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四儿一怔,这句话把她的思路完全打乱了。史公子是那名女子所杀?
史夫人转过身,恨恨的说:“她恨我夫君囚禁她,与他人密谋杀害我夫君!”
“这……”云四儿问:“她既被史公子囚禁,怎么有机会与外人接触?”
“我不知道……”史夫人也是一脸茫然。“我夫家是机关世家,府中机关地道无数……修建佛堂时为了赶工,寻了一些外乡人帮忙,兴许有人混在其中,摸熟了地下的机关。”
云四儿想想,点头。“史公子死时,你在场?”
史夫人表情一变,凄然落泪。“在。”
“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血咒。”史夫人眼中划过一道冷光。“看到她行凶,我才知道,那女子是银月国密教的人。”
“血咒是什么?毒?”
史夫人摇首,有气无力的叹息。“血咒于男女交合之时,吸取对方精血,血尽人亡。”
云四儿对这个说法一知半解。“吸?怎么吸,从哪吸?史公子身上并无伤口……啊,验尸的时候,尸体确实已干,我还当是置放的久了。”
史夫人讷讷的看着她,显是不知该如何说明。
云四儿不是较{无}错{小}说.q.真的人,人家不说,她也不问了。到此为止,史益生之死的迷团差不多都解开了。与她想的有些出入,但大部分与推断相符。
云四儿又与她聊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诸如她是几时嫁入史家的,是自由恋爱还是父母包办,家里还有什么人……鸡毛蒜皮。
“你娘家在辽广啊,那可是个好地方。”
“是啊。”
“映月潭的鳜鱼鲜美极了,想想我都流口水。”
“小时候,我也爱吃的。”
看着太阳西落,云四儿拍拍手站起来。“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史夫人送她到门口。
“你先别急,既然你是清白的,我自然会帮你。”云四儿又安慰她几句,这才离开。
出了院子,云四儿背着手,低头数着脚下的石头。映月潭不在辽广在湖广,盛产的也不是鳜鱼是鲈鱼,就算离家太久,也不至于把这么简单的事情弄错吧,除非失忆。
“当心,前面是花池。”悠扬的媚音从头顶传来。
云四儿向上望,枝叶繁茂的芙蓉树上,坐着一位华丽的紫衣女妖,纤指拈发,风情万种。
云四儿看看他,看看地,再看看他,没好气的说:“没事爬那么高干嘛?怕人不知道你武功高?本来就够妖的了,出场还用芙蓉花陪衬,真能装,你就装十三吧!”
“十三?十三是什么意思?你们的方言?”阿三虚心求教。
云四儿一噎,这词儿解释起来太不文雅,她家小花会生气。“正好,我有事问你。”
“你问啊。”
云四儿皱眉。“你能不能下来,我仰着脖子很累。”
“呵呵。”阿三妩媚一笑,如落花一般飘下,长臂一勾,轻轻松松抱她上了树。
“妈呀……”云四儿有点虚,忽上忽下的心脏受不了……不过,树上的风景是比地上好啊。
“你想问什么?”阿三贴着她耳边说话,勾魂媚骨的。
云四儿搔搔耳朵,毫不受影响。“交合是什么?”
阿三屁股一滑,险些带她一起掉下去。
“你坐稳了哦!摔死你也别摔死我,一起摔死也行,但别让我给你垫被。”
“呵呵……”阿三开怀长笑。
你说吧,明明是爷们式的笑法,但换成他笑就荡啊荡啊,荡漾了。
阿三轻托下巴,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来,你那几位夫君都不给力啊。你连交合是什么意思都不懂,孩子定是也是浮云了。”
嗬,这小子有长劲,给力这词儿也会用?还浮云?“你有资格说别人?你也是不给力之一。”
“哈哈,不要紧,我现在就教你交合,你就不愁没孩子了。”说着,阿三放倒她,顺势压了过来。
云四儿不觉危险逼近,只撑住他胸口,严肃问:“你是说,交合就是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