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好。”
郭嘉送了口气,继续说道:“汉帝之死于主公来说,可作收买人心之用。正如先前董卓之死,主公所作讨贼檄文。”
“讨贼檄文?”张超闻言一愣。说实话,他还真没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毕竟一个是汉帝,一个是汉贼,几乎是完全对立的两者,如何能相提并论。
“不错,主公可发布讨贼檄文,声称刘表囚禁汉帝,祸乱宫廷,其名为汉臣,实为汉贼。卑侮王室,败法乱纪,坐领三台,专制朝政,爵赏由心,弄戮在口……”郭嘉想出的办法,便是给刘表扣上一顶大帽子,诬其与董卓一样的国贼。
张超听着郭嘉的话,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脑中忽的灵光一闪,猛然想起,这些话不正是历史上官渡之战时,袁绍手下谋士陈琳骂曹操的那片讨贼檄文么。虽然有些出入,但郭嘉所言,与陈琳发的讨贼檄文大体相同。而这样一来,便是让他站在大义一方,声讨刘表。待汉献帝死讯传遍天下时,他就能获得天下有志之士的支持。
同时,张超还想起孙策。当初他收下孙策之时,曾发誓帮其父讨回公道。此次机会不正可以利用一番,让孙策更加死心塌地的追随自己。
“好,就依奉孝之言,等下见到程普、黄盖、周瑜等人。我便在席间公布此事,立刻将讨贼檄文遍传天下。”张超当机立断,决定立刻执行此事。利用踩刘表的机会,提高自己的声望,为称帝做准备。
“主公英明!”郭嘉对张超的果决极为赞赏,立刻开始起草讨贼檄文。
“呵呵,刘表当真是愚不可及……”张超想到刘表将成为自己踏脚石,不禁轻笑一声,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好好的一个汉献帝,曹操将其弄到手中时,混得风生水起,打下万里江山,可谓风光一时无两。然而,同样的一个汉献帝,到了刘表手中,却被其当成了观赏的瓷瓶。每每展示一番,却仅换来几声无意义的违心夸赞,何其可笑。到得最后,这样一个宝贝,不但被彻底玩坏,还弄得自己身败名裂,遗臭万年。刘表与曹操二人之间的差距,实在不可以道里计。
建邺城外,张超与郭嘉姗姗来迟。
城门口,程普、周瑜、黄盖、韩当、祖茂、张昭、张纮等一众江东文武肃然而立,待见到张超,便立刻上前见礼。
“诸位辛苦,请速速入城,夜间风寒。若因我而致诸位抱恙,我心难安啊!”张超面对许多初次见面的下属,忙作出礼贤下士的模样,以期收买人心。
“多谢主公关心。”江东众文武见张超如此体恤下属,心中那份忐忑也消除大半,簇拥着张超进入太守府。
“诸位请坐。”张超对着江东众文武做了个请的手势,便率先落座。
“谢主公。”江东众文武齐声应诺,于下首依次落座。
张超抬眼望向左边仪表非凡,傲气天成的青年,心中暗赞,这周瑜只是看上一眼,便能令人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傲然之气,果然不愧是天生的统帅。
“程老将军,江东之事辛劳,我敬老将军一杯。”张超虽在看周瑜,但也不会把顺序搞错,现在是程普负责管理江东诸事,这第一杯,自然要敬程普。
“末将谢过主公。”程普对张超重用孙策,感到非常欣慰,遂举杯相迎。
“诸位,江东各地诸事须仰仗汝等多多相助,吾敬诸位。”与程普喝过之后,张超再次端起一杯酒,敬在场众人。
“谢主公。”江东众文武忙举杯相迎。
酒过三巡,张超这才看向周瑜。
提示:周瑜(公瑾),忠诚度(50),统率(97),武力(71),智力(96),政治(86),魅力(93),适应性(骑兵B,弓兵B,水军S,步兵S】,神魂属性【帅才】(己方将士训练度、士气提高20%,敌方将士士气降低20%)
“这位便是公瑾吧,我常听伯符谈及,言公瑾年少,雄姿历落,英隽异才,乃江东人杰,今日一见,果非同凡响。”张超感慨了一番周瑜逆天的属性,遂毫不吝啬赞美之词,对周瑜大夸特夸。
“主公过奖,瑜愧不敢当。”周瑜面色平淡,拱手还礼。
见周瑜态度冷淡,张超心知过犹不及,便转头扫视众人,面色严肃的说道:“我此番亲自前来江东,实则还有另一要事宣布。”
“喔?”
台下众人闻言,均是一愣,不知张超如此严肃的说话,将要宣布何等大事。
“诸位,我当初于文台兄坟前,曾对天起誓,有朝一日,必取贼人首级,以祭奠文台兄在天之灵。”张超虎目泪光闪闪,字字铿锵有力,就好似那日在曲阿孙坚坟前一般庄重肃穆。
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四将闻听此言,神情顿时激动万分,眼前亦是浮起一层水雾。
“而今,我张孟高再临江东,便为明誓而来,誓讨荆州!”
次日一早。
江东众文武就收到一则通知,议事延后一天。
在这一点上,张超并没有做过多解释。他在荀彧的教导下,已经慢慢适应了主公这个身份。在某些问题上,身为主公,并不需要对下属解释过多,这是身为上位者应有的一种态度。
不过,张超这一次在做的事情,还真是很特别,那就是——睡觉。
而事情起因,就要从【医疗术】说起。起初,张超担心郭嘉身体真的有什么问题,便在酒宴后,以议事为由将郭嘉带回住处。然后,张超拿出一瓶药酒,美其名曰珍品佳酿,万金难得。而郭嘉亦是好酒之人,便与张超共饮一杯。趁着喝酒的功夫,张超对郭嘉使用了医疗术。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整整二十四个小时,张超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躺在床榻上,这可是把郭嘉吓得不轻。
最初,郭嘉也只以为张超是宿醉未醒。但一个白天过去,张超滴水未沾,粒米未进,这种情况就有些吓人了。
在这种情况下,偏偏怕什么来什么。也不知道周瑜是不是哪个筋搭错,从早到晚来了数次,直言有要事禀告张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