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早早会伤害点点,所以伸开胳膊挡在了前方,警惕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然而早早却露出了笑容,很是轻松的开口讲着:“那么紧张干嘛?我只是见他年纪那么小,所以觉得好奇。”
我回头看着点点,他还处在惊慌之中,瘦小的身体还在不停的打着抖。
想了想,我问早早,能不能先离开?
早早却不乐意了,直接坐在沙发上,撅嘴说道:“我没想吓唬他,而且这几次咱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你现在要把我赶出去,那我可不乐意了昂!”
我有些为难,她说的也没错,而且她也没伤害我。
正在犹豫之时,点点拽了拽我的袖子,小声说道:“哥哥,我没事,我只是突然浑身发烫,现在已经好些了。”
我用手摸着点点的额头,身上的温度确实有所好转。
我抱着他来到床边,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在床上。
这孩子也是困劲十足,刚躺在床上,紧接着便睡着了。
早早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上上下下打量着点点。
她的眼神让我觉得有些不友好,我用厚被子将点点裹住,让她无法看到床上的孩子。
早早好像感觉出我的举动是何用意,便也没继续打量,而是问我,这孩子是哪儿来的?
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早早就靠在沙发上,缓缓闭上眼睛,逐渐睡了过去,我也觉得有些疲倦,不过一直留了一丝意识,浅浅地睡着。
突然,我觉得一旁的沙发发出了一丝动静。
我微微眯着眼睛,竟然发现早早从沙发上站起来了,她一步步的走到了点点身边。
我的呼吸骤停,想要从沙发的困束之中站起,然而却发现我好像被胶水粘在了沙发上,从上到下,没有一处能够移动,我只能死死地贴在沙发上。
我想要大声呼喊,让点点赶紧醒过来,可是喉咙处就像是堵了一块馒头,任凭我把嘴巴张大,就是发不出声音。
我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着,想着各种的办法,可是早早已经来到点点的身边了。
她有些好奇,轻轻地掀开了被子,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就这么上上下下的看着,最后落在了点点的额头上。
早早伸出手,轻轻的将掌心搭在点点的脑门上,我秉住了呼吸,浑身发僵。
就在此刻,令我惊恐的一幕发生了……
早早突然使劲,那只手就好像一只锋利的爪子,狠狠的抓住了点点的额头。
她不断的用力,手臂上浮起了一层青筋。
点点吃痛的睁开眼睛,然而下一秒他都脑袋就这么爆了,鲜血脑花肆意飞溅,都甩到了我的脸上,一股浓烈且刺鼻的腥臭味散开。
早早满意的舔着手指上的血,嘴角还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她缓缓的转身,看到我已经睁开眼了,邪魅的说道:“你,要吃吗?”
“啊……”
我愤怒地发出吼声,浑身充满了力量,眼前一片火光,早早的笑声确更加的肆意妄为。
我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待到眼前的血红色落下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早已不在酒店之中,而是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周围一片黑寂,隐隐约约有鸟鸣。
“点点!点点你在哪里?”
我到处找着、到处寻着,然而诺大的公园里,仿佛只有我一人。
脑海中还在回映着早早用手掐爆点点脑袋的一幕。
一想到脑袋在我面前炸开,我觉得又自责又悲痛甚至想要用刀子捅自己几下,点点当时都那么害怕了,我为什么还要引狼入室?
早就觉得早早有问题,装弱小、装胆小、装害怕、装成什么都不知道,可她明明认识黑脸经理,而且也知道那装满尸体的地下室。
我真的太恨我自己了!
我双手握拳,站在原地,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十分稚嫩。
“哥哥,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呢?”
当我回头看到点点就在我身后,一瞬间,我的鼻子跟眼睛都酸了,整个人猛地放松下来,手脚一并颤抖着。
我纵身一跃,直接把点点抱在怀中。
“点点,我错了,你千万不要怪我,我以后绝对不会让你再跟那个女人有任何接触!”
“啊?什么女人?”
“就是你特别害怕的那个女子,名字叫做早早。”
点点咬着自己的下唇,脸上有些无奈,他跟我说,其实他不是害怕那个女孩,而是害怕跟在女孩身后的东西。
我听了之后非常诧异,早早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身后有什么东西呢?
点点跟我解释了一下,在那女孩的背后有一个人,一个飘在空中的人,他也看不出来是男是女,只是那个人浑身漆黑,无论早早去哪,他都默默的跟在身后。
一听这个,我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想到这一幕,我忍不住皱起眉头,我跟早早还单独在一个房间里待过,那个飘在空中的人是不是也一直跟在我们的身后呢?
我领着点点回到家中,张大师正坐在客厅上打坐,脸色看上去有些不好。
见到我们两人回来了,缓缓睁开了眼睛。
点点有些累了,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张大师却把我拽到了一旁,用着责怪的语气说道:“那个女人有问题,你以后再也不能跟她接触,否则这孩子的命就保不住了。”
“啊?”
张大师跟我讲道,我所以为是假的事情都是真的。
这句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然而当我仔细一琢磨,后背的冷汗就冒出来了。
“师父,您的意思是说点点被捏爆头的那一幕是真的?”
张大师点了点头,可随后又摇了几下。
“是真,不过也是假,我提前在那孩子身上留了一道符,这张符可以保他一次平安,这次算是有幸躲过。”
他用手捂着胸口,艰难地说着。
这下我全明白了,那张符保住点点一命,可是给他佛的张大师却因此而受伤,早早的力量作用到了张大师身上。
原本我的自责少了一些,如今又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