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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相互伤害

第209章相互伤害

一夜淋漓尽致的纠缠,几乎要了禾锦半条命,她趴在床上连抬一下眼皮子的力气都没有,意识都变得涣散不清。

泓渊也没讨到什么好处。脖子被她咬得血肉模糊,连肩膀也被抓伤了。她真的像个小野猫,用利爪嵌进他肉里,每一下都伤得他鲜血淋漓。

他该愈合伤口,又或是阻止她的利爪。

可是他终究什么也没有做,就任由她胡乱抓伤他的肩、他的背,落下可怖狰狞的伤痕。也唯有这种疼痛,才能让他清醒着,明白自己并不是身处梦境。

泓渊将她紧紧抱在怀中,舍不得放开一点点。他好几次睡过去又惊醒,总要将她搂得更紧,闻着她身上的冷香,才能安心睡过去。

禾锦之于他,是一种致命的毒药。

食之必死,断之疯魔。

他从来没想过要伤害她,可是老天总将他往死路上推,逼得他回不了头。

禾锦,哪怕是恨我,我也不希望你忘记我,哪怕是伤害你,我也不希望自己对你而言只是可有可无。

所以迈进地狱的时候,才会不顾一切地拽住你的手。

晨曦之光洒进宫殿,一点一点爬上床榻,映在禾锦苍白的脸上。她从噩梦中惊醒,茫然地睁开眼睛,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也想不起来身后抱着她的人是谁。

她微微回头,精致的容颜映在她瞳孔之中,熟睡的泓渊当真和个孩子一样,没有一点戒备,安静美好的像个瓷娃娃。

记忆逐渐恢复,昨晚发生的一切重新回到她脑中,身体的酸痛也在提醒着她昨夜发生过什么。

魔界之人男欢女爱,从来都是你情我愿,情理之中。可是他泓渊简直和走火入魔没什么区别,几乎要将她揉碎在怀中,强迫着她过了一夜。

禾锦的面色逐渐发白,被他触碰的肌肤止不住地战栗。不知为何会有种作呕的感觉,她趴在床边,要命地干呕了起来。

泓渊随之惊醒,轻拍着她的后背,担忧地扶起她散落的长发,“你……”

“别碰我。”她冷声打断了他的话,腹中一阵翻涌,让她不可抑制地又干呕了起来。

泓渊背脊一阵僵硬,终于明白她为何会如此,无非是觉得昨夜之事恶心到她了而已。

宫殿里回荡着干呕的声音,经久不息。禾锦浑身都没有力气,靠在床边上直勾勾地盯着他,那眼神像是要将他抽骨剥皮。

密密麻麻的心痛袭上心头,泓渊无法排解,只能捏住她的下巴,恶声警告她:“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禾锦别开头,抬手狠狠一巴掌挥在他脸上,厌恶道:“你让我觉得恶心。”

泓渊也记不清挨了多少巴掌了,她的话比她手上的力道还要狠,如同石头一样压在他心上,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冷笑了一声,仿佛毫不在意,“恶心又如何?还不是想怎样对你,就怎样对你……”

昨日屈辱又袭上心头,禾锦简直恨得滴血。她都管不了自己是不是有动他的能力,就不管不顾地扑上去,双目通红地掐住他的脖子,“泓渊!我要杀了你!”

泓渊低低笑了,宛如看着一个自不量力的人,任她如何用力,也不过是多咳嗽了两声。他一把拽住她的脖子,强行将她拉到自己跟前,想都没想就俯身堵住她咒骂的话语,同时也隔绝了她仇恨的目光。

这样可以让他骗着自己,她不曾怨着他,也不曾恨着他。

舌头被狠狠咬住,几乎要咬断。

泓渊吃痛,松开了口。

禾锦想都没想就一巴掌挥过去,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打得他几乎耳鸣。

“下贱。”

她骂他的时候舌头抵在齿间,有一种咬牙切齿的味道,骂得毫不犹豫。

泓渊不懂下贱这个词具体是指什么,只是不管指什么,她都不过是在嘲讽自己罢了,没什么分别。

“泓渊,你胆敢如此对我,总有一天我要你千倍百倍地还回来!”禾锦狠狠发誓。她撕下被单裹住自己的身体,赤着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头也不回,“滚出去!”

从她口中说出的滚字,总要比别人犀利上几分。若是以前的泓渊,早就不敢违背她的命令低眉顺眼地退出去,而如今的泓渊,不知为何竟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微微起身,也随之下床。

单薄的衣衫裹着他纤细的腰身,长发在他身后铺撒下来,美得如诗如画。可是他脸上却挂着轻蔑的笑意,眼睛红得可怕,和恶魔没有什么区别。

“锦儿。”他的声音百般婉转柔情,面色却冷得像冰霜,“现在没有谁能让我滚出去了,连你也不能。”

他停在她身后,瘦高的身形很容易就掌控着她的一切,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整个魔宫都是我的,连你都是我的,还有什么能凌驾于我之上?”

禾锦被他的话击得狼狈不堪,可她从来都不肯认输,随即冷笑道:“你以为你能一直赢下去?”

“我知道不能,可至少我现在是赢家。”泓渊已经抓住了她的肩膀,力道大得不容反抗,“至少,你、祈梦之、风绫,现在都被我捏在手上,要你们生便生,要你们死便死。”

一阵胆寒袭上心头,禾锦用力拂开他的手,后退了两步,厌恶地看着他,“别碰我。”

泓渊勾起唇角,冷冷地笑了,“就像你现在,再讨厌我又如何?只要我想,还不是躺在我身下任我予取予求……”

禾锦发了狠地打在他脸上,尖锐的指甲刮花了他的脸,气愤使得她理智全失,连声音变得撕裂:“住口!滚!”

泓渊微微抬手擦去血迹,仿佛一点也不在意,扔下一句“好自为之”便提步离开。

他将门重重关上,房门轻颤之后,宫殿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沉默再次将她推到疯魔的边缘,她疯了一样砸屋子里的东西,如此寂寞的发泄,还不如与泓渊肆无忌惮地争吵。

她气得脑中晕眩,跌坐在地上,扶住额头忽然就放声大笑了起来,“泓渊!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把我逼疯吗?我若是下地狱,也一定会拉上你!”

第210章神芝凝形

第210章神芝凝形

魔宫事变,在六界掀起巨大波浪,那日宴会之上活下来的人少之又少,对发生之事都闭口不谈。他们还记得当时劫后余生,通道骤然崩塌,妖王那一瞬间的眼中宛如降下千里冰霜。

他一向淡然从容,那天却像疯了一样要重新打开通道。谁也阻止不了他发疯,他耗费大半修为和无数多个日日夜夜,强行打通,可是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没有人知道魔宫是什么情况,所有妄图进入魔宫之人,都是有去无回。泓渊的力量强到可怕,再加上魔宫一直运转的阵法,谁也不能窥得一二。

祈梦之遇险,仙界不能置之不理,当即将此事上报神殿。臻胤知此事盛大,便派下铋玥神尊处理此事,还派了骧泱从旁协助。

铋玥向来雷霆手段,直接召集六界攻下魔界,将魔宫团团包围,展开一系列的进攻。

魔宫阵法深不可测,谁进去都是一个死字,铋玥感觉到棘手,这才放缓步调,商议对策,转而研究破阵之法。

对峙局面就这样形成,魔宫之人逃不出去,六界之人也无法进来。

风绫一去不返之后,最急的人便是江瑜。他看出铋玥不过是奉命行事,并不见得一定要救出禾锦,当即心灰意冷地离开,再也没有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下。

他离开不为其他,而是找一个人。

文星天尊,余子书。

当初余子书为复活靳褚,将金丹从体内取出滋养灵魂,在他神识最薄弱的时候突发意外,碎成了千万片归于尘土之中。凡间灵气太弱,他要耗费一年的时间才能凝成实形,且维持不过一天便再次化为碎片。

江瑜想尽了各种办法,皆无法将他凝聚,唯有燃烧神芝可让他提前凝形,可最长也不过维持几个月。

想要凝聚余子书,除非找回他的金丹。

可是他的金丹被靳褚魂魄所吸收,早已融为一体,若取出金丹,靳褚必死无疑。

在这般局面之下,余子书坦然选择了放手,他用很决绝残忍的方式将禾锦推开,同时也断了他唯一的退路。

江瑜来到凡间,走进漫山遍野的梨花林,这里太久没有人打理已经荒废了。杂草长满了山地,竹林死去一批又一批,院子门口的兰花再也没有开过,寂静地枯萎死去。

当年靳褚离开之后,也经常回来,江瑜就运气好碰到过一次。

那时靳褚的身子骨都长开了,随了余子书的喜好穿着一身白衣,坐在河边钓鱼。他的面庞尚且青涩,即使容貌精致得不像话,也少了当初噬人心骨的妖媚。

江瑜可没见过这样的靳褚。

以前在神殿,他是傲视群雄的幽荧,对地位低下的人从来都是不屑一顾。江瑜在神殿碰到他的那几次都行了礼,可靳褚从来都没有低头看他一眼。

后来在皎月宫,他是禾锦最宠爱的男宠,只不过那次神魔大战让他患了隐疾,他便不喜见人。每当来临,必是帘幔逶逶,八抬大轿,遮住他妖媚惑人的面庞,那高傲的模样比之在神殿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便是如此艳丽多色的靳褚,他竟在有生之年看到他白衣练练,一头银发如丝泄下,如同天神一般倚在河边钓鱼。

鱼儿并不上钩,钓了半晌也就一只。这时天已经暗了下来,他只好收拾着东西,孤零零地一个人提着一只鱼回到院子里。

他把水缸里装满水,把鱼儿放进去,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望着水缸里的鱼,一望又是大半夜。

不知为何江瑜没有打扰他,也许是觉得感同身受,觉得他和此时水缸里独自游动的鱼一样,也是和自己一样,都太寂寞了。

第二天清晨,靳褚便离开了。

这一离开,便是梨花林荒废到现在也没有回来过。

或许是他觉得,他要等的人不会再回来了。

江瑜踩着丛生的杂草,点燃了手里的神芝。紫色的烟雾在他手中萦绕开来,盘旋在周围,久久不肯散开。

他把神芝挂在窗台之上,推开久闭的房门,徒步踏进去。

房屋已经十分破旧,若不是余子书的神识散落在这里,只怕早就被风化了。光线从门外照进屋子,照在尘封已久的房间上,所有书籍都铺满了厚尘,脆弱得仿佛一碰就要碎开。

江瑜停下脚步,微微叹息,“魔宫不过三百四十年,于凡间而言却是上万年。你当年为她等了几万年,也没有等到她回来,如今为她守了几万年,也依旧没有守到她回来。你真的都不会后悔吗?”

神芝燃尽最后一寸,紫色烟雾之中缓缓显现出模糊的人影。他朝着江瑜走过来,轮廓逐渐清晰,凝成余子书的模样,比之月光还皎皎,比之雪莲还艳艳。

余子书停在江瑜跟前,回答了他方才的问题:“我做事从来都不会后悔,若真要说后悔,便是当年白梨灰飞烟灭之时,我没有站在她身边。”

江瑜听完他的话,心头刺痛了起来,“可你甘心就这样把你最爱的人拱手让给他人吗?”

余子书并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他微微陷入沉思,转头望向了窗外,就望着那口已经破烂不堪的水缸,想起了很多事情。

“你知道吗?禾锦走后,靳褚几乎每个月都要回来一次。我看着他慢慢长大,变化惊人,可是他做的事从来都没有变过。”他嗓音清冷,当真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每当他钓了鱼,就养在那水缸之中,独自坐在凳子上盯着。有时是两尾,他便伸手戏弄,有时是一尾,他便一动不动地望着,眸色比他身侧的月光还落寞。”

“他十年如一日,从来都不会腻烦。我知道他在等谁,那也是我要等的人,可是我我知道,我和他都等不到她,心底就会生出同病相怜之感。”余子书微微叹息,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扶住窗垣,“有时候我就在想,他当初喜欢禾锦,当真是因为打翻了我的七情六欲,还是他本就该喜欢上她,和我、和命运,都没有任何关系。”

冷清的声音回荡在屋中,连着气氛都渲染上叹息,和紫烟一起萦绕在他周围,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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