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这短暂的挣扎后,安谨言就回卧室休息了。
半夜十二点,却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安谨言眯着眼看了眼联系人,猛地坐起身来,已然没了睡意。
赤果果的“凌天”二字,深深扎进了她的眼底。
环顾了一眼窗外的黑夜,安谨言忽然明白了什么,接通电话后,不等霍凌天说话,她却先开了口:“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你做这些有意思吗,安谨言,你的心怎么这么毒?”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对,打从那件事情以后,她在他眼里,似乎就一直这么不堪。
“对,我心毒,你的黛雅永远是单纯善良的小可爱。”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肯定,让霍凌天怔了好一会。
“不准再做伤害黛雅的事,我希望你别毁掉咱俩仅剩的情分。”
呵,她和他,还有情分可言?安黛雅自嘲一笑。
她没资格委屈,安黛雅只要皱个眉头,错就一定在她安谨言身上,从小就是这样。
她曾以为霍凌天是不同的,现在看来,不过是她自作多情了。
“我做什么与你无关,霍凌天,你管不着我。”
“再敢伤害安黛雅,我要你生不如死!”咬牙切齿的警告,仿佛她是个十恶不作的坏人。
男人字字诛心,安谨言心痛的像是滴血,脸上却只有麻木无感,整个人像是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是你们对不起我……”
没等她说完,霍凌天不可一世的低吼,狠声诅咒:“不可能!你这样的女人,死不足惜!”
说罢,电话里只剩下一串忙音。
看着重新亮起的屏幕,安谨言神情呆滞耳边嗡鸣,在她最心爱的男人眼里,她安谨言,死不足惜。
去阳台吹了很久的冷风,几幢单元楼,独她这一间还散着微弱的光芒,根本不足以撑起黑暗。
放远目光望去,便瞧见小区门口还停着一辆车,车内还亮着光。
距离太远,她看不清车上那人的面貌,只觉得有些熟悉。看来她并不孤独,漫漫黑夜,还有陌生人陪着她呢。
直到腿站麻了,安谨言回到房间。
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安谨言只觉得掉进冰窖一样冷,将被子紧紧裹在身上,困意席卷而来,却又被无尽的寒冷激醒。
她不奢求做一场美梦,但求长睡不复醒。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人,伸手探向床头水杯,里面的水早就被喝光,头脑昏沉下,安谨言沉沉睡去。
伸出的手忘记缩回被窝里,不小心把杯子碰到地上,清脆响声贯彻整个房间,即便如此,床上女人没有半分动静。
翌日醒来之时,天色还未大亮,安谨言只觉得头脑昏沉,手在被窝外放了一夜,早已冻得泛起青紫。
缩回冰凉的小手,安谨言哆嗦不已,接触皮肤的一瞬间,滚烫温度从身体传来。
兴许是昨夜凉风吹太久,又或是因为他那一句死不足惜得到了应验。
总之,她发烧了。
顶着脑袋传来一阵阵的抽痛,安谨言打电话给了张厉,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就不去上班了,向你请个假。”
安谨言说话的语气过于虚弱,张厉还惊了一下:“你发烧了还是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能行。”短短几句,安谨言已经面色苍白,小嘴泛白干裂。
那头的张厉都能明显听到她虚弱的喘息:“你先休息吧,警局里还有老孙呢,工作这边不用担心,好好养身体才是。”
挂了电话后,安谨言把手机丢到了床的另一边,顾不上口渴难忍,埋头钻进被窝里,只想尽快睡着。
睡着就感觉不到身体的痛苦了……
孤独感席卷而来,安谨言只能尽力去无视,许久过后,还是没有半分睡意,身子像被火烤了一般滚烫,头痛欲裂。
安谨言想要下床去拿退烧药,身子沉重,动弹一下都要费力,她终究是放弃了。
脑中种种臆想浮现,或许她就算死到家里,臭了发霉了,也没人会发现,这世界,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扫了窗外一眼,想来今天也是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一天。
安谨言又极不情愿地合上了眼皮,只觉得身子愈发难受得紧。不知在床上躺了多久,似乎朦朦胧胧间还是睡了过去。
梦中她心爱的男人,声嘶力竭诅咒她,恨不得她死无葬身之地,任她如何解释,男人都不听。
猛然惊醒,她能感觉到枕头都湿了一片,不知是汗还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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