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精子歌罢,大呼曰:“少出大言,琼霄道友!你今日到此,也免不得封神榜上有名。”轻移道步,执剑而来;琼霄听,脸上变了两朵桃花,仗剑直取。
步鸟飞腾,未及数合,云霄把混元金斗望上祭起,一道金光,如电射目,将赤精子拿住,望黄河阵内一,跌在里面,如醉如痴,即时把顶上泥丸宫闭塞了。
可怜千年功行,座中辛苦,只因一千五百年逢此大劫,乃遇此斗装入阵中,总是神仙也没用了。广成子见琼霄如此逞凶,大叫:“云霄休看吾辈!有辱阐教之仙,自恃碧游宫左道。”
云霄见广成子来,忙催青鸾上前问曰:“广成子!便你是玉虚宫,第一位击金钟首仙,若逢吾宝,也离脱厄。”
广成子笑曰:“吾已犯戒,怎脱厄?定就前因,怎违命,今临杀戒,虽悔无及?”
仗剑来取;云霄执剑相迎,碧霄又祭金斗,只见金斗显扬,目观不明,也将广成子拿入黄河阵内,如赤精子一样相同,不必烦叙。
此混元金斗,正应玉虚门下徒众,该削去顶上叁花,数如此,自然随时而至,总把玉虚门人,俱拿入黄河阵闭了门,失晾果,只等子牙封过神,再修正果,返本还元,此是数。
话云霄将混元金斗,拿文殊广法尊,拿普贤真人,拿慈航道人,拿清虚道德真君,拿道行尊,拿玉顶真人,拿灵宝太法师,拿惧留孙,拿黄龙真人,把十二弟子俱拿入阵中,止剩的燃灯与子牙。
且云霄娘娘自恃金斗之功,无穷妙法,大呼曰:“月缺今已难圆,作恶到底。燃灯道人,今番你也难逃!”
又祭混元金斗来擒燃灯,燃灯见事不好,借土遁化清风而去。叁位娘娘见燃灯走了,暂归老营。闻太师见黄河阵内,拿了玉虚许多门人,十分悦,设席贺功。
云霄娘娘虽是饮酒而散,默坐自思,事已做成,怎把玉虚门下许多门人困於阵中,此事不好处使,吾今日进退两离。
且燃灯逃回篷上,只见子牙上篷相见坐下。
子牙曰:“不料众道友俱被因於黄河阵中,吉凶不知如何?”
燃灯曰:“虽是不妨,可惜了一场宝夫虚用了。如今我贫道,只得往玉虚宫走一遭。子牙你在此好生看守,料众道友不得损身。”
燃灯彼时离了西岐,驾土遁而行,刹时来至昆仑山麒麟崖落了遁光,行至宫前,又见白鹤童子看守九龙沉香辇。
燃灯向前问童子曰:“掌教师尊往那里去!”白鹤童子口称:“师叔!老爷驾往西岐,你速回去,焚香静室,迎接銮驾。”
燃灯听得,火速忙回至篷前,见子牙独坐,燃灯曰:“子牙公快焚香结彩,老爷驾临。”子牙忙洁净其身,秉香道旁迎迓銮舆。只见霭霭香烟,氤氲遍地。怎见得?
有歌为证:“混沌从来道德奇,全凭玄理立玄机;太极两仪并四象,开於子任为之。地丑人寅吾掌教,黄庭两卷度群迷;玉京金阙传徒众,火种金莲是我为。六根清净除烦恼,玄中妙法少人知;二指降龙能伏虎,目运祥光地移。顶上庆云叁万丈,遍身霞绕彩云飞;闲骑逍遥四不象,默坐沈檀九龙车。飞来异兽为扶手,喜托叁宝玉如意;白鹤青鸾前引道,後随丹凤舞仙衣。羽扇分开云雾隐,左右仙童玉笛吹;黄巾力士听敕命,香烟滚滚众仙随。阐道法扬真教主,元始尊离玉池。”
话燃灯、子牙,听见半空中仙乐,一派嘹之音,燃灯秉香枳道伏地曰:“弟子不知大骂来临,有失远迎,望乞恕罪。”
元始尊落了沉香辇,南极仙翁执羽扇随後而校燃灯与子牙请尊上芦篷,倒身下拜。
尊曰:“尔等平身!”子牙复俯伏启曰:“叁仙岛摆黄河阵,众弟子俱有陷身之厄,求老爷大发慈悲,普行救拔。”元始曰:“数已定,自莫能解,何必你言。”
元始默然静坐,燃灯、子牙识左右。至子时分,尊顶上现庆云有一亩地大,上放五色毫光,金灯万盏,默默落下,如檐前滴水不断。
且云霄在阵内,猛见庆云现出,云霄谓二妹子曰:“师伯至矣。妹子,我当初不肯下山,你二人坚执不从,我一时动了无明,偶设此阵,把玉虚门人俱陷在里面,使吾不好放他,又不好坏他。今番师伯又来,怎好相见,真为掣肘。”
琼霄曰:“姐姐此言差矣!他又不是吾师尊,他为上不过看师之面,我不是他教下门人,任凭我为,如何怕他?”
碧霄曰:“我们见他尊他,他无声色,以礼相待。如他有自尊之面,我们那认他甚麽师伯?既为敌国,如何逊礼?今此阵既已摆了,不得了,如何怕得许多。”
话元始尊,次日清晨命南极他翁,将沉香辇收拾:“吾既来了,须进黄河阵走一遭。”
燃灯引道,子牙随後下篷,行至阵前,白鹤童子大呼曰:“叁仙岛云霄快来接驾。”
只见云霄等叁人出阵,道旁欠身,只称:“师伯!弟子甚是无礼,望乞恕罪。”
元始曰:“叁位设此阵,乃我门下该当如此。只是一件,你师尚不敢妄为,尔等何苦不守清规,逆行事,自取违教之律。尔等且进阵去,我自进来。”
叁位娘娘先自进来,士了八卦台,看元始进来如何。且尊坐着飞来椅,迳进阵来;沉香辇下四脚离地二尺馀鬲,祥云托定,瑞彩飞腾.
尊进得阵来,慧眼垂光,见十二弟子横睡直躺,闭目不睁,尊叹曰:“只因叁尸不斩,六气未吞,空用功夫千载。”
尊道心慈悲,看罢方欲出阵。八卦台上彩云仙子,见尊回身,抓一把戳目珠打来。怎见得?
有诗为证:“奇珠出手焰光生,云烂飞腾太没情;只暗伤元始祖。谁知此宝一时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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