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香苑前苑之内,已是一片大‘乱’,器物被砸,护院死伤数,怡香苑的‘女’子虽说尽数修行,但与这群寻上‘门’恶人相比,她们还是不够看。
众‘女’挤在一处,惊慌失措地看着眼前这群恶贼。
其中一名大胡子恶狠狠地言道:“风朝堂那小子不知好歹,竟敢跟我们少爷作对,今日便让你们尝尝得罪我家少爷的下场!”
众‘女’全然不明白那风朝堂与怡香苑有何干系,躲在墙角瑟瑟发抖,那模样看来可怜极了。”
正当众人摩拳擦掌朝怡香的姑娘们靠近之时,一道身影突然杀,旋身便是一道寒光横斩掠过。
这身速到众人根本不及反应,喉颈之处,血线顿生,数名滋事的陆家子弟顿时人头落地,血涌如柱。
一剑使出,场中仅大胡子和几名实力尚可的弟子活着,几人心中一惊,闻大胡子叫道:“阁下何人,报上名来,陆家的人也是你随便杀的吗?”
“我叫轩啸!”话音未落,只见那身影突然分作数道,朝那大胡子身周的弟子杀去。
惨呼之声不绝于耳,几息之间,大胡子带来的人就这么死了干净。
轩啸立在大胡子身前,“记住我的名字了吗?我专杀你们这种仗势欺人的狗!”
大胡子两脚一软,立时跪地,叫道:“轩公子,你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此时,轩啸身后的众多姑娘七嘴八舌,吵个不停,说的非就是,“杀了他,剐了他”之类的话语。
姬长空随后而至,看见这一地尸体,叹道:“你小子现在杀人的手法越发纯熟了。”看见轩啸身前跪着的那大胡子。微微一笑,问道:“这大胡子是你留给我过瘾的吗?”
大胡子颈脖一凉,响头不断,轩啸言道:“想活命,也不可,你少爷前些日子做的一些歹事,想必你也知道一些,说来我听听”
风神刀接连斩空,陆风借着风朝堂‘乱’砍一气的功夫,不住地朝他暴‘露’出的弱点攻击。挑、刺、挥、挡每一招均收奇效。
风朝堂周身上下的伤加一起少说也有十处左右,均靠近致命之处。再看那陆丰,衣着还是那般光鲜,牢牢地占据着上风。
风朝堂大气连喘,他被那陆丰的一言一行早已‘激’怒,失去了往日的理智,能撑到现在,已属不易。
围观众人均以为风朝堂在十招之内便会落败,可现下已过二百余招。风朝堂虽然落在下风,但仍有一战之力。
众人看得热血沸腾,纷纷叫好。
掌声与欢呼应当属于他陆丰才是,他才是赢家。为何众人之中又能听到为风朝堂呐喊助威之声?
陆丰恼羞成怒,不过神智却极是清明,以枪作棍,横挥一记。将风朝掌‘逼’退之时,传音道:“怡香苑此刻怕是已经变成火海,所有人的死都是因你而起。猜一猜,你的好兄弟,会不会怪你呢?”
风朝堂面‘色’难看,双瞳放大,一阵恍然,当他回过神来之时,怒吼道:“陆丰,今日你必死疑!”
人随刀走,身如狂风,朝那陆丰猛然扑去,众人知道这风朝堂乃是动了真火,且正中陆丰下怀。
师兄弟切磋比试,又怎能分出生死,那漫天的杀机恰巧给了陆丰合适的理由,“既然你要杀我,为求自保,我只能将你杀掉!”
狂风触体之时,陆丰祭出护体气罩,任那风刃撕扯着他的身躯,当念力散来之时,他已是清晰地察觉到风朝堂的正确地点。
陆丰暴喝一声,周身元气狂涨,立时将那狂风震得四散,横身一枪,朝风朝堂落脚之地猛然刺去。
不过下一刻,众人顿时傻眼,看似必杀的一枪,竟然与风朝堂擦身而过。
陆丰‘胸’中大震,隐隐有种不祥之兆。
自风朝堂入水月阁以来,阁中老人对他关爱有佳,甚至对他的照顾,多过了为首几殿的大弟子。
按理说这样一个人才应当是实力过人,陆丰平日里也和他比试较量,不过今日这上风似乎来得太过容易容易。
念乃于此,周遭风刃重凝聚,由那浅蓝之‘色’变作深蓝之‘色’,只见风朝堂脸上闪过一丝‘阴’冷的笑容,低声喝道:“风神怒!”
成百上风的风刃将那陆丰包裹,他的身体如被千刀万剐般,痛不可言。
再这么下去,这副身躯干必然会被撕得粉碎。
众人惊呼不断,照理说,这胜负已分之时,身为一阁之主,定然会出手终止比赛,不过看那况同庆全出手之意。
陆丰之父陆展阔如坐针毡,若再不出手,陆家独苗只怕是有‘性’命之危,横竖看那况同庆不终止比试,他终于忍不住了。
“小贼找死!”一步十丈,若不是带起数丈水‘花’,众人还道他是瞬移而来,只见其搓掌成刀,顿时那结界斩碎,二话不说,探手出掌,照那风朝堂的‘胸’膛拍击而去。
这一切来得太,众人亦只是眼前一‘花’,全然不知发生何事。
风朝堂亦没想到这陆展阔会恬不知耻地出手,仓促之下,已处可逃。
眼见那手掌要击在风朝堂的身上之时,那一处空间突然扭曲成漩。
一只手掌探出,不偏不倚与陆展阔接上一掌。
擂台四周的水面突然炸响,气柱腾空而起,化作大雨倾盆。
水雾绕飞,阳光斜身,彩当空而现,让众人惊叹不已。
当水雾散去之时,擂台之上突然多了几人,轩啸自然身在其中,姬长空与榆馨立在他身侧。
而风朝堂侧是安然恙地站在轩啸的身后。
那陆展阔‘胸’口起伏不定,轻咳一声,闭口不言,只见那嘴角溢出一滴鲜红。
明眼人一看便知他陆展阔受伤了。
这时,轩啸从那虚空之中再抓出一人,正是方才告饶的大胡子。陆家父子见到他之时,面‘色’数变,‘精’彩成分。
轩啸转身朝高台之上的况同庆抱手言道:“在下凌云绝宫长老轩啸,特来拜会况阁主!”
此言一出,四周哗然一片,惊呼不断。
“什么?他刚才说什么?”
“凌云绝宫长老?这么年轻!”
“叫轩啸是吗?前些日子凌云绝宫早已告知天下,是有这么一回事!”
轩啸说是来拜会,已是极给况同庆面子,后者回礼,当下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轩小友如此年纪便已身为凌云绝宫长老,前途不可限量啊,将来老夫必当前去凌云绝宫好生拜会一番!只是小友今日神‘色’匆匆,定有要事,不如道出来,让老夫帮你想想法子!”
轩啸哈哈一笑,叫道:“都说况阁主是明眼人,竟能看出我有事相告,此事别人还真帮不了,还得全凭阁主你老人家做主!”
“不妨直言!”
轩啸瞪了一眼大胡子,后都连滚带爬地来到擂台边,连磕头带自扇耳光,“阁主饶命,这一切都是我家少爷和老爷的意思,只要除掉风朝堂,少爷便可顺利出战!”
况同庆一摆手,“打住,什么除掉朝堂?什么你家少爷,给我如实道来!”
浣晴的身世是假,诓风朝堂是真,风朝堂当日带着几位师兄弟前去寻那伙散修下落之时,刚出城不远,便中了伏,师兄弟们尽数惨死。
而伏击他们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陆家中人,大胡子正是其中一人。
当这一切道出之时,陆家父子同声大喝道:“‘混’蛋,你休得胡言!”
姬长空笑道:“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看你们二人这般合拍,这父子还真没得说,水月阁的烂账,我们先放一放。我怡香苑这几的损失,你陆家准如何偿还?”
陆展阔哼道:“你怡香苑得罪了人,被人寻仇,又岂能算在我陆家头上?”
“恩?”轩啸怒视那大胡子。后者接着道:“老爷、少爷知道轩公子与怡香苑有些‘交’情,又与风公子是兄弟,便想以怡香苑来迫使风公子不敢参加比试。这都是老爷跟少爷的主意,我们只是做下人的,不得不从啊!”
况同庆起身,于水面之上缓步行来,“陆展阔,不知他们说的是真是假啊?”
陆展阔怒道:“废话,‘欲’加之罪何患辞?我儿是你水月阁的弟子,不想你们竟然联合外人来坑害我陆家,天理何在?”
不得不说这陆展阔足够机智,如此一来‘混’淆视听,他况同庆绝不会在不清不楚的情况下宰了他父子二人。
但陆展阔似乎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轩啸从来不喜与人说道,他认定的事,即便你说破了天,该死,还得死。
于是,众人尚在议论之时,那漫天的杀意随之笼罩,陆家父子突然打了冷颤,眼前一‘花’,轩啸离他二人已是近在咫尺。
轩啸不喜与他们‘浪’费时间,出手便是游氏双煞的杀手锏,破碎虚空。
只见二人被活生生地绞成了一团碎‘肉’,随即消失得一干二净。
现下,众人才知这凌云绝宫的长老有多强,手段有多狠辣,那李家爷孙看得是头皮发麻。
李会全是庆幸与轩啸之间没有解不开的死结。
轩啸抱手朝那况同庆言道:“小子鲁莽了!”
况同庆意味深长地朝轩啸眨了眨眼,正‘色’道:“多谢小友为我水月阁除去个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