮掩这一身的武艺,几个时辰前,文远脸上的惊讶和不解她看在眼里,却什么也没说。
“月瑶姑姑,我们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再找吧。”张文远见她跃至树下,如平常一般关心的提醒。
“好,我们去那边。那棵树比较大,你先爬上去,我等会儿就过来。”
说完几个纵跃消失在原地,没多久手上拿了一个包袱过来,跳到树上,将里面的吃的拿出来递上,“文远,快些吃吧,这里有水。”
张文远伸手接过,掰了一块饼子放到嘴里,又拿过一壶水喝了几口。
“月瑶姑姑,我。。。我不会跟其他人说的。”
张月瑶手上的动作一顿,说什么她自然清楚,抬眼看过去,看着少年认真的眼神有些恍神,过了一会儿才道:“谢谢。”
“呵呵,不用。月瑶姑姑,快些吃吧,咱们吃完再找人。”张文远轻笑出声,月瑶姑姑今天使的功夫不是他第一天跟在她身后所见的,这几天她一个人闯山不愿让人跟着,应该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猜对了。
“文远,你。。。你想不想学功夫?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头天进山的那些,不过,你的年纪有点大了,会很辛苦。”
张文远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激动道:“想,我想学!月瑶姑姑,我不怕辛苦,你教我什么,我就学什么。”他那天见过之后就想学,只是他不好意思开口。
“嗯,等我把你小姑姑找到再说。”
“我不急的。”张文远乐的找不着北,想到什么,安静了下来,小心道:“月瑶姑姑,庄里说的那些你不要在意,小姑姑一定不会有事的。”
张月瑶心中一紧,又放松了下来,“嗯,我自然是不信的。”
连续在山里找了几天,月儿什么消息也没有,庄里已经有了不好的话,有人说月儿在山里被山里的精怪和野兽吃了,有人说月儿得病死了,有人说进山是白费功夫,有人说他们家的凶名,这些她一个字也不信。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树下传来“呜呜”声,张月瑶耳边一动,“文远,你呆在树上别动。”而后一跃而下,仔细的听了听,有些不确定的叫了一声,“小银?”
没多久,离得不远的草丛里钻出一只银白色皮毛,特别是拖在身后的三条大尾巴,一身的皮毛在烈日下炫亮之极。
“小银!真的是你!”张月瑶惊喜的喊道。
三尾银狐没有像往常一样跳到张月瑶的身上,先是警惕的看了一眼树上。
“小银,别担心,他不敢拿你怎么样的。你知不知道月儿在哪?她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那天她把你关回山上,就一直没回去。”
月儿说过,三尾银尾不是一般的野物,能听人语,能寻宝,聪明狡猾,之所以能寻宝是因为它的嗅觉特别的灵敏,一想到这些,连忙开口:“小银,你的嗅觉最灵敏,你能帮我找到月儿吗?”
三尾银狐跳到张月瑶的身上“呜呜”叫着,两只前爪捧着一块血红色的灵芝,上面还有牙印。为了给月儿凑银子,他们在徐大夫那借阅不少的有关药材和奇珍异宝的书籍,小银身上的这块血灵芝,一入手温热,内含的气血之力显而意见,这是在一株五百年以上的血灵上咬下来的,是极品药材。
“小银,这块血灵芝是给我的吗?这样的药材不容易找到,你自己留着吃。”这是记着月儿的话吧,那孩子一直说小银吃白食,小家伙是记在心里了。
“我现在身上没带药材,只有家里的做的饼子,拿着吃吧,这块血灵芝也还给你。”
三尾银狐没有接递上来的饼子,也没有要血灵芝,立起小身子一边用前肢指着血灵芝,一边摇着脑袋叫个不停。
张月瑶不明所以。
“吱吱”“吱吱”“吱吱”三尾银狐一把抓过血灵芝跳下来,咬过张月瑶的裤脚用力的拖着,不时停下,用前肢指个不停,三条尾巴跟着晃个不停。
张文远已经从树上爬了下来,这边的动静他听不到,但看的清清楚,犹豫道:“月瑶姑姑,它。。。它好像是让你跟她往那个方向走。。。。。。”
张月瑶眼神一亮,看着在文远过来之时,跳到怀里的小家伙说道:“小银,你是让我跟你去找月儿吗?这块血灵芝是不是和月儿有关系?”见它把身子缩成一圈,轻抚道:“别怕,不会有人伤害你的。”
三尾银狐抬眼望了一眼,似乎在确认,感受不到危险后又跳到地上,走到张文远身边,回头又立起身子,不断的点头。
张月瑶一把蹲下抱起它,喜极而泣。
这是这几天以来最好的消息了,她怎么没想到呢!
“文远,我们去找月儿。这是小银,它是一只聪明的狐狸,你。。。你不要跟外面的人说,不然会有人把它抓走的。”
“月瑶姑姑,你放心,你不让我说,我绝对不会说一个字的。”
“嗯,小银指的那个方向还在深山里面,那里面不安全。文远,我先送你出去。”
“不,月瑶姑姑,我跟你去。你不用担心我,等下要是遇到危险,你就再像上午那样把我拎到树上就好,我没关系的。”他可不能让月瑶姑姑一个人进去,小姑姑已经不见了,不能再出事。他虽然不能帮忙,可能还是个拖累的,却能让月瑶姑姑有所顾忌。
张月瑶见他这样,知道劝不住,只能带上他,但有些事要先说好,不然。。。。。。
“那好,我们一起走吧,你一定要紧紧的跟在我身边,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一定不能像刚才那样自作主张的下树,这里不是外围,随时都可能有危险,知道了吗?”
“知道了,月瑶姑姑,我一定听你的,下回再也不那样了。”张文远不好意思的摸着头保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