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的情况,我俩也大概了解了。
具体就是做噩梦,晚上睡不好,而且还出现了自虐的倾向,我们两个统一认为,脖子上的红痕是他自己掐的,可是县长却不这样想,他觉得只要到了晚上,就有一个鬼影站在身边,想要了他的命!
如果真是如此,那可不是一件小事。
今天天色已经晚了,我们看他的状态也不好,所以就先给他了一剂镇定符,冲水后服用。
县长喝完之后,觉得身子舒服了一些,也就转身睡去了。
王猛让我们住在一楼的房间,还贴心的准备了两杯热牛奶。
他离开之后,我俩躺在房间里,陈星辰开口问道:“兄弟,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县长有点怪异啊?”
我点了点头。
其实更让我觉得错愕的是,这个村县不算很有钱,村民们住的也都破破烂烂,可是县长这里却奢华至极,就看楼上挂的那几副画,怎么着也得有个几十万了。
他听完我说的话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让我赶紧休息,等到天亮之后再看看具体情况。
我躺在床上,翻身睡了过去。
也不是过了多久,突然从楼上传来了一声尖叫。
我猛地惊醒,陈星辰也一同醒来,他急忙打开了灯,慌张失措的问道:“你听到了吗?”
我刚想要点头,这时楼上又传出了剧烈的尖叫声。
我俩迅速上了楼,那声音正是从县长的房间里传出。
我们来到了屋内,只见县长已经滚到了地上,他不停地挣扎着,双手用力的掐着自己的脖子,双眸紧闭、神态紧张。
王猛也匆匆赶来,看到父亲这般,连忙冲到前方,大声的喊着:“爹!爹!你怎么了?快醒醒啊!”
可是县长就像是迷了心智,根本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仍旧是用自己的双手掐着脖子,眼瞅着就快要断气儿了。
陈星辰来到了县长身边,双手掐诀,双指狠狠的在他的印堂处点了一下。
就听“啊”的一声,县长猛地松了一口气,双手也从自己的脖子上滑落下来,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整个人渐渐的晕了过去。
我站在旁边,手中掐着一张符纸,见他已经昏迷,急忙将符纸贴在了他的胸口上。
“不用担心,已经没事了,咱们先把他抬到床上,让他好好休息。”
王猛点了点头,脸上还挂着焦急的表情。
安顿好了县长后,我们三人就来到了大厅里,王猛叹了一口气,整个人的状态变得十分不安。
他跟我们讲,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一周多了,每天晚上父亲总会被噩梦惊醒,并且情况越来越严重。
我们又问了问,让他讲一讲大概的情况。
王猛沉思片刻,开口说道:“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就在上一周,我的父亲突然做了噩梦,醒来以后就没再睡着,等到第二天还是这样情况,并且一直到今天都开始有自虐倾向了。”
我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凌晨三点多。
王猛又说了一些关于父亲的情况,接着就回屋休息了,我们也回到了房间中。
躺在床上,陈星辰突然表情变得十分严肃,接着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开口说道:“我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你还记得刚才的情况吗?”
刚才那一幕当然忘不掉了,县长躺在地上,表情十分狰狞,甚至脸上都爆出了一排排的青筋,而且他整个人非常吓人,还用自己的手去掐自己的脖子,我能看出他真的用了力,因为手背上的骨头都浮出来了。
陈星辰用力地咬着下唇,翻身睡了过去。
一大清早,我就被陈星辰喊起来了,他拉着我来到了平时村民都喜欢吃早餐的包子铺里。
我俩也点两笼,正等包子的时候,陈星辰看到旁边一位小兄弟,笑呵呵的搭讪问道:“小兄弟,一会儿去干活?”
村里的人都比较朴实,他点了点头,喝了一口粥。
他抬头看着我俩,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们不是镇子上的人吧?”
我俩点头。
这也没什么好隐藏的,而且云水镇有没有很大,基本上几百户,家家户户也都有过照面。
他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我俩,继续说道:“你们是来旅游的?我们镇子上就是风景好,你俩记得一定要去后面那座山,山里面还有小温泉,特别爽!”
我俩谢过之后,陈星辰好奇的打听道:“对了,小兄弟,能问你件事吗?”
他对待陌生人也非常和善,立马点了点头,让我们有什么就问什么。
“我们昨天遛弯儿的时候,看到后边有一座二层小楼,小楼还挺漂亮的,是你们镇上的人?”
一听到这个,小伙子的脸色微微有些变了。
他眉头有些皱起,还将手中的筷子放到了一旁。
“你们问这个做什么?在这座镇子上的建筑,那当然是镇子里的人了。”
我连忙回答,我俩只是好奇,并没有别的想法,主要是那二层小楼还挺有品位,后面的花坛里还放了许多奇珍异草。
越说这些,小伙子的表情就越沉重。
他还是开口跟我们讲,以后不要靠近那一栋小楼了。
见我们两个疑惑,他瞧了瞧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我们,他这才开口说:“你们两个真要小心,那栋楼里住的是我们镇的镇长,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知道压榨村民,我们家里的钱基本上都送过去了。”
这一点确实让我有些错愕,不过仔细一想,倒也正常。
镇长家里打扮的那么奢华,如果不从村民手里拿钱,他怎么可能盖盖起来二层小楼呢!
他可能是怕说多错多,又跟我们讲了几句后就起身离开了。
我俩吃完饭,又去村头打听了一番,村民们都非常不喜欢这个镇长,因为他昏庸无度、收人钱财、还不干好事,可是毕竟已经成为了镇长,大家也无能为力,只能在这种人的威压下过日子。
如此一来,我就明白了为何当时镇长不让我们泄露出有关于他病情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