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连嘘带喘的追赶上来的时候,才发现,怎么多了一队人马?而且还都带着兵械?领头的‘侍’卫冲着对面的山匪高声喝道,“大胆匪徒,此乃荊州都督武士彠的家眷,尔等速速退去,否则格杀勿论!”
领头的莽汉“啧!”了一声,懊恼得看着眼前的队伍,面前的人太多了,他们就十几个人下了山,眼看着这个大买卖是做不了了!咬咬牙,回头跟自己人嘀咕了几声,一众山匪向后慢慢退回去了,直到消失不见。.最快更新访问:。
车老大看见山匪都跑了,这才放心地把卢萦放下来,搀扶着卢萦,鞠躬给车队的‘侍’卫道谢,并详细说了他们俩的情况,免得人家疑心。
那领队的‘侍’卫见那车老大人实诚,卢萦又是个‘妇’人,也不在意,摇摇手说算了。车老大问那‘侍’卫统领,能不能跟着他们的队伍一起走,图个安全?等到找到个村庄就离开。那统领做不了主,特意问了车里的人之后才同意了。
可是,卢萦他们没有了马车,如今就两个人了,车老大自己可以走,可是卢萦怎么也不可能走着去下一个客栈或者村庄,她小产刚刚几日,这样虚弱的身子,走过去,人还不就废了?
卢萦略有些为难,可是并没有出声继续提出要求,只是扶着车老大一起跟着大家慢慢再后面走着,不一会儿也是气喘吁吁的。
车老大一看这样不行,不顾卢萦的反对。一把背起卢萦跟着队伍走,可是也只走了不到一里地,就扛不住了。两人站住脚歇息的功夫,车里的人突然出声了,“这位夫人,上马车来吧,别让你家相公累坏了!”
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很是软筎动听,马车停下来了,帘子撩开。一个九岁的‘女’孩儿伸出脑袋。笑咪咪的看着卢萦。
卢萦被车老大放下来,犹豫了一下,车老大却是赶紧答应下来,谢过了那‘女’孩儿。赶紧把卢萦推上马车。“你赶紧上车休息一下。不然这么折腾下去,你的身子受不住地!”
卢萦被车老大‘弄’得无奈,只好顺着力上了马车。进了马车才看清楚,车里面还有一位夫人,这个‘女’孩儿一看就是那夫人的‘女’儿,容貌非常的像,那夫人看着更加和蔼些,那‘女’孩儿却是更多的娇美,因为不好仔细打量别人,显得很不礼貌,卢萦给那夫人行了一个普通的福礼,“多谢夫人怜悯!”那夫人客气了一句,“无须多礼,赶紧坐着吧!”就让她做到了马车的边上的矮凳上。
卢萦也不挑剔,直接坐了上去,低眉垂眼,不四处打量,也不惹人厌烦。
那夫人从卢萦进来,就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这‘女’子长的真是美,也许天黑的缘故加上车老大故意的掩护,外面的‘侍’卫都没有仔细看卢萦,也就没有发现卢萦的长相。再看卢萦的行事,她很是确定这‘女’子不是一般人家出来的,虽然如今落魄了,可是不代表着‘女’子的家人也落魄了,遂起了结‘交’的心思。
那夫人笑了笑道,“夫人口渴吗?喝杯热茶吧!”让旁边那‘女’孩儿给卢萦倒了一杯热茶,递了过去。
卢萦抬头冲着那夫人微笑,表示感谢,并接过了茶杯,“多谢夫人,夫人叫我阿萦就好了!”
那夫人笑得更加真诚了些,“无须客气,我娘家姓杨,夫家姓武,随你怎么称呼都行!”
卢萦很是客气的点头道,“武夫人!”
杨氏点点头,拉过自己的‘女’儿,‘摸’了一下‘女’儿的头,“这是我的‘女’儿,名叫武瞾,今年九岁了!瞾儿,快称呼人!”
‘女’孩儿笑眯眯的道,“阿萦姐姐!”
卢萦却是心里一惊,武瞾?武媚娘?将来的‘女’皇?天啊!收起脸上的惊讶,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孩儿,英眉水眸,‘挺’鼻樱口,粉塞若李,小小年纪就已经娇媚尽显了,果然样貌出众,难怪能‘迷’住两代帝王呢!
伸手拉过武瞾,卢萦笑着问,“你叫武瞾?”
武瞾依旧笑咪咪的,那笑容纯真的仿佛没有任何烦心事一般,点点头,“是的,阿萦姐姐!”
卢萦又仔细看了看她的模样,从包袱里面,其实是从空间里面拿出一个镂空着佛字的‘玉’牌用金子包边的,用一条不太细的金链子套上,给武瞾戴到脖子上,“你我有缘,这个‘玉’牌送给你,他日紧急的时候希望能给你带来好运气!”
武瞾很高兴收到礼物,伸手‘摸’着那‘玉’牌,“多谢阿萦姐姐!”
杨氏倒是吃了一惊,这阿萦倒是超出了自己的猜测,随意就能拿出一个上好的‘玉’牌而不犹豫,可见其家族底蕴了,蹙了一下眉头,只是怎么落到了如今的田地?会不会给自己家带来麻烦?
“阿萦,这太客气了,怎么好收下这么贵重的礼物?”杨氏接过‘女’儿的‘玉’牌,仔细一看更是吃惊,这么晶莹剔透的‘玉’质实在难得,这雕功更是罕见,而且能用金‘色’包边的手艺也不是什么人都会的,加上一条金链子,这‘玉’牌价值千金呢!
卢萦笑着摆摆手,“夫人的‘侍’卫救了我跟车夫,夫人跟小娘子还可怜我,让我上马车休息以免疲惫,阿萦只是略表谢意而已!”
武瞾马上一脸的吃惊,紧接着不好意思的解释道,“阿萦姐姐,对不起,我见那人背着你走,我便以为外面那人是你的夫君呢!”
卢萦毫不在意的微笑,“无妨,出‘门’在外,难免有些误会!只是我身体不好,车夫见不过我自己走路而已!”
三人在马车里面聊着天南海北,卢萦说得却只是长安城,因为她没有去过别的地方,除了自己的老家范阳。反正卢萦也不想瞒着人自己的踪迹,就顺着话说了一些长安的事情,杨氏通过谈话就知道卢萦来自京城,只是为什么出来,却怎么也打听不出来。天已经黑透了,一行人到了一个别院,早就有人等着他们,直接把马车赶到了内院,卢萦才跟着杨氏还有武瞾下了马车。
半路上的时候,卢萦本来想下车单独找个村落跟车老大一起去借宿的。可惜天太黑了根本无法辨别方向。只好听从杨氏的建议,跟来了别院。她下车打听了一下,知道车老大已经跟着‘侍’卫们安顿好了,她就放心的跟着杨氏还有武瞾留在内院之中了。
晚饭很简单。卢萦经过几日的锻炼。对外面的吃食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除了烹‘肉’就是炖菜,还有馕饼,米饭非常少见。难怪长安城之中。各个官宦人家都说卢家的饭菜好吃,腆着脸过来蹭吃蹭喝的。特别是尉迟敬德还有程咬金这两只吃货,逢餐必到的主。
草草的吃了晚饭,卢萦就跟杨氏到了乏,去了准备好的一个客房休息了。
客房里面布置简单,卢萦根本没有‘精’力去挑剔了,自己的身子很疲惫了,她关好‘门’户,直接就躺在‘床’上睡过去了,本来想进空间的,可惜,眼皮子直打架了,明日再说吧!
第二日一早,卢萦因为前一日的奔‘波’,身体有些受不住了,小产后直接上路的副作用全都出来了,整个人虚脱的厉害,还有发热的迹象。杨氏给卢萦请了医士,诊断之后,那医士皱着眉头道,“这位夫人刚刚小产几日,昨日受了惊吓,又疲惫奔‘波’,身子受不住了,需要好好休养,不能再长途跋涉了!我给你们开几副‘药’,你们先给她喝着,多给她‘弄’些好东西吃,补补血气!”
杨氏听的一愣一愣的,这阿萦身上看来出了很多事情啊!可怜啊,还小产了,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安排了下人去煎‘药’,杨氏召来了车老大,仔细跟他说了卢萦的情况,让他们先留下几日,等卢萦的身子养养,之后再做打算。
车老大一听着急了,“她怎么样了?唉,赵老板都‘交’待了,那‘药’不能停,这下糟糕了,‘药’在车上呢!估计让那些山匪得了去,这可怜的‘妇’人,这下可怎么办?”
杨氏觉得这车夫的话有些奇怪,似乎这车夫并非阿萦的家用车夫,遂问道,“医士说阿萦她小产了没有几日,怎么就这么着急的赶路,身子都不顾了?”
车老大“嗨”了一声,非常直接没有隐瞒的道,“这‘妇’人可怜呢!家里的夫君在外面养了外室,生了庶子,自家的媳‘妇’却不理会,还在外面勾搭了上官的妹妹,那些人‘逼’迫羞辱这‘妇’人,让他们和离了,可恨的是,他们还给这‘妇’人喝下了毒‘药’,虽然侥幸被人救了,活了下来,可是那‘妇’人肚子里面的孩子却是没有了,因为那上官不肯放过她,‘弄’得她不能再在京城里面待着了,所以益身堂的赵老板找到某,让某带着这‘妇’人去南方投奔他的亲戚,寻条活路!”
杨氏听的直皱眉,这件事情听着简单,可是就这阿萦的谈吐就能看出来,其家族底蕴不低,怎么可能让她受到这样的委屈?以至于离家远走的地步?看来,该让人去长安城打听一下,看看谁家出了什么事情了!
杨氏安慰了车老大,让他安心在这里住下,如果需要什么特殊的‘药’,她会给他们找来的。可是车老大还是决定回长安一趟,找到赵老板重新配‘药’给卢萦喝,他真的怕卢萦出事了,赵老板当年对自己有活命之恩,他那么慎重的‘交’待的人,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他当初既然答应了赵老板,如今就必须回去‘交’待一声。
杨氏无奈,就派了几个人骑马送他回去,顺便还可以探查一下卢萦的身份。
车老大走之前,还是谨慎的要求见那‘妇’人一面,他怕自己所托非人。万一他走了,那‘妇’人长的美貌非常,被人卖了,或者被这家人侵占了去,让他如何跟赵老板‘交’代啊?
屋子里面,卢萦已经醒过来了,身体发虚,脸‘色’惨白,车老大凑到卢萦跟前小声问道,“你身体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如何你?你觉得这里安全吗?”
卢萦只是努力的点点头,喉咙红肿,难受得厉害,根本说不出话来。
车老大却看明白了卢萦的意思,接着道,“我得回长安让赵老板再给你配些你喝的那特殊的‘药’粉来,赵老板‘交’待过,这个‘药’粉不能停,不然将来你的身子就完了,更别提将来要孩子了,你明白吗?你在这里等着,我保证三五日之内就回!你记得把自己的东西收好,不要随便摆在外面,知人知面不知心!”
卢萦又点了点头,从被子里面艰难的伸出手,指了指被子下面的包袱,让车老大放心,而且还递给了车老大两个荷包,车老大接过荷包,拆开一看,是一包金珠子,还有一包木头小动物,点了点头,没有客气的揣在了怀里,又查看了一下卢萦屋子里面的情况,见屋子干净整洁,桌子上的茶壶里面的水都是温热的,可见这家人确实没有慢待卢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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