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在前面等我,待我过去后,发现密道两旁都燃着油灯。
油灯在这种较为密闭的环境下一直燃烧,肯定是特殊材质,绝非普通蜡烛。
我小心翼翼从上面抠了一些,入手黏腻,还略带腥味,像是海洋里的生物。
莫非是鱼油?
我心里想着,却没有得到答案,陈星辰了解的更多,带回去给他瞧一瞧。
黑猫继续领我往前走,因为有了灯光,所以更加方便。
越往里面走,越能感觉到那股浓烈刺鼻得气味,让我的头隐隐作痛。
“喵!”
黑猫叫了一声,停了下来。
我快速的往前走着,当我停在黑猫所站的位置上时,一幕惊人的场景出现在面前。
只见前方有一处开阔的密室,而里面有一个深坑,坑里都是死尸,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这些尸体不是新存在的,应该有年头了,只剩白骨累累,就算是没有腐蚀干净,也被虫蚁啃食掉了许多的肉。
“这是……”
我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里到底埋了多少死人?
他们因何埋在这里?又是为什么被堆放在了坑里?学校里竟然有这样可怕的事情?会不会放弃修建风景园就是为了此事?
一个有一个的问题在我的脑海里来回打转,猫儿的叫声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黑猫灵活的跳到了我的肩膀上,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
它这阵子消失不见,是不是在这里找寻呢?发现以后,便来找我了,告诉我此事。
我看着靠在肩膀上的黑猫,说了一句“谢谢”。
这里的事情不敢声张,难免会闹得人心惶惶,然后再出了卵子。我顺着来时的路返回到了上面,又细心地把石桌盖在上面,尽量弄得没有痕迹。
出了学校,我直接打了一辆车,急驶到了公司前。
当时已经是晚上了,大楼好几层都熄灯了,好在我冲上去的时候,三哥的办公室还亮着光,他正看着资料。
我把学校里的事情都告诉了三哥,他听了以后,非常疑惑。
三哥把事情的备案打在了电脑里,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真的是一个尸坑,想必后续会牵扯出来很多事情,他要通知高层,再去那里看一眼,然后商量具体的对策。
“林肖,你先回去吧!如果有需要,我会通知你。”
告别了三哥,我又来到了陈星辰那里,这小子每天都捣鼓奇怪的东西,这次又弄了个类似吸嘴的东西。
“这是什么?”
我好奇的走了过去,看着他手里捏的玩意儿说道。
陈星辰有些激动,眼睛里发着光。
“这东西可不一般,你看他长得像什么!”
“奶嘴?”
“呸呸呸!”
陈星辰连着呸了几声,接着跟我讲,他这玩意儿可不一般,学名叫做“吸魂机”,在特定的情况下,是可以把人类的魂魄吸收进来,恶灵也可以被吸进来,如果碰到极端的情况,还能用来保命!
这么神奇?!
我拿在手里端详,却没有什么发现。
陈星辰这小子是挺牛的,总会鼓捣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我今日找他可有大事,我把牛皮纸袋放在他面前,让他查看一下,这东西到底是何物。
陈星辰好奇的打开了袋子,看着里面乳白色的固体,止不住感叹说,这东西可神奇,那是古代帝王才可以用的鲛人鱼油,传说这玩意儿可以燃烧上万年,极为罕见。
他问我是从哪里得到这些东西的?
我当然无法把学校里的事情告诉他,只好打了个幌子,声称这东西是别人给我的,想找个人鉴定下。
陈星辰的眼神里透着羡慕,要是能找到大量的鲛人鱼油,或许可以制作出来更多的好物。
我看着袋子里的鲛人鱼油,这才明白一些,当时我闻到一股腥味儿,应该就是鲛人身上所带的鱼腥味儿了。
我见陈星辰还得捣鼓这些高科技,便不再打扰,我也踏上了回家的路。
夜深了,周围的雾也越来越浓了,走着走着,我觉得奇怪,按理来说,这个时间应该到家了,可我却迟迟找不到回家的路,深陷迷雾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雾气散去后,我竟惊奇的发现,自己站的位置是废弃工厂。这里阴森无比,到处弥漫着腐朽的味道。
我的手指没有出血,但此刻却来到了这里,是宗美辰在呼唤我么?
刚想起女人的名字,接着一道白色的身影飘到了我的面前,她来了。
宗美辰垂着头,眼神呆滞的看着地面,脚尖挨着地,脚后跟腾空着,那染着红色指甲油的脚趾甲陷入在了泥土里。
突然,宗美辰身后的墙壁上浮现出一排红色的字。
“把黄涛带来……”
我看着宗美辰,用尽我浑身的力量去客服恐惧。
“宗美辰,你母亲死了,难道你还是没有办法释怀么?”
“砰!”
宗美辰用力的把身子撞在了大门上,红色的鲜血从她的口中流出,那双眼睛也染上了猩红。
“咯咯咯!”
宗美辰笑着,墙上的字体迅速改换着。
“三天内,把黄涛带来,如果他不来,死的就是你……”
红色的字体迟迟没有消失,然而宗美辰却消失在了我的眼前。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鸡皮疙瘩许久才下去,看来她给我下了最后的通知了。
这次我必须把黄涛带过来了!
离开废弃工厂,我扭头就来到了原来工作的厂子,刚一进门,我便看到一抹娇柔的身影摇摇晃晃立在门前。
我急忙走过去,女子正是苏青。
她的脸色非常不好,眉眼间更是透着疲惫。
我想问问她发生了什么?谁知这姑娘一见是我,竟晕倒在了我的怀中。
现在还早,厂子里还没有上班,我带着她在这里也不方便,最后只能背着姑娘来附近的旅店里开了个房间。
这里可不如城里的酒店,相当的脏乱差,都是附近厂子员工在这儿嫖用的,一进来就是难闻的味道。但苏青还昏迷着,也就只能凑合在此了。
我没学过医生,只好从附近请来了个赤脚大夫,让他帮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