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目光所落之处,有一团黑色的雾气在翻滚,那玩意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停下来,继续在翻滚着。
我冷哼一声,取了一道黄符在手中,快速将黄符打了出去。
黄符飘飞,迅速来到了那团黑雾面前,猛地从黑雾中发出了一声尖叫,黑雾迅速向旁边闪去。
我手上的法印猛地一变,又取了两道黄符拍了出去。
三道黄符封锁了那黑雾的去路,那玩意已经没有退路了。
黑雾发生了一声嘶吼,猛地化成了一个人形,那是一个身穿黑衣的老头。
此刻老头脸上露出了阴森的神色,目光紧盯着我,阴恻恻的说道:这村子是活人的禁地,我劝你们不要擅自闯入,否则你们会死的很惨。
我冷笑了起来:是吗?但我就是一个不信邪的人,你这句话吓唬不到我。
老头张嘴,无声的笑了起来,那笑容看起来更加的阴森恐怖。
话我都跟你说了,信不信随你的便,如果你现在退走,还有活命的希望,进了那个村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不要以为你多有本事,那个村葬了很多自以为是的家伙。老头用着特殊的语调说着,声音是那种听在耳中让你脊背都会发寒的那种。
啰嗦完了,你可以死了!我喝道,左手猛地一握拳,我刚才打出去的那三道黄符猛地向老头撞去。
嘭!
一声炸响,那老头直接就被我的黄符给炸碎了,只剩下一股阴风在吹动。
我眼神平静的望着黑夜,自语道:哪怕前面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闯一闯,这个活我既然接了,自然就得把它完成,否则岂不是打了我自己的脸。
黑暗安静了下来,我坐在火堆旁休息着,我虽然无惧那老头说的话,但并不就意味着我会大意,相反的我会越发警惕,那个村里肯定是有些东西的。
后半夜很安静,一直到天亮都没有发生什么事。
李北,昨晚上没发生什么事吗?宁娅问。
我笑着点头,昨晚上那点事我们谁都没有去提。
吃饱喝足后,我说道:我们现在准备进村了,我估计村里肯定是有一些东西的,你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宁娅点头,低声说: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你会保护我的。
我没说什么,开始向迷失之村进发,进村的路都没有,到处长得都是杂草荆棘,我们是硬生生的从那其中开了一条路出来。
啊,人骨!宁娅突然尖叫了起来,她一步小心踩到了一截人骨上。
我转头看了一眼,那是一截手掌,尸体其他部位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继续前进,那人骨不会攻击人的。我说,挥刀劈砍前方的荆棘,一个不会攻击人的死人骨没什么好怕的,而且遇到这些东西也不能害怕,越是害怕就越会来什么。
呜呜呜……
一阵呜呜的声音响起,那声音既像是女人的哭泣声,又像是风的吹动声音,听在耳中有一种瘆人的感觉。
宁娅感觉头皮发麻,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目光不停的闪烁。
我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去,距离村口只剩下不到十米远了。
就在这时候,我们所在的这片荆棘突然摇晃了起来,起了很大的风,风声呜呜作响,动静弄得很大。
啊,李北,那里有个人!宁娅突然又尖叫了起来,她在旁边的树丛上发现了一个人影,那人正吊在树杈上,像是一个死尸上吊一般,很吓人。
我目光向那里扫了一眼,光芒一闪,那人影消失了。
我冷哼一声,大喝道:给我滚,否则杀你们没商量。
嗬嗬嗬……
嘻嘻嘻……呜呜呜……
一阵响声响起,那阵势似乎是在这荆棘中有很多人一般,她们在我们耳边嬉笑、哭泣,气氛弄得很阴森。
不知死活的东西!我怒骂了一声,抓了一把黄符在手中,双手合十,念了一句法咒,猛地将黄符打了出去。
几声凄厉的惨叫响起,在荆棘丛中凭空有血液出现,还有白烟飘动。
整个世界安静了下来,风停了,怪叫声也没了,我们两人破开了荆棘走了出去。
刚走出去宁娅突然打了一个哆嗦,她感觉很冷,似乎是一下子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这里的温度都降低了很多。
我目光向四周转了一圈,最后看向了前面的村子,眼睛微微眯起。
前面的村子是黑白色调,就像是一张丢在角落里很多年沾满了灰尘的照片,散发出了一种发霉的味道。
从现在这个角落上看,那个村子和这大山里的村子没有什么区别,青砖黑瓦,很普通,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感觉。
在村口立着一个牌坊,上面写着:'封棺村'三个字。
牌坊很古老,上面都长了黑色的霉,被大风一吹,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在牌坊上挂着几只灯笼,也不知道那灯笼曾经是什么颜色,现在都是白色的,随风摇动,给这里增添了一股诡异之气。
在牌坊的后面有一个很小的房子,那房子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像是土地庙,外面有一扇破旧的木门遮挡,看不清楚里面的东西。
在那房子的屋顶上却是摆着一个十字架的木头,给人的感觉十分的怪异。
从这里看去村里有不少的树,只是那些树都已经枯死了,剩下的都是黑白色调,村子的路上落下了很多枯叶,厚厚的一层,是很久都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封棺村,有点意思,我们进去吧。我说。
宁娅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的样子,最后硬着头皮跟在我身后。
我突然问道:宁娅,你花两百万请我带你找到这个地方,真的就只是找你父亲的下落吗?
宁娅一愣,问道:李北,你难道不相信我的话吗?
我摇头说:我只是随口问问,我不知道村里是个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进去了还能不能出来,所以这些事我都要了解清楚,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挂掉了。
宁娅说:的确是有些让人怀疑的,李北,谢谢你能坦诚的提出来,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从这村子里出来的。
我们走进了牌坊里,我的目光落在了牌坊后面那个房子上,轻声道:也不知道这里面祭拜的是谁。
宁娅说:这房子一看就是土地庙,应该祭拜的事土地公和土地婆吧。
那可不一定,我觉得这村子里充满了诡异,说不定这房子里装的是一具尸体呢。我说道,目光落在了屋顶上的那个十字架上,最后伸手向那房门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