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皇婶你…你离我远点。”
李晓满脸惊恐道。
“离你远点可以,但是…二王爷是不是忘了些什么东西?”
燕喻手指摩挲暗示着。
燕喻这手势就跟烟柳之地那些老鸨一样,翘起尾巴就知道想要什么。
“我,我这身上没带那么多银子,这根簪子你看…”
李晓摸了摸身,从怀中摸出一支他本想送自家王妃的簪子。
王妃与妾不同,需哄着。
他就是再花心,那也懂得要雨露均沾。
簪子上镶嵌着翡绿色的玉,表面光泽,漂亮得宛如猫眼一般,一看就知价值不菲。
燕喻眼泛起精光,连连点头:“没银子簪子抵债也成!”
李晓小心翼翼地将簪子丢给燕喻,不肯靠近半步。看書喇
燕喻见簪子往她这边抛来时,伸手接住。
【这簪子看起来就贵,改明儿我就把簪子卖了!】
李晓见燕喻一副看宝贝的模样,不由蹙眉。
就是庶出的,那好歹也是个小姐,怎一副没见过簪子的模样。
不过…
“婶婶,皇叔还真宠你啊,这白符玉佩说给就给。”
李晓看着燕喻系在腰间的白符,不由得道。
燕喻低头,扫了眼玉佩,好奇问:“你怎知这是王爷的?”
“云国只有一块白符玉佩,常年系在我皇叔腰上,这玉佩跟着我皇叔得十几二十年了,我还记得皇上小时见着这玉佩好看,偷摸了下被发现,被我皇叔罚着举铁盆站雨里淋过夜呢。”
李晓边道边回想着。
自此,他们才知道这块玉佩对李景宴来说不同一般。
这白符早成贤王的标志,见此白符如见贤王本尊。
如今他皇叔把这东西给燕喻,可见燕喻对不一般。
“原来这么贵重,难怪…”
燕喻呢喃,回想起那日李景宴送给她玉佩后叮嘱的那几句话。
燕喻抖了抖身,幸好她还留着玉佩。
“说来皇婶是用了何种方法让我皇叔这老树开了花,还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你的?”
李晓谦虚讨教问。
燕喻余光瞥向八卦的李晓,嘿嘿一笑,漆黑的眸中布满精光:“谁叫我倾国倾城又可爱,让你皇叔一见倾心呢?”
“一见倾心?”
李晓来了兴趣,八卦问。
“你皇叔打从我会走路开始就暗恋我,什么我让你皇叔铁树开花,是你皇叔对我图谋不轨才是。”
燕喻嘿嘿笑着回答。
【李狗币,你先前一直叫我滚还对我大吼大叫,这下看我怎么报复回来!】
李晓拍手,眸泛光芒:“原来如此!难怪我皇叔这么多年来不曾与半个女人亲近过,原来是为了皇婶您守身如玉啊!”
“不,不对,既我皇叔从小喜欢你,为何他不早说呢?”
李晓摩挲着下颚,分析道。
“他害羞。”
燕喻嘴角扬起一笑,想都不想道。
“难怪我皇叔当时天天拽着我去将军府,原来是因为害羞。”
李晓恍然大悟,激动拍手。
“说来…要不是我皇叔天天拉着我去将军府,我父皇也不会以为我喜欢你,当初也是我皇叔给我出的主意,逼我父皇下旨取消婚约的。”
“皇婶,皇叔对你是真爱啊!”
李晓看着燕喻的眼神冒着光,似她很厉害般,这一句婶婶是越叫越顺口。
燕喻愣住,看李晓这反应,想来还不知道先帝当初赐婚也是李景宴在背地里搞鬼!
“好说好说。”
燕喻干笑两声,连忙转移话题。
“以后还有这种好差事记得找我,就是鬼找上门来,我都把鬼的骨灰给挫了!”
燕喻说罢,转身离开。
【张曼曼等人故意引我来南边,南边又有李晓在,铁定没什么好事。】
【我还是快走为妙。】
不过,被李晓一提,她也有点好奇。
【李景宴为什么非我不娶?】
燕喻纳了闷,她知道李景宴不喜欢她,但既不喜欢为何还要娶?娶别人不行吗?
【看来得找个时间问一问李狗币。】
“皇婶慢走。”
李晓朝燕喻挥手,恭敬道。
“二哥看着贤王妃的背影恋恋不舍,莫是喜欢人家?”看書溂
身后,一道声音响起,李晓回过头一看,只见一张苍白又俊俏的脸映入眼帘中。
李晓见着眼前的男人,连连摇头:“七弟,这话你可不能乱说!若是让皇叔知道会杀了我的!啊呸,我对皇婶才没那意思!我躲着她都来不及呢!”
“躲着她?”
“那是,她可邪门得很,她…”
“也不是什么大事,总之皇婶是皇叔的!”
李晓想将柳如烟一事说出来,但想起李景宴交代,此事不得泄露半句,李晓又硬生生地将话都噎了回去。
“七弟,你不是身体不适吗?怎还来这人多的地方,万一有人冲撞了你可如何是好。”
李晓转移话题,打量眼前的李景执。
“御医说可以适当地出来透透气,我许久不见他人,若是再不出来,怕是有人要忘了这云国还有个七王爷在。”
李景执苦笑一声,原就是个病秧子,这一苦笑倒让人觉得他有些凄凉。
李晓打量着李景执,眸中布满同情。
他虽是最没用的王爷,但好歹他父皇在时他还能分到父皇一些宠爱,李景执不同。
生来体弱多病,一年四季基本躺在床上,喝着药续命,等同于个药罐子般,他的母妃死得也早,家族更不像他们这般是个大家族,没有靠山。
他父皇在世时,李景执的日子便不好过,更没见过他父皇几面,更别提得到恩宠了。
昀帝登基之后,便封他为景王,与他这逍遥王不同,他早朝还是得去,但不理朝廷任何事,李景执不同,可去可不去。
“他们哪会忘了七弟呢,七弟好歹也是咱云国榜上有名的人物,那些姑娘见了你的画像可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地。”
李晓夸道。
是了,李景执虽是个病秧子,但这张脸却是得了遗传,也是他们这些兄弟之中,最像他父皇的一个。
“宴会该开始了,七弟,咱们还是先过去吧。”
看着走在前头的李晓,李景执眸微眯。
燕喻是在李景宴的生辰宴上才好的,李景宴遇刺时听那些人道李景宴还一直拉着燕喻,而此前,并未传出李景宴对哪个姑娘暗生情愫,如今又燕喻才好不久,便与李晓关系这么好。
而在这段时间内,李晓出府也只有一日…
而那日…
“是巧合还是你本就有问题呢?”
李景执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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