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武帝抬手朝外挥了挥,常顺心领神会,带领一众宫人退出了院子。
“你可知自己这几日都做了些什么?”兴武帝冷声问女儿。
正阳公主低头不语。
兴武帝盯着正阳公主摇头叹道:“身为大昭公主,为这点私情闹成这样,皇家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蔡皇后见皇帝生气,赶紧上前劝道:“陛下,静和只是一时糊涂,过几日自然就会忘掉那人的。”
兴武帝瞟了蔡皇后一眼,哼道:“皇后啊,你一向对待别人的事都很有办法,怎么轮到自己女儿身上就无能为力了呢?朕叫你将方衍之事同她讲明白,你就是这么讲的?”
蔡皇后见兴武帝将气转到自己身上,苦了脸道:“静和对方衍一片痴心,满心以为能与他携手白头,哪知这方衍竟是个言行不一之人。这事放在谁身上,谁都会心里难受,岂是臣妾一时就能讲明白的呢。”
“方衍言行不一?皇后不说朕还忘了呢。”兴武帝轻笑一声,走近正阳公主,摊开手掌,“拿出来吧。”
“拿什么?”正阳公主一愣,抬头望向兴武帝。
“玉佩。”
“父皇,我……”
“快点!”
正阳公主磨蹭着从腰包中取出那块紫方玉放入兴武帝手中,又低下了头。
蔡皇后道:“陛下,您看看这方衍是不是言行不一,明里对静和百般殷勤,玉佩都送了,背后却对陛下说他不愿意与静和成婚,您说似这般玩弄他人感情的男子该当如何处置?”
“处置?”兴武帝摇摇头,叹道,“朕看你该好好问问你的宝贝女儿。”
蔡皇后看着正阳公主,可正阳公主却不发一言。
“让朕来告诉你吧,方衍根本就没有送给她什么玉佩,这玉佩是她灌醉了方衍,从人家身上取下来的。”
“什么?”蔡皇后心中一惊,望向正阳公主,见正阳公主丝毫没有辩解的意思便知道自己也是被骗了。
“哪有什么你情我愿,全都是她一厢情愿。”兴武帝边在院中踱着步,边对蔡皇后道,“方衍一心报国,乃是国之栋梁之材,你以后休要再提招他为驸马之事。”
正阳公主刚要张嘴反驳,就见蔡皇后递过来个“不要说话”的眼神,正阳公主将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回了肚里,在肚中大吼了几遍:非他不嫁!
兴武帝继续道:“静和行偷盗之事,丢我皇室脸面,皇后,按照宫规该如何处置?”
蔡皇后额头冒汗,赶紧求情:“陛下,静和也是用情太深才做出这等糊涂事的,请您不要责罚她。”
兴武帝脚步停在蔡皇后面前,定定地看着她:“旁人有错你责罚的倒勤快,怎么这会儿一碗水端不平了?”
蔡皇后在袖中握了握出汗的手:“陛下……”
“你不罚,好,那朕来罚。”兴武帝转头看向正阳公主,深深吸了口气:“偷盗他人之物,打诳语,宫中哭闹有失仪态,每件罚你禁足一个月,共三个月!”
正阳公主一听,赶紧抬头央求:“父皇,儿臣知错了,您能不能不罚……或,或者少罚一点啊。”
蔡皇后跟着道:“是啊陛下,静和已经知道错了,您看……”
“够了!”兴武帝打断蔡皇后的话,“都是你将她宠成这样,再不惩治,满朝文武都要看皇家笑话了。你身为皇后,连女儿都管教不好,还要掌管后宫?朕觉得你也该好好反省一下了。”说完,袖摆一甩出了玉芳宫。
蔡皇后背心发凉,一个站不稳,倒退了几步。
正阳公主急忙上前扶住,委屈道:“母后,父皇从前不会对静和这么凶的,他这是怎么了?”
“皇帝失去耐心了,前朝后宫从来都是一体的,岂是一句后宫不得干政就能解决得了的。”蔡皇后眯起眼,目光渐渐狠厉起来,心中一个声音道:方衍,都是因为你,杀了你,哼哼,太简单了,要做就要做绝……
京都蔡府。
深夜,一只黑鸟落在了蔡仲卧房窗外。
鸟儿扑棱翅膀的声音惊醒了刚入睡的蔡仲,他披衣起身,打开窗户,那只黑鸟熟练地钻了进来。
蔡仲顺了顺黑鸟的羽毛,从它脚爪上解下了个小竹管,从中抽出一卷纸条。
蔡仲快速读了一遍,呵呵一笑,穿好衣衫,顾不得夜深,急忙赶去蔡岂仁卧房。
蔡岂仁尚在看书,听得敲门声起身来开门,见儿子急匆匆的样子,颇感奇怪:“可有急事?”
蔡仲将纸条递至父亲手中,道:“皇后传出来的消息,儿子不敢耽误赶紧送给父亲过目。”
蔡岂仁将那纸条读了一遍,随即将它在烛火中点燃,他眉心皱起,望着化成桌面上的灰烬,喃喃道:“是什么事让皇后改变了主意?要做就要做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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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正阳公主:干啥玩意,禁足三个月,这就将我锁死了,我要戏!
太子:二丫,好好呆着吧,别闹,下面剧情不和你走。
誉王世子:要啥戏,别老想着加戏,你不配!
正阳公主:你……你们歧视配角!我要找作者山山!
肖五莲:拉倒吧,二丫,在小可爱心目中我才是配角,你就是一龙套!
山山:别吵了,都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