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池田屋的新人牛郎白忍冬出道的日子。作为一名新人牛郎,理所当然应该打出广告与海报,欢迎四方顾客前来赏脸——不过这次却不同,除了“白忍冬”这三个字以外,这名新人牛郎连半张照片都没有流出,更没有人清楚他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池田屋的诡异作风使得这位新人牛郎的真面貌始终被掩盖在迷雾中,直到今天夜幕降临后才会被真正揭开。
当太阳刚一沉入地平线,池田屋的水晶灯立刻放出了明亮的光线。所有当红的牛郎都穿着漆黑的西装,拿出了最为隆重的迎宾姿态。
“喂,那个新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他居然值得你这样做。”一名贵妇人用好奇的语气问道。
池田屋第一走红的王子系牛郎鬼之宫彬彬有礼的点了下头,用最为温柔的语气说道:“请放心,忍冬殿必将在今晚为诸位奉献最为完美的演出。”
这是池田屋向来的作风:他们会在推新人牛郎出道的时候让牛郎来一场个人表演,简而言之就是将自己的卖点尽可能的展现给客人。虽然说这种高档牛郎店当中的每一位牛郎从点烟、倒酒、折毛巾到聊天内容的礼仪都经过严格训练,不过池田屋的牛郎向来和别家的不太一样。
比如鬼之宫,他本身的卖点是王子系,他除了能以最完美无缺的上流贵族礼仪来进行交谈以外,还擅长歌剧、马术、小提琴乃至法学与哲学——这两样在西方可是有着帝王术的地位;艺名为龙剑和的旗木卡卡西两位卖点虽然各不相同,不过都可以称得上是一流的忍术大师,完全可以满足贵妇们的好奇心……总而言之,这里没有一位牛郎是平凡的,哪怕是那位大众脸店长也是一样。他除了将“温柔”这两个字发挥到极致以外,同时还获得天然理心流的免许皆传。
灯光同时熄灭,女人们都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了舞池。在那里有一束白光从天花板上打下,直照在舞池的中央。一位一身雪白长袍的长发剑客站在那里,略略低着头,一言不发。
当男子抬起头的时候,全场女性都沸腾了。之前的期待值被一瞬间全部点燃,女人们用自己火辣辣的眼光看向了男子,想要将他眼中的冰雪融化。
不过事实上的效果只有最差,男子的眼光看向哪里,哪里的声音就低了下去。只是沸腾的空气并没有降低半分,反而是在不住升温。
……
“你想啊,那群女人都是有钱有到爆但是又闲的蛋疼的,不然也不会来这种地方。别看她们平时也就来上十分钟表示自己的矜持,每个月都有那么一天狂欢的时候,她们的心里那是不知道有多寂寞。”春日野妮如是说,“所以,你只要想办法能骗的那群母猪掏钱就行了。”
织斑千冬严肃地问道:“那我该怎么做?”
“看这家伙。”春日野妮示意号称有二天一流免许皆传的魂魄妖梦拿来一张金发牛郎的照片,“这家伙的艺名叫做旗木卡卡西,意思是‘稻田里没有脸的稻草人’。这家伙从来就没有露过脸,所以那群母猪也就想方设法的想看他的脸长什么样子,于是消费也就水涨船高。”
“也就是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其实不是,问题是你只适合走这种路线。”春日野妮叹了口气,“事实上温柔型才是最能切中要害的,但是明显你不适合——你不会对那堆母狗释放自己的温柔。所以我们就只能走小众死忠路线,冰山美男类型的,再等老板给你设计一个最契合的开场……绝对能骗的那群母猪泪洒长空。”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母猪母狗不离口?”
“这是我的类型,也是我的卖点。”春日野妮理所当然的说道,“那些女人强势惯了,在温柔的同时却也多多少少的希望被s……即是说每个s都有一颗被m的心,而我能将温柔与s的平衡把握到极致罢了。”
……
女人们都屏住了呼吸,等着那位白衣胜雪的剑客的表演。一片寂静之中,织斑千冬终于开了口。
那是女人们所不了解的语言,她们虽然知道使用这种语言的国度名叫“中国”,但是在学习这种语言上面多数人都只能望而却步。她们听不懂那名剑客在唱什么,只是感觉一种忧伤到了极致的情怀在心头萦绕。
在现场由牛郎们手中递出的说明上写明了织斑千冬所唱的曲目,每一份说明上都很贴心的手写了每一句唱词的日文翻译。这幕戏剧讲的是一位姑娘和她的情郎相识多年却无法成为眷属,姑娘被迫嫁人而情郎病死,姑娘最终被迫出嫁时跳入坟墓与情郎双双化蝶飞去。
《梁祝》,这就是它的名字。
有些年长的女性或许还听过西崎崇子的小提琴演奏,更多的人都是只闻其名不知其意。织斑千冬从“山伯临终”开始唱起,还没唱几句女人们都知道了这是那位男子在临终前思念那位姑娘的唱段……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反而加深了剑客的神秘性,而据说这名剑客的身世和这戏当中的多多少少有些相似——那略红的眼眶可做不了假,不少女性的眼眶也都跟着有些红了。
一直躲在场外偷看的春日野妮这才舒了口气,等到“山伯临终”这一段唱完后,他迅速的打开了灯光。按照事先的安排,织斑千冬要趁着灯光变亮的那一瞬间离开舞池,不接受任何的欢呼,而是迅速的躲回幕后去。
等到织斑千冬飞快闪回幕后,春日野妮兴奋地想要和她击掌:“干得不错,没想到五天的紧急培训居然能做成这样……”
没错,整个培训正如老板所说,只有五天的时间。前两天时间都是教授礼仪方面的内容,织斑千冬硬是凭着自己军人的素养给用身体记下来的。苦的是后三天,春日野妮拿来了梁祝的唱词,要织斑千冬一字不漏的全都背下来。
开什么玩笑?织斑千冬懂汉语么?于是裁剪之后的结果就是只唱山伯临终这一段,着重突出“白忍冬”这个人对于情人的思念。所谓“书中自有八点档”,只要能迎合女性的心理,稍微拙劣点到也没关系。不过要是再唱多,只怕织斑千冬先会露馅……
不过春日野妮却发现织斑千冬是真的眼睛有点红了,对于这种自制能力极强的人来说,这样绝对是感情流露的表现。于是他好奇地问道:“你这是想起谁了吗?”
确实是想起一些人了,织斑千冬最先想起的是拉芙拉。她本来是个好姑娘,还是德国的秘密武器,跟着自己也有好多年了,谁知道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那里。还有一夏,自己被追杀,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还有白清炎……
织斑千冬的心头忽的一晃,自己为什么会想起他?就算自己之前是误会了他,但是一切的事情也是因他而起,自己被军部追杀应该也有他一份关系。那家伙被八歧大蛇所吃也算是求仁得仁,自己有什么好想的?
正在这样想着,忽的大门口传来了一阵喧哗声。一个身着军装的男子昂首挺胸的走进了池田屋,身后跟着军人无数。
织斑千冬的瞳孔一瞬间收缩了,对方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她下意识的就要动起来,谁知道春日野妮飞快的制止了她,还轻轻摇了摇头。
“看老板的,你就躲在这里好了。”话一说完,春日野妮也整个人矮着身子窜了出去,动作灵活的就像一只小猫。
刚才还一直销声匿迹的老板此时也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拦在了军人们的前方。最前方的男子当即立正,同时还伸出了右手。
“伊藤君,我来你们这里……不会不欢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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