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维一点一点的疏理着此事的经过。现在回想起來。好像拿到那张图纸的过程太容易了一些。好像是有人算定了自己会让人去偷图纸。而故意在图纸上动了手脚。然后才一举让此计成。
很显然的。七公主那个该死的女人也是被人利用了。否则的话。她不会知道那图纸其中的玄机。而她一心只想着为自己报那所谓的“夺夫之仇”。而与齐王府对上。
那么。那个让自己去偷图纸的人。是谁呢。
老四。这图纸应该是他的。那图纸自己偷到手之后是看过的。虽然沒有尝试过山庄中的每一个机关。但是自己所在的小院中还是试过的。都是标注正确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如此看來。那张图不是假的。至少不会都是假的。
那么这样说來的话。就算背后下手的人不是老四。但是也和他脱离不了关系。
是冷亦修吗。这种手法倒是很像他和容溪的手笔。不动声色。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予痛击。懂隐忍。知进退。是冷亦修在战场上的一贯作风。
而容溪……冷亦维的眼前浮现那张明媚的笑脸。那晶亮的眼神。微翘的红唇。每一个神情都让自己心神悸动……
他按下心中的狂躁。拍了拍手。
很快。一个黑衣人便走了进來。恭敬的施了礼。在冷亦维的面前垂着站立。
“事情你都知道了吧。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冷亦维慢慢开口。语气森冷。
黑衣人的头垂得更低。似乎深吸了一口气道:“是。”
“那你说。本王现在的境地。应该如何做。”冷亦维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冷的笑意。那眼神像是看着一个废物。
“属下知罪。”黑衣人单腿跪地。头垂下时乌发垂落。挡住他眼中的神情。
冷亦维并不答话。只是抬手拿过手边的一杯茶。茶盏是深红色。描绘着精致的图案。边缘用金漆勾勒。杯身极薄。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的茶水轻轻晃动。映在杯壁上。如嫣红的血。
“哧。。。”
一声微响。
淡淡的血腥气由淡转浓。扑面而來。一团血花在地面上寂静的绽放。一滴滴的鲜血飞溅。声音轻轻。而动人心魂。
冷亦维却连眼皮也沒有抬一下。心中暗道:自己蠢。中了人家的计不说。还连累了本王。落得如此的境地。如果不是因为本王事先觉察。先做了补救。那么现在。恐怕就不只是在府中禁足这么简单了。
再好的香茶在血腥味中也喝不出什么好來。他皱眉再次拍了拍手。很快又有人进來。把尸体和血迹清理干净。在屋子角落里的铜鹤鼎里燃了一点香。那香气袅袅。很快鼻尖处的血腥气就消失不见。第一时间更新
一切。就像是沒有发生过。
而冷亦维知道。真正的腥风血雨。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夜幕降临。天边的星子闪烁。一团云遮住了月亮。月光朦胧的若有似无。天地间只有那一点点的星光。显得分外漆黑。
如此的夜晚。向來是夜行者的最佳掩盖。
“唰。”一条黑影从齐王府跃起。跳过院墙。直奔安定大街。在安定大街的东段。便是天牢的所在之地。
一顶轿子从宁王府后门慢慢而出。与此同时。一辆马车从前门而出。
轿子中坐两个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八抬大轿。此刻因为坐了两个人也不觉得挤。只是其中一人非要挤在一起。
“你干什么。”容溪不满的问道。
“保护你和宝宝。”冷亦修厚着脸皮说道。
“你这种保护法不挤住我们就算不错了。”容溪毫不客气的拆穿。
“不会的。他能感应到我。不会以为我是在挤他。而是真的觉得我是在保护他。不信。你问问。”冷亦修眨着眼睛。一本正经的说道。
“……”容溪翻了翻白眼。准备放弃这个无聊的话題。
“梁府离这里有多远。”容溪觉得还是问一些比较有用的问題比较好。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梁府离这里并不近。”冷亦修一边回答。一边抬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心中暗暗嘀咕。怎么……感觉好像又大了些。
“嗯。”容溪半晌听不到他的后半句。忍不住催促道。还不忘把某人的爪子打下去。
“梁府并得并不近。但是。梁老大人却不住在梁府中。而是住在雅心小筑。所以。距离也不是特别远。”冷亦修被打掉了爪子。一边说着话。一边又锲而不舍的抚了上去。
容溪也不再理会他。由他去了。只是疑惑道:“雅心小筑。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一所小小的宅院。并不大。。。但是却是分外雅致。是父皇赏赐给梁老先生的。据说是之前他当帝师的时候便十分喜欢那里。经常去那里看书写字。”
“他自己一个人住。”容溪微微诧异。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说。主子只有他一个人。”
“对。”冷亦修点了点头道。
容溪心想。这也倒方便了不少。省得还要避开许多人的耳目。
时间不大。便觉得轿子停下。然后听到外面有人低声说道:“王爷、王妃。到了。”
冷亦修应了一声。这才慢慢的从轿中下來。伸手扶过容溪。两个人慢步到一所小宅子的门前。
容溪一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这小宅院果然是有几分雅风。门前沒有石狮子一类的东西。只是一扇小小的黑漆门。上面扣着两个铜环。
黑漆漆得门板光润。如两块乌玉。铜环是暗金色。打磨得也是光洁细腻。散发出柔润的光。单是看这细致的小节之处。便能觉出不欲來。
这秋日多风之季。门上沒有一丝的尘土。门前也干净整洁。便可见一斑。
门板上有一块黑色的牌匾。边缘用金水细细的走过。中间是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笔道苍劲有力。似乎要破匾而出。容溪仔细的辩认了半天。正是“雅心小筑”四个字。
门前还有两盏气死风灯。在夜风中轻轻的摇摆。地上投下淡淡的光影。也随着轻轻的晃动。
容溪想了想。低声问道:“我们如果翻墙进去。似乎不太妥当吧。”
冷亦修假装惊讶道:“当然不妥当。这里可比不得其它的府第。梁老大人也比不得常人。若是贸然闯入。恐怕再有理。他也不会听你一言了。”
容溪轻轻的哼了一声。虽然冷亦修的回答在她的预计之中。她还是嘀咕道:“老顽固。”
冷亦修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微微一笑。在心中暗乐。随即对身后的轿夫说道:“找个僻静的地方安排妥当。第一时间更新在暗中等待本王吧。”
“是。”轿夫退了下去。
冷亦修拉着容溪。走到门前轻轻叩门。
时间不大。便听到有脚步声传來。随即听到里面有人问道:“是谁夜间來访。”
冷亦修在门外道:“请禀报梁老大人。便说是宁王与宁王妃來访。”
里面的脚步声停了停。随即又快步前來。然后。只听“吱呀”一声。门板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年轻男子來。
他上下打量了冷亦修和容溪。恭敬道:“二位是宁王与宁王妃。”
“正是。”冷亦修点了点头。指了指腰间的玉佩。
那男子看了一眼。神色一凛。急忙道:“王爷王妃请入门房稍候。小人前去通报。”
冷亦修点了点头。与容溪一起进了门。那男子重新关上门。转身快速进院去回禀。
容溪站在门下看着院中。并沒有像其它的地方一样摆弄了假山流水。而是种了一大片的竹子。还有一大片的兰花。
竹子枝叶繁密。在夜风中微微作响。竹身挺拔向上。似要一心长入云端。倒是颇见风骨。枝叶交叉在一起。在地上投下深深浅浅的影子。风起竹响影舞。像是一曲在深夜中回响的美妙音律。
那一片的兰花枝条娇美。虽然已经沒有了兰花香。便是那枝叶仍旧葱绿。叶体肥厚尽情舒展。只是透过这叶子便能够想像得到这兰花盛开之时的美景。
容溪在心中叹道。看來这雅心小筑倒是真雅。完全不像是一般的那些打着“雅”字旗号的场所。只是流于表面。
她正打量着。脚步声很快传來。先前进去报信的那个年轻男子到了近前來再次施礼道:“王爷、王妃。我家大人有请。正在正堂恭候。”
冷亦修点了点头。带着容溪便往里走去。容溪一边走一边想。这梁敬尧当真是有架子。居然也不前來迎接。
冷亦修像是知道了她的心思。低声说道:“父皇早就有过旨意。除了父皇之驾外。梁老大人都可以不接的。”
容溪听他如此一说。才心中有所悟。
转过院子。便闪现一间正堂。门前挂了两盏灯笼。照亮了那条青石砖路。四周静悄悄的。看不到其它的人影。
前面的年轻男子一指正堂门。徽知道:“王爷王妃请进吧。奴才便不进去了。大人已经吩咐下去。闲杂人等都退出了院子。还请王爷王妃放心。”
冷亦修与容溪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在心中暗道。看來这梁老大人是知道他们來此必有要事。已经提前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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