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观察下杨澜儿的神情,见她没甚反应。便彻底的发挥了市井小民的本质,嘴上开始叨叨:“自以为她的身体多金贵似的,还想用参补补。也不知她知不知这参有多贵?”
说到此,这丫头又开始数落立春:“你也是,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一样不要钱?府上上下一百来口人一日消耗得要多少银子去填......”
立春被小箬叨叨的眼皮直跳,忙不迭的打断她:“嘿!小丫头,我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用得着你在这儿教我做人?我不过是去送了趟参,你在这叨叨个屁呀!”
真是莫名其妙!
小箬正说的起劲,被人反驳本就不爽,看着立春没认识自己的错误,还在这儿质疑她,顿时眼睛一鼓,讥诮道:“不过送了趟参?”
“可你知道这送参也是有大学问的?”
“送参含有大学问?”立春想发笑,但想跳上去挠花她的脸,臭不要脸,还敢往自己脸上帖金。
不叨叨个所以然来,看我不挠死你!
杨澜儿开始只是当消遣来听听,这时她也好奇了,微笑道:“小箬,说来听听,真有大学问,我也学上一招,说不定以后用得着。”
小箬被杨澜儿一鼓励,立即邀功似的笑了:“你们可知府库房最小的参是多少年份?”
“......”杨澜儿摇头,府上库房内的参都是别人送来的礼,入库房是管家经手的,她没注意过。
“......”立春摇头,她从小泡在苦水里长大的,上哪儿去见实这些贵重药材?见都没见过几回,哪知道如何看年份?
简直是天方夜谈!
“最小是五十年份的,其他基本上是上百年的。”小箬睨着立春冷冷哼了一声。
其实她也不知辩认,但是不妨碍她不懂就问呀,这些都是王管家告诉她的。
小箬恨铁不成钢盯了一眼立春:“看你那没心没肺的样,便知你选礼品时,没挑最小的。”
“谁没心没肺?”立春色厉内荏的反驳一句,小心的瞄了瞄坐在书桌后的杨澜儿。
要死啦!
因为她真没选最小的,选的两根中等的。按照小箬的说法,岂不是两根都是百年份的?
“哼!你可知道百年份的参外面卖多少钱一根?我们阆院库房内有几十年份的参你不用,竟然跑到府库去取......”小箬骂道:“真的蠢得像头猪!”
“你......”
“你可知道正因为你多跑了几步路,让我们府上多损失几百两银子,这几百两银子可以做多少事情?可以供府上一百多口人吃喝一年还余!”
当然只限家常吃喝,但这点小箬坏心的不会说明白。
“说你蠢的像猪都是污辱猪的智商!”小箬要死不死的又加上一句。
“......你,你过分了啊!”立春终于气的破功!
“噗嗤!哈哈......”杨澜儿笑弯了腰,这俩丫头太搞笑了!
难得看到小箬丫头这么犀利。
“夫人......”。
“好了,我不笑了。”杨澜儿擦了下眼角,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下,“小箬有心了,你能忧我所忧,急我所急,我很是感动。但是,家人相处用不着斤斤计较,随心而为便好。若是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整日里锱铢必较、数米而炊,那过着不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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