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讲完了,立刻严肃的跟我俩讲,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别人,否则方老爷会生气的。
他是村子里德高望重的人,有钱、有势,若是被他知道此事泄露了,非得生气了!
我跟陈星辰也不是大嘴巴,只是想弄清楚一些情况。
把大叔送回村子后,我俩也准备回去了,到了老婆婆的家里,她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桌子上喝水。
见到我们两人后,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哎呦!我们这村穷穷,家家户户也没有四轮车,都是干农活的小车,大家不会修啊!”
婆婆脸上带着难意,眼角的褶更多了一些。
我俩让她不要多想,已经找到解决的办法,等过几天就能把车子修好了。
天刚黑,婆婆就回房间睡觉了。
我俩大眼瞪小眼,确定婆婆真的睡熟后,偷偷摸摸的来到了后山。
后山这里树木茂密,只有一条小路通到了山上。
我俩站在小路的入口,这里冷风阵阵,吹多忍不住发抖。
我们二人小心翼翼的往上走着,到了半山腰,陈星辰突然停了步子,眼珠在眼眶里转着。
“兄弟,咋的了?”
他让我禁声,我连忙摒住了呼吸。
过了几分钟,他才对我说道:“我感觉到了,咱们身后有东西跟着!不过我不能肯定到底是不是红衣女子……”
我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小声说道:“看样子咱俩已经到了红衣女子的坟边儿了。”
我僵硬的转着头,竟然在一侧的柳树下发现了一个微微隆起的坟包。
这就算是野坟了,上面也没有立牌子,只是插了一根柳条子,若是一些不懂事的小孩,可能还以为这里是有人故意堆了个小山,又放了个柳条,殊不知山下面还埋着人。
我俩慢慢靠近坟包,有一个明显的感觉,那就是越靠近越觉得身体发冷,一股股的阴气往我身上拍着。
陈星辰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兄弟,咱俩挖开看看?”
挖坟?
这可不能随意啊!
张大师跟我说过,迁坟是一项技术活,一定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如果贸然行之,很容易惹上大麻烦呢!
陈星辰听我嘟囔了这么多,直接翻了个白眼,开口说道:“咱俩不是迁坟,是要挖坟,把坟挖开看看,里面到底什么样子,那红衣女鬼究竟是不是厉鬼!”
他说的倒也没错,如果真的变成厉鬼,我们有她的身体作为要挟,也不至于跟她来一个生死相拼。
说干就干,我俩从旁边找了块木板子,用力的挖着。
我俩怕红衣女子会突然出现,所以在旁边的柳树上贴了张符,只要她靠近,便会发出红色的火光,一来可以阻挡她、二来也可以提醒我们。
大概挖了一个多小时,隆起的包才凹陷下去。
怕伤到尸体,我们两个就趴在地上用手抓,黑褐色的土进入到了我的指缝里,手指肚都疼的要命,然而功夫不费有心人,在我用力的一抓后,看到了一只白嫩的手腕。
陈星辰激动的瞪大眼睛,趴在地上吭哧吭哧挖了几下,半拉身子被我们挖了出来。
尸体有轻微的腐烂迹象,不过仍能看得出女人的模样,还算是蛮清纯的,怪不得那户方老爷待她如此好。
我坐在一旁喘着粗气,陈星辰也蹲在尸体旁边叉腰休息。
突然,这小子怪叫一声,指着女人的双脚说:“兄弟,你快看,她的脚被红绳给系上了!”
我眯着眼睛,盯了过去。
借助着月色,我能非常清楚的看到,女人的双脚之间系着一根细细的红绳。
我跟陈星辰面面相觑。
其实我们两个都清楚,给死人脚上系绳子挺常见的,只是红色的就不多了,因为这种东西可以束缚住灵魂。
让死去之人,不得安宁!
陈星辰脸色有些差,他微微地皱着眉,轻声说道:“兄弟,这是……”
“束灵傅,这女孩到底得罪了谁?仅仅是那位姓方的老爷吗?这下手也太狠了!不给她立墓碑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用红绳绑上?”
我从兜里拿出来一把小刀,想要将这根绳子弄开,然而却被陈星辰阻拦。
“兄弟,千万不要,这种东西可不能轻易打开,容易引火上身,咱们还是先将这尸体埋在里面,等明天天亮再过来解绳子。”
我往下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
尸体埋好之后,我们两个下山回到了婆婆那里。
现在已经凌晨了,我跟陈星辰随便洗了洗身子,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陈星辰这小子睡得倒是快,可是我瞪着一双眼睛,愣愣的看着天花板。
突然,窗外闪过了一道黑影。
我迅速从床上爬了起来,直勾勾的向外盯着,然而窗外只有被风吹而摆动的树木,别无其他。
正当我觉得奇怪,一张惨白的脸猛的朝窗户扑了过来。
这一下子,可给我吓了一跳!
后背立刻冒出了汗珠子……
那是一张女子的脸,黑色的碎发贴在脸颊上,她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张开,露出了鲜红的舌尖,她再冲我笑,嘴角微微上扬着。
这张脸刚才见过,就是那具尸体的脸庞!
只不过尸体的脸蛋更加清秀,她的脸……更可怕了!
她就这样趴在窗外,一动不动,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把陈星辰给叫醒,而是独自一人来到了外面。
我的脚踩着坚硬的土地,这时那个红色的影子瞬间来到了我的面前。
她没有穿着鞋子,用脚尖轻轻点着地面,后脚跟用力的抬着,她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听得我头皮发麻。
后脚跟不点地,那就是厉鬼的象征啊!
看样子她已经杀了人了,会不会老李头就是被她弄死的?
我有些紧张,声音带着颤抖。
“你是白露吗?”
她双臂下垂,双手垂在大腿上。
她好像听懂了我的问题,缓缓的点着头。
虽然脑袋在上下动着,然而她的眼睛仍旧盯着我。
“你的双脚上为什么绑着红绳?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