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
冬天在安洋心中并不明显,总有许许多多的烦闷的工作使得她抬不起自己那颗高贵的头颅,头顶上就是中央空调,早上出门时穿着的那件红色的大衣孤零零地放在椅子上。
此时安洋身上穿着的不过一件薄薄的羊毛衣,桌子上猫儿造型的茶杯中冒出淡淡的热气,安洋不时地看几眼自己刚刚敲下来的字,继续安心的往下敲着。
现在是月底,公司需要每一个部门的经理写一份月末总结,安洋正在绞尽脑汁的想着。
窗外乌云不见,密密稠绸的雪一片搭着一片,窗两面渐渐结了霜。路灯亮起,行人来来往往皆是过客,安洋朝下撇过去一眼,便停留在一个男人身上。
男人穿着黑色的羽绒服,里面貌似还有一件黑色的卫衣,他将卫衣的帽子套在头上,雪花渐渐在他的帽顶堆积,他步子迈得极大,稍不留神就会把人丢失。
安洋忽然站起身,匆匆往窗边走去。窗很大,从安洋的腰往上全是窗的范围,一面墙全是窗。安洋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个男人,奇怪的是她只看见这个男人的头顶,却一刻都放不下。
“经理?!”坐在安洋对面的是安洋的助理,分管着隋安这个大部门的业务部,名叫王可可。
安洋忽然听见王可可叫自己条件反射回:“怎么了?”
“我看你失魂落魄的。”王可可说。
“没啥事八点半下班吧,”安洋看看手机,“还有十几分钟,这几天养足精神,国庆那三天可不能给我掉链子哦!”
安洋说完这番话便离开隋安部门的办公室,这栋楼总共有二十八层,而隋邦装修股份有限公司处在三层到五层,如今已经是茱萸城一个大型的装饰公司,分位三个消费层次,这三个层次是由客户自行选择。
安洋跑下了楼,写字楼大厅中有不少躲雪的人,她一眼便看见那个正取下黑色卫衣帽子的男人,上天垂怜,这么多人中居然只有他一人穿着黑色的卫衣。
安洋匆匆忙忙将手机的相机模式开启,匆匆拍了一张照,接着准备上前去搭讪索要联系方式等,却又开始踌躇。
安洋今年二十有六,最近一场恋爱是在三年前,也就是她事业的上升期,对方以工作狂为由将安洋甩了,也许谈不上多爱,当时的她并没有大吵大闹挽留。
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安洋都知道如果那时自己选择挽留或许两人就不会分手。
安洋不知道自己怎么想到了过去,回过神来那个男人已经消失,她因着遗憾死死地捏着手中的手机,却又在心中安慰自己说着两人只是有缘无分。
安洋回办公室的途中许多人与她打招呼说再见,最后随安整个办公室只剩下了她一个人,遗憾并不会让人失魂落魄,却导致安洋无法集中精神催促自己离开这荒漠的公司。
安洋瘫坐在椅子上,指纹解锁手机,又用开关机键将手机黑屏,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次这个动作,只是无意识的重复,最后一次她终于打开了手机相册望着最新拍下来的那张还有些糊的照片喃喃自语:“真的好想看看你的脸!”
一夜花痴一夜春梦,第二日醒来的安洋还是以前那个安洋,温柔善良却又干脆利落的做下了每一个决定。
隋邦的国庆活动定在了九月二十六日,活动地点就在公司旁边的艾瑞斯酒店,艾瑞斯是一家全球性的连锁式三星级酒店。
公司老板与这家酒店的宴席会议的经理是朋友,几乎隋邦公司举办的家博会都是艾瑞斯酒店供给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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