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火打开房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辆放着香槟、草莓的餐车还有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玫瑰花放下去,露出后面身穿深灰色羊绒大衣外套、英俊帅气高大威武的男人。单手撑在门柱上龇牙冲他笑,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性感得不可思议:“嗨宝贝儿。”
余火睁大了眼睛,墨玉似的眸子里满满全是惊喜:“你,你怎么来了!”
江封推着餐车走进房间,抬脚把门踹上,然后探手一把将余火搂进怀里,埋在他颈项间深深吸了口气:“我媳妇儿都被人欺负了我怎么能不来。”
算起来两个人也不过才分开一个星期而已,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跟家里人大半年见不着面都是常事,可余火不一样,回到家见不到他心里空落落的就像是被掏空了一块,只要稍微闲下来就往里头一个劲窜冷风,直到现在把他严严实实按在胸口,感受到他的体温他的气息他的味道,那空的一块才算终于被填补完整。
“我没事,”余火抬手回抱住他,全身放松,胸腔中翻涌着难以用笔墨形容的满足和欣喜:“电话里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吗,那些人都被我吓跑了,根本不需要你大老远跑这一趟。”
“可是我想你了,”江封软着嗓子撒娇,眼底的深情几乎能将人溺毙:“想你想得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全是你,非得亲眼见你一面才踏实。宝贝儿,你想我吗?”
余火脸上通红,望着他点点头,有些羞涩却并未迟疑:“想的。”缠绵悱恻,寝食难安,他以前从不知道原来相思的滋味竟是如此磨人。
江封眸色蓦地深沉,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低声诱哄:“再说一遍。”
余火抿唇笑得温柔,果真如他所愿:“我也想你,特别想,每天都想,吃饭的时候想,睡觉的时候想,每次跟你打完电话听不到你的声音之后最想……”
话音未落,江封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最开始极轻柔,从额头,眉梢,眼睛,再到鼻子,顺着他的五官轮廓一点点描摹,绵绵密密柔情百转,像是对待着什么极心爱的稀世珍宝。
亲吻在嘴唇上停留的时间尤其长久,像是试探也似碰碰蹭蹭一触即离,再伸出舌尖小心翼翼的舔吻吮吸。
等到余火终于忍不住张开唇瓣主动回应,亲吻忽然就变得火热激烈起来:撬开牙关长驱直入,夺攻池掠地强取豪夺,舌尖彼此纠缠,在口腔中来回扫荡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两人的体温迅速攀升,房间内满是急促而粗重的喘气声,余火被江封提着腰抵在墙上,十指交握身体贴合,感受着自对方身上传来的每一丝悸动。
许久之后,江封恋恋不舍的从爱人口中稍稍撤离,热情的互动在唇舌之间拉出一条暧昧黏腻的银丝。一手拍着余火的后背帮助他平缓呼吸,一手摸了摸他微微发红的眼角:“拍戏就拍戏,好好的为什么要穿旗袍,嗯?”
余火本就潮红的肤色越发艳丽,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忐忑,鸦羽似的睫毛垂下去几分:“你、你都知道了?”
“还想瞒着我不跟我说,”江封惩罚性的在他耳垂上咬了咬,然后含在嘴里或轻或重舔吻吮吸:“为什么不告诉我?”
“嗯……”余火被刺激得浑身直颤,偏偏牢牢困在他怀里想躲又躲不开,只能紧紧攥住他的衣服:“我怕……我怕你觉得奇怪……”
江封的动作一顿,而后有些无奈的低笑一声,“奇怪?宝贝儿,你是真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吗?”
挺腰极具暗示意味地顶了顶,嘴唇贴在他耳朵上,声音沙哑低沉:“你知道那天晚上收到梅琴发来的邮件,点开看到你穿旗袍的照片后,我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是什么吗嗯?我恨不得当时就闯到片场把你打包打回家……”
后面的声音融进耳鬓厮磨的呢喃之中,缠绵暧昧听不清楚,却让余火瞬间涨红了脸色,身上烫得几乎能烧起来,迅速抬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许说!”
江封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头,眼睛里暗得透不进光,十分流氓的送到嘴边以极缓慢的速度一根根舔了一遍,然后直接把他抱起来往床边走:“对,不说,咱们直接做。”
将近两个小时之后,激烈的声响逐渐平息,空气中充斥着令人面红耳热的情.欲气息。
江封让余火趴在自己胸口,擦了擦他额头的汗,眉目间满是餍足:“怎么样余先生,对今天的客房服务还满意吗?”
余火尚未自极致的余韵中回过神来,闻言勉力瞪了他一眼,却因为水汪汪的眼睛和通红的眼角差点刺激得江封再度兽性大发。
半晌后扭头看向餐车上的玫瑰:“为什么要送花给我?”
江封咳了两声,神色稍稍有些不自然:“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好像还没给你送过花呢,偶尔总得浪漫一回,喜欢吗?”
实际上,这事还是黎晓提醒他的。得知他千里探班却连束花都不准备买后黎晓简直难以置信,而等江封不小心说漏嘴,第一次跟余火约会的时候就没送花而是送了二十斤排骨,等待他的就是疯狂而无情的嘲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种注孤身的单身狗,余火哥到底怎么会看上你哈哈哈哈哈哈……哎哟!我说的是实话你打我干嘛!个子高了不起啊!哼,你等着吧,余火哥那么优秀,不知道有多少人偷偷喜欢他,像你这种不懂风情的木头早晚被……啊啊啊啊,爷爷救我!哥恼羞成怒要杀人啦!”
黎晓废归废,但说的这番话还是给江封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随着余火的光芒被越来越多的人发现,未来他所要面临的潜在情敌必然会是一个庞大的数字。作为要和余火白头到老的亲密伴侣,他怎么能只知道送排骨呢!
果然,收到花的余火笑着点头:“喜欢的。”末了又补充一句:“你送什么我都喜欢。”
江封只觉得心底有一块地方柔软得不可思议,低头在他唇上啄了啄:“傻子。”
两人静静抱了一会儿,余火捏着爱人的手指头:“你什么时候回去?”他知道江封刚转到国安局工作,职责极重事务繁多,不可能在这里久待的。
“之前加了几天班,抽.出了点时间,”江封环在他腰间的胳膊收紧了些:“等明天下午再回去。”
那也就是能在这儿待一天了。余火眼睛里亮闪闪的发着光:“晚上你想出去逛街吗?这里的人土风情和h市很不一样,有许多好玩的好吃的。”
江封探身从餐车上把冰桶里的香槟拿过来,拔.出塞子倒出一杯,仰头喝了一口,然后朝余火渡过去:“春宵苦短,干嘛为了那些东西浪费时间。”翻身换了个位置,嗓音沙哑性感,灼热的呼吸全部喷洒在余火耳边:“再说了,我现在想吃的,只有宝贝儿你。”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夜幕深沉,余火躺在爱人怀里即将入睡时,江封在他额头上亲了亲:“私生饭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解决。”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还没到演员集合的时间,邱可夫正蹲在别墅门口绞尽脑汁,思考如何才能有效防止更多的脑残粉找过来大闹片场时,远远地从马路那头忽然开过来两辆大型绿皮卡车。
卡车在别墅前不远处停了下来,然后下饺子似的往下蹦出来一排排高大威猛的黑衣男子,一个个神情肃穆不苟言笑,浑身散发着普通人根本不会有的狠厉煞气,并且右侧腰带处鼓囊囊的,总觉得衣服里面像是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所有黑衣人整整齐齐站好队之后,领头的那个走到邱可夫面前啪地一声敬了个礼:“您好,请问你是邱导演吗!”
邱可夫浑身一抖,忍不住悄悄咽了咽口水:“是,是是是,那个,您是哪位?”总不会也是过来追星的吧,这架势可没人能拦得住。
领头龇牙一笑,跟邱可夫握了握手:“我是龙行天下安保公司的负责人,姓曹,受聘带着兄弟们过来给余火先生当两个月保镖,余先生让我先跟您打个招呼。”
当保镖?邱可夫眼睛一亮:“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咳,冒昧问一句,曹先生跟诸位弟兄看起来不像是一般保镖啊。”一般保镖哪有这么吓人。
“我们都是退役军人,”曹虎生也不隐瞒,“自己再创业,合伙开了个公司。”
这就难怪了。肖华也走过来,视线老是忍不住往人家腰上瞟,曹虎生笑了笑,直接撩开衣裳亮出一把铁家伙:“我们都有持枪资格证,兄弟们个个枪法过硬,这也算是我们公司的招牌。不过邱导演放心,一般情况下我们是不会开枪的。”
除非有人不长眼往余先生身上撞,江少将吩咐了,那种人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留口气不弄死就行。
邱可夫油然生出一股强烈的安全感,笑容愈发真诚和善:“我们剧组人员要不要配合各位兄弟做点什么?吃饭了没?要不要喝水?咱们还没开始拍戏呢,要不先进屋坐着歇会儿?”
“邱导演不用客气,我们的衣食住宿都安排好了,不用麻烦您这边,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就只当作我们不存在就行。”
说完对着身后的几排队伍一挥手:“围着外面这圈塑料幕墙,各自找地方站岗!邱导演,各位,你们忙,我们这就开始工作了,请放心,有我们在,除了剧组工作人员之外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的。”
望着队伍整齐划一往别墅两边分散开的背影,肖华连连咂舌:“卧槽,我数了一下,整整六十四个人。这种级别的保镖水平,一般人就算有钱也请不过来吧?”
邱可夫摸着胡子点点头:那可不是。啧,他这回挑的男主角,真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