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同一句话,当面说和背后说,完全是两个感觉。对于蔫儿坏的秦舒,沈绛年实在说不出口,于是提议,“咱们之后。”
“你真的不嫌麻烦。”秦舒懒懒地答了句,不过还是答应了。沈绛年有她的鬼心眼,秦舒的答案,必定是人名,也就是非常简短;而她的问题,至少要用一句话才能描述出来。时间上,她占了优势。
3,2,1……
秦舒:黎浅。
沈绛年打字的手顿时定在那不动了,我去,她没看错吧?把自己写好的“我下面”三个字删除,直接回了句:你没写错吧?
秦舒:【白眼】
秦舒:你的问题呢。
沈绛年:你先别打岔,钱串子真问那种问题了?在哪个论坛?
这姑娘是怎么了……沈绛年替她臊得慌啊,秦舒:急什么,大姑娘了,问这个问题太正常了。
沈绛年:……搞得好像你也……
秦舒:对啊。
沈绛年再次被吓一跳,沈绛年:你知道我说的……
秦舒:自i慰吗?拜托,我们都快三十的人,没有对象,还不能自i慰下满足生理需求吗?
我勒个去……沈绛年的脑袋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半天她揉揉额头,不知道要回什么了。秦舒:得了,不跟你扯了,把你的问题告诉我。
沈绛年刚才一惊一乍,把自己的问题都给忘了,眼下被突然问及,唾弃自己:还有工夫替人家臊得慌呢,好歹人家是玩自己,你玩别人,还玩出问题来了。
沈绛年:我跟你说,你也替我保密。
秦舒:好。
沈绛年酝酿半天,愣是写不出了,偏偏她们刚才讨论了自i慰的问题,如果她说不小心把下面划破了,大概秦舒直接会理解成:自i慰不当,伤了那里。
沈绛年简直了……她为什么要面对如此艰难的人生?
这要是沈绛年自己,就算忍了这档子事也不会跟任何人提,可为了沈青訸,沈绛年豁出去了。
沈绛年:先跟你说明,我没有做什么乱七八糟的。
秦舒:【问号脸】
沈绛年:我想问,下面要是被划破了怎么办……
秦舒:【坏笑】
沈绛年:喂!【打脸】不准笑!
一看这表情,沈绛年就知道,秦舒肯定在往那方面想。
秦舒:用什么划破的?【一本正经】
真的是为了沈青訸,她都招了,沈绛年:可能是美甲上的小钻……
秦舒:没想到啊,你挺厉害。【竖大拇指】
沈绛年:【生气】你认真点好不好?我很着急,我现在还担心,小钻落在我身体里,不知道有没有排出来。
沈绛年把所有涉及沈青訸的,都改成了自己。
秦舒:噢,那你进去再摸摸,不就知道了吗?
沈绛年:巫医!【喷火】
秦舒:【偷笑】好啦,不逗你了,沈青訸现在在经期,饶是伤了里面也无法确认,建议你等经期走了之后,如果还是作疼,可以开点消炎药。不过,阴i道里面有黏膜,恢复能力也强,你别担心。你们这几天就禁欲下,别再对那里造成二次伤害了。
可怕的巫医,居然知道是沈青訸,沈绛年的脸烫死了,沈绛年:都说了是我。
秦舒:嗯啊,是谁都没关系,还有啊,尽量不要闯红灯,对身体不太好,你也忒心急了。
沈绛年: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杀到你家?
秦舒:【微笑】您的巫医已下线。
沈绛年多少松了口气,里面恢复能力强,等沈青訸经期走了,基本就可以确定情况了。沈绛年站在客厅,本来都往客厅走了,转而想起之前的话题,沈绛年:御医,你先别下线,钱串子发的帖子呢?
秦舒:你自己问她呗,没事别找我,御医很忙的。
沈绛年:你跪安吧。
沈绛年有点受到冲击了,钱串子居然在网上问自i慰的问题,这秦舒到底怎么知道的啊?沈绛年回来之后,手机就是静音,黎浅也没找过她。想想她不是称职的朋友,忘记了黎浅也是人到中年,大姑娘了啊,有**很正常,可有了**要怎么解决这很关键,尤其这黎浅跟她一个样儿,都爱做美甲……一想到这个,沈绛年顿时有点忧心,她必须得旁敲侧击提醒黎浅一下。
就此决定的沈绛年,打算先进卧室看沈青訸的情况再说,沈青訸睁着眼,没有太多的表情。沈绛年到了跟前,柔声说:“要不要再喝点粥?”沈青訸摇了摇头,“你今晚好好睡一觉吧。”沈绛年答应了一声,却坐到床边的小板凳上,“我还不困呢,我看着你睡,你先睡。”
“我睡了一天,睡不着。”沈青訸倒是很想能睡着,那样就不用忍疼了。
“想坐会吗?”沈绛年贴心地说:“躺了一天,后背也会麻的,你坐起来,我给你揉揉后背。”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我会轻轻的。”沈青訸嗯了一声,“那麻烦你了。”沈绛年不太乐意,努了努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不要跟我这么客气,要不然,以后有事,我都不好意思麻烦你。”她有她的歪理,沈青訸欠她越多越好,一辈子还不清才好呢。
沈青訸拒绝了沈绛年的抚背,“那我陪你待会。”沈绛年乖宝宝一样,趴在那,“等明天,我给我妈打个电话,管她要那个中医的电话,我们去看看,”沈青訸偏着头,见她指尖在床上轻轻划着,“我妈说那个医生方子开的可好了,她每天只看20个病人,找她看病的人都排队呢。”她巴巴地说着,颇有孩子气。
“早之前,我痛经的时候,我妈也让我吃药,不过我实在不爱喝那些中药汤子,”沈绛年撇撇嘴,嫌弃道:“味道难闻,更别说往下咽了,喝不下去,我妈就让大夫给做成药丸了,”忽而想到什么好玩得似的,笑了声,“她不知道,那些药丸都被我扔了。”边说还呵呵笑了一声,小把戏得逞的样子,有点坏,不过顶可爱。
按理说,三十岁,早已与可爱不搭边了,可沈绛年却有着,小女人才有的可爱,不是那种稚嫩,也不是那种娇滴滴,而是坏坏的可爱。沈青訸眸光望着她,心里沉甸甸却也舒坦了些,“现在你还疼么?”知道她怕累着自己,一个劲儿在那说。
“也疼,不过我都吃西药,止疼的。”
“治标不治本。”
“反正我不要喝中药汤子。”
“那还让我喝。”
沈绛年抬眸,亮晶晶,却也掩不住憔悴,“你疼得这么厉害,吃止疼药都不管用,还是调理下吧,”怕沈青訸不同意,无意中流露出娇态,嗯了一声,拽着被子晃了晃,“就去一下下吧?恩?”
“再说吧。”沈青訸打了个呵欠,“沈绛年,今晚,你睡觉。”
“可我不困呀。”沈绛年眨眨眼,此刻看上去确实精神,“你不用担心我啦,我的体力挺好的,是不是坐累了?”沈绛年猛地起身,身子摇了下,沈青訸下意识地坐起来伸手去抓她,疼得倒吸了口气。
沈绛年搭边坐床上,眼前还有点黑,“站的猛了,不碍事,你不要乱动。”沈绛年自己还看不清什么,就伸手划拉,碰到沈青訸的手,忙抓住,“你快躺好。”
“沈绛年。”
“恩。”
“你要是不嫌弃我来那个了,可以跟我一起睡。”沈青訸知道,她放心不下自己。沈绛年一听,头都不晕了,透着红血丝的眼睛眨了眨,有点不敢相信,“一、一张床吗?”
“你这里好像没有第二张床。”
“好好好。”沈绛年忙不迭地说,“我去洗漱,你等我,我很快的。”噔噔噔,小狮子跑了,沈青訸无奈地摇了摇头,跟个孩子似的,一块糖就能哄好。
说是很快的人,愣是用了一个小时,因为怕自己不够香香,所以洗了个澡,还涂涂抹抹半天。涂抹完事,吹干头发,还惦记黎浅的事,想发信息探口风,看看时间又不早了,万一睡着了再被自己吵醒……沈绛年发信息给秦舒:钱串子也做了美甲,万一她真那什么,伤到下面怎么办?
回复的很快,秦舒:你怎么还没睡?
沈绛年:马上就要睡了,可我担心钱串子,我想给她打电话。
秦舒:这都几点了,乖一点啊,小狮子,快去睡吧。她只是发帖子问自i慰,又没说自己自i慰。
沈绛年一想也是,沈绛年:都是你,错误引导,我睡了,今天谢谢你了御医。
秦舒:【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沈绛年差点笑出来,沈绛年:你这表情包是我妈才会用的,赶紧更新下吧,我去睡了,你也早点,晚安。
沈绛年也不等秦舒回复,她收好手机,急匆匆走到卧室门口,又停下来,深呼吸。等自己心跳没那么快的时候,沈绛年推门进去,沈青訸半躺在那,眯着眼,好似睡着了。
额……这怎么办?现在过去是不是会把沈青訸吵醒?沈绛年有点懊恼,意识到自己洗的时间太久了。沈绛年正站在床前焦躁,沈青訸眼也没睁,淡淡说了句,“上床前,把主灯关掉。”沈绛年心里一亮,止不住的激动,可以睡一张床了。
两人先后躺下了,沈绛年非要搂着沈青訸,“这样,你不舒服我才能第一个知道,免得你不舍得叫醒我。”沈青訸闻言轻笑,“你倒是挺会想,你放心,我会很舍得的。”沈绛年下巴蹭了蹭沈青訸的头顶,“舍得才好,就不喜欢你跟我见外。”
“睡吧。”沈青訸知道沈绛年一直没休息好,若不然,她也不会忍疼让沈绛年一起睡了。聊天的时候不觉有什么,眼下突然安静,沈绛年听见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简直像是在敲响鼓。偏偏怀里的人还离得挺近,沈绛年真怕自己的心跳声出卖了她的紧张,怕扰到了沈青訸,沈绛年一个姿势半天不动一下,身体其实都麻了,却还是直挺挺躺在那。
“不累吗?”那股疼劲儿过去,沈青訸呼了口气,问。见沈青訸没睡着,沈绛年动了下,吸吸鼻子说:“要不然,我打地铺吧。”沈绛年真怕自己睡着了,碰到了沈青訸。
“不用担心我,睡吧。”沈青訸翻了个身,终是将人揽在怀里,沈绛年还要挣扎,沈青訸按了按怀里的人,“越是睡不着越是翻来覆去的,睡着了就好了。”沈绛年喜欢这个怀抱,她试探着,将手搭在了沈青訸的腰间,见她没拒绝,才憋着气儿,紧了紧手心,感觉身子都烫了起来。
真的好喜欢啊,沈绛年偷偷喘了口气,做贼似的,手心轻抚了一下沈青訸的细腰。沈青訸手臂搂着她的脖子,指肚揉了揉她的耳朵,柔声道:“睡吧。”沈绛年嗯了一声,仰头,快速在沈青訸的下巴上亲了口又缩回她怀里,抖着声音说:“长官晚安!”沈青訸只是拧了一把她的耳朵,惹得沈绛年的身子susu的。
到底是累了太久,沈绛年很快在沈青訸的怀里睡着了,呼吸越发厚重,似是不畅。许是发了梦,沈绛年难捱地嗯嗯啊啊的低哼,沈青訸将被子盖好,抱着沈绛年,轻抚她的后背,沈绛年往她怀里挤了挤,可怜巴巴地说了两个字,“别走~”沈青訸的眼眶,有些发酸,可能是睁眼太久了。
沈青訸闭上了眼睛,却是无眠,她时常这样,而唯独这一次,没觉得冷。怀里抱着个人,跟个小暖炉似的,小暖炉睡得很熟,也抱她抱的很紧。沈青訸去个洗手间,费了好大劲儿才从沈绛年怀里挣脱出来。
洗手间里,沈青訸坐在马桶上,低低看了一眼,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经期走得特别快。经期走了,肚子疼痛少了许多,但下面还是有些疼。想来,还是沈绛年那一顿折腾,给她扰的。沈青訸望了望镜子里的自己,也是说不出的憔悴,深夜里,她时常这样看着自己,和镜子里的人对话,说的最多的是:这么多年,我知道你很不容易,辛苦你了,一直陪着我。
“沈青訸!”惊慌失措的声音,沈青訸忙应了一声,“我在洗手间。”
急促的脚步声,沈绛年猛地推开门,见了她直接从后面抱住,闷声地说:“你在这干嘛呢?吓死我了。”沈青訸抚了抚腰间的手背,“来洗手间还能干吗,”沈青訸拍了拍手背,“你是做噩梦了?”
“梦见你突然走了,我一醒,你不在床上了,我……”沈绛年哽咽,说不下去了,她的泪水,湿了沈青訸的后背。沈青訸掰开沈绛年的手牵住,将人引到旁边,抬手捧着她的脸颊,吻着她眼角的泪,“别哭。”
“你别走。”温暖而又柔软的吻,让沈绛年的泪水,在深夜止不住。
“我在这呢。”沈青訸柔声道,沈绛年猛地抱住她,“我想一直陪着你,不管你做什么。”
沈青訸望见了,一直孤独的身影,被拥抱着。深夜冰冷的镜子里,终于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了,她抬手抱了抱,怀里的人真实存在,那么温暖,那么安心,真是忍不住,叫人就生出眷恋。
两个人再次躺下,已是黎明。沈绛年这次不管沈青訸会不会拒绝,把人抱在怀里,自己埋进被子里。沈青訸肚子没那么疼了,也就由着她抱。怀里的人,大抵是有了防备心理,怕她会走,所以睡得不踏实。
天亮没多久,一个电话,早就醒了的沈绛年恋着温柔乡不肯起,这下装睡也睡不了。沈青訸倒是没叫沈绛年,沈绛年自己慢吞吞坐起来,一脸的起床气,气鼓鼓坐那,也不知道和谁置气,电话也不接。
沈青訸捞过电话,“是钱串子。”呀!钱串子,沈绛年没个笑模样,还是接过电话,按着沈青訸,“你先躺下,我去接电话。”正好,她一晚没睡好,除了担心沈青訸,就是黎浅那个奇葩帖子。
“宝贝儿早安啊~”黎浅声音雀跃,沈绛年听着居然觉得有点浪,“一大早,你干嘛这么开心?”
“这都十点多了,还早?”黎浅听着那头怎么气呼呼的,想起什么似的,小心着语气,“你是不是被我吵醒啦?”
算你聪明,沈绛年揉揉眼,“也不算,昨晚睡睡醒醒的。”
“有心事啊?”黎浅明知故问,从沈青訸说要回北京,她就一直憋着好奇心。昨晚没睡好,闲来无事就寻思沈绛年和沈青訸了,这憋到早上,憋不住了,想问问。
“你先别管我,我问你点事。”沈绛年琢磨着怎么开口,“你美甲的小钻都还在吗?”黎浅愣了愣,“在啊,怎么啦?”噢~沈绛年松了口气,半晌憋出一句,“以后咱们少做点美甲吧。”
“哈?”沈绛年不太懂,怎样啊,沈青訸还不准沈绛年做指甲啦?诶?难道是……黎浅的思绪如脱缰野马飞奔起来,嘿嘿笑了笑,“噢噢,好啊,那你指甲也好好剪一剪啦。”以前的沈绛年,可能不太理解其中深意,可经过沈长官的言传身教,她很难不想歪,再加上昨晚黎浅昨晚发的奇葩帖子,沈绛年不禁想歪了,问:“你指甲剪了?”难道已经那什么过了?
“我剪什么指甲。”黎浅怎么感觉这姑娘今天傻乎乎的,“这次美甲做的挺好看,我还要多留几天呢。”
“留就留,不过我告诉你,那小钻锋利的,别划着自己。”沈绛年也不知道这么说,黎浅是否会懂。
答案是当然不懂,黎浅:“宝贝儿,你怎么了啊这是?”想起秦舒,沈绛年转了思路,“对了,钱串子,你还记得秦舒不?”
“那个死禽兽?”一提秦舒,黎浅声音高八度,“你别跟我提这个死变态,昨晚可气死我了!”
额……这其中,好像有什么事啊?沈绛年装作知心好姐姐,“别气别气,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黎浅怒道:“八百年不联系一回,给我发个信息,你猜她给我发了个什么?”
沈绛年心一痒,八卦之魂燃起熊熊大火,哄道:“你说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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