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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圣僧与村花25(1 / 1)

连月脸色不太好。

“央儿你误会了,我只是太惊讶了。你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样。”

央央已经走了进来在丫鬟的簇拥下坐到了主位。

闻言她也点了点头“的确不一样,毕竟我和之前的确已经不一样了。”

连月表情有些僵硬。

她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刚刚我怎么听着丫鬟们说主母来了,沐王府的主母也来了么”

“沐王府的主母,不是已经来了么。”

央央弯着眼笑语盈盈。

她说的清浅,可落在连月的耳中,犹如一道平地惊雷。

沐王府的主母,如今只有两个可能。

一个是沐王妃,一个沐王世子妃。

决非是沐王,那么央央的身份,不言而喻。

怎么可能

连月绞紧了帕子,她不甘又不敢再过多的问。

她现在不知道央央的身份,只能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沐王府现在是央央的后盾,起码,在连家的这件事情上,沐王府已经做出了态度。

当初她和连五设计央央的时候,因为知道央央一个小丫鬟没有背景,手段也粗糙,留下了不少的痕迹。

连五运气不好,让野兽给啃成了废人,好不容易保住了性命,人从此也好不了了。

与此同时,连府的三个少爷都不同程度受到牵连,还有连府大爷,连府二爷,朝政上也出了问题,一回到连府,差点不顾连五命悬一线,抽了个棍子就想去揍人。

连月一开始惶恐的。

她本来以为连五得逞了,一面不安一面愉悦,可等到连五受伤而归,央央失去踪迹,这让她心中惶恐了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无从得知,可是连家一件件事的接踵而来都表明着连府得罪了人。

尤其是在连五躺在病榻上险些被自己的亲爹伯伯揍,连月隐隐约约猜出,估计是在枯禅寺的那件事出现了意外。

如果出事的是连五,那么央央没有事情,是怎么躲过去的

她只能想得到枯禅寺的决非。

决非。

沐王,燕非。

如果出手的是他的话,整个连家赔进去都是有可能的。

她惶恐了好多天,在连府上下阴云密布的情况下,终于事情出现了转机。

三夫人从连五那儿知道了一点,再和三爷一对,这对连府下手的背后弯弯绕绕,可不就是出自沐王府么。

这都是什么事儿,好好的计划没有成功,还因为这个被沐王府给记恨上了。

一个村女罢了,哪里来的这么大的面子,决非没有轻重,世子也随着他们这么去做么

可是再怎么样,三夫人知道了事情,和大夫人二夫人都来拜托她,请她先来走一趟,道个歉把人哄好了。

连府的人都是一个想法。

冲冠一怒为红颜,可陈央儿一个村中少女,还是做过下人的,八成只是把没有怎么见过女人的决非给迷惑了,表面上做了功夫,也就不用再怎么样为难了。

说白了,她们打骨子里看不起央央。

这才派了央央的前主子连月前来,一面说是来道歉的,另一面,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羞辱陈央儿么

连月来了,还是带着礼物的。

“央儿你不要说这种话,让人听见了,没得说你猖狂。”

连月笑容也僵硬“你才刚进沐王府,具体怎么安排,还不是要看王爷的,不对,如今掌家的是世子,你说这话,把世子置于何地”

央央浅笑。

“月姑娘的考虑周到,只是太不必要了。”

“连姑娘刚刚说了什么,把母亲逗笑了”

门外随着丫鬟们的躬身相迎,燕却也来了。

“世子”连月一看见燕却眼前一亮,起身行了一礼。

太好了沐王世子来了这件事肯定好办多了他是决非名义上的儿子,也是这个沐王府的继承者,现在凭空多了一个央央,还惹出了这些事来,他肯定是对央央不满的。

任由谁也不会高兴自己的父亲在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女子身上跌倒。

更何况,决非还昏了头,为了央央动用了沐王府的势力,前来逼迫连府。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村女,一个丫头罢了,决非不懂,他沐王世子还不懂么

今天的这件事情,好解决了。

沐王世子燕却穿着一身圆领衫,大步跨过门槛,看也没看起身相迎的连月,率先对着主位坐着的央央拱了拱手。

“母亲。”

沐王世子燕却进门先对着央央躬身,恭恭敬敬行礼,口中喊着一个让连月头晕目眩的称呼。

她神情恍惚。

刚刚,沐王世子喊央央什么

她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居然听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央央面露笑容,抬了抬手。

“世子来了。”

“是,父王说,他不好出面,让孩儿前来陪同在侧。”

燕却坦然道“关于连府的事情,母亲当时并不在场,或许孩儿会知道的更详细些。孩儿陪同母亲,连姑娘有什么话和我说,我们也好沟通些。”

燕却一撩衣摆坐在了央央的下首,和连月面对面。

连月简直不敢置信,她咬紧了唇,看看世子,又看看央央,缓缓吐出一口气来。

这个沐王府,怎么人人都古里古怪的。

沐王世子怎么就怎么就能对着一个村女,比他还小一岁的央央喊母亲还喊得真情实感

难不成是被决非给威胁了

不,不可能,决非出家多年,守着他的清修,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子,去威胁自己的嗣子

一定是央央身上有鬼

“世子我是为了央儿一事前来”

连月努力找回自己的理智,该谈的正事,还是要谈的。

“等等,”燕却抬了抬手,眼神淡漠,“连姑娘,您一个外人,对着我们王府的主母直呼名字,不太合适。”

央央笑吟吟看着连月。

连月这才发现,燕却口中的那个母亲,大约不是随便喊的。

现在的这个行为,是在给央央抬身价。

能让沐王世子亲自来给央央掠阵,央央难不成,真的要在沐王府成为女主人了

连月心口一跳。

“陈姑娘。”

连月憋屈地换了个称呼。

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叫出王妃之类的称呼。

即使如此,连月也还是很不满。

在此之前,央央只是她好心带回来的一个丫头罢了,如今坐在她的上首,还要在身份上和她平起平坐。

“是我忘了,陈姑娘之前被我带回来后,一直跟在我身边,嘴上叫惯了。陈姑娘还别介意。”

连月温温柔柔道。

央央怎么会介意,她笑吟吟道“月姑娘这话说得,自打进了连府,我不是都去了厨房么,并未跟在姑娘身边,姑娘也没见着我几次啊。”

才说的话当场就被央央打了脸,连月脸上烧呼呼的。

嬷嬷看不下去了。

她先是对着燕却行了礼,然后阴阳怪气道“好叫世子知道,这位陈姑娘当初差点活不下去了,是我们姑娘好心把人带回来的。陈姑娘娇贵,什么都做不来,小的自作主张把人送到了厨房去锻炼,也不知道陈姑娘之前学的什么,和我们府上的五少爷都认识上了。”

连月也绞着帕子细声细气“我来,一则是和央儿陈姑娘叙个旧,二则是给我那五哥哥道个歉。五哥哥说,他与你早就相识,他也不是孟浪之人,是与陈姑娘情投意合才会稍微行事不端了些,陈姑娘且看在他如今吃了些苦楚的份上,原谅五哥哥吧。”

央央慢慢纠正。

“嬷嬷说,没有你们姑娘我活不下去了,这是错的。当时我身上带着一百两银子,盘个铺子买个院子都行,怎么叫做活不下去还有,我与五少爷何时认识了五少爷的那个名声,难道还不是孟浪之人么听说五少爷的手里,还有些人命呢,连姑娘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至于情投意合,连姑娘,我与谁情投意合,你难道不知道么”

央央的眼神落在连月脸上,里面的那一丝打趣,连月看了都心梗。

“到底五哥哥吃了苦。”

央央可不吃这一套。

她还是额外绕了连五,不然如今连五可就不是变成一个废人这么简单了,怕是他的坟墓都要开始填土了。

“五少爷行事不端,自己做的,又怨得了谁呢。连姑娘,说起来这事儿,我倒是有些不解的地方,还请连姑娘为我解惑。”

央央眯着眼“当时我并不想出去,姑娘一会儿要指使我去端茶,一会儿让我去逛寺庙,一会儿又让我去折花,我当时没觉着什么,可这事后想一想,这里面还真是有些奇怪的地方呢。”

“连姑娘莫不是早就知道了五少爷在那儿,这才故意指使我去,令我钻了连五少爷的圈套”

她猜出来了

连月脸色顿时有些发白。

“并不是这样的此事不过是一个意外罢了,你不要多想”

连月刚否定,央央气定神闲接了句“姑娘说不是,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要请这位嬷嬷和那个春竹姐姐,去吃吃苦了。”

燕却这会儿也主动开口。

“陷害母亲的事情,沐王府定然彻查到底。连姑娘究竟有没有牵连其中,很快就清楚了。”

燕却也是个果断的人。

“来人,把这个妈妈和丫头带下去,严加审问”

连月脸色骤变。

“世子不要啊这都是误会”

嬷嬷脸上也有些慌乱。

“沐王世子,我们是连府的人,您这样”

“连府”燕却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牵扯到这么大的事情,别说你一个连府的妈妈,就是你们府上主子来了,该审查的还是要审查。”

“带走”

燕却掷地有声,几个小厮立即押了嬷嬷和春竹。

春竹都吓破了胆子。

许多事情都是她做的,这会儿还没有怎么着,她已经两股战战脸冒汗水。

连月焦急地看着自己的嬷嬷丫头被拿下带走,急又无用,她赶紧哀求燕却“世子,这事就是个误会,我家嬷嬷和丫头定然不会牵连的,您拿下我身边的人,这事儿太打我的脸了,您好歹看在我连家上下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不要作践我。”

连月这话出格了。

可是现在也没有办法。

她只能赌一赌世子是一个君子,不会这么逼迫她一个官宦家的女眷。

毕竟她当初和连五商量的事儿,嬷嬷一概知晓,春竹参与其中,这若是让他们给吐露了出来,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早知道,就不该因为一时失控,和连五去做这种事了

燕却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抱歉,事关我们沐王府的主母,大意不得。”

连月只能眼睁睁看着嬷嬷和春竹被带走。

不能再着急,急也没用。

连月深吸一口气,只能先说道“世子考虑周全,这件事是连府的问题,我也是为此来给陈姑娘道歉的。城东有一家丝绸铺子,赠与陈姑娘作为赔偿,还请陈姑娘能就此一笔勾销。”

央央眨了眨眼,一脸无辜“连府的手笔”

她侧头好奇地问燕却“这种事我不懂的,世子怎么看”

燕却恭恭敬敬道“母亲,您不擅长此事大约不知,这算是连府对您的羞辱了。”

说完这话,燕却冷冷看着连月。

“连府的诚意,本世子看见了。还请连姑娘回家转告家中人,不要把我们沐王府当做叫花子。打发要饭的,也没有连府这么寒掺人的。”

连月一脸羞愧难当。

这事儿的注意是三夫人出的。

几个主子都商量过,对央央的存在都没有太多的印象,想着只不过是一个被糟践的丫头,让嫡出的姑娘来赔礼道歉,再给个值钱的铺子,也算是连府的态度了。

可连府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会儿就连沐王世子都喊着央央母亲。央央的身份自然不该是之前那么轻描淡写的打发。

只可惜连月登门的时候,手里只拿了一个丝绸铺的地契,这会儿被沐王世子嘲讽,也只能是尴尬地低着头。

“世子误会了,我年纪小,家中不放心,只让我先来送一个单子。至于后面的,自有家中长辈操持呢。”

话是这样说,可连月也知道,她刚刚的话是把沐王世子也得罪了进去。

这里到底不好待下去了,连月匆匆起身请辞。

“母亲,连府的人没有摆出态度来,您下次不用见了,孩儿替您处理可好”

即使没有别人在,燕却对央央的态度依旧恭顺。

央央对此没有异议。

“我不懂这些的,世子拿主意就是。”

顿了顿,她好奇“听着世子的意思,连家还要来”

燕却颔首“这件事,连家势必要给沐王府一个交代。”

央央眨着眼一脸无辜“我是不懂的,那一切就拜托世子了。”

世子恭恭敬敬道“是,孩儿定不让母亲失望。”

燕却把今日见到连月的事情都告诉给了决非。

决非只问了一句。

“人审问出来了”

“父王,孩儿派了精于此道的行家出手,已经审讯出来了。”燕却道,“的确和连姑娘有关。那嬷嬷嘴硬,可受不住刑,全说了。”

连月是怎么因为决非对央央不满的,怎么因为五少爷看上了央央,就动了心思想要把央央给五少爷。又是如何和五少爷合计,怎么制定的计划,怎么去做的,全部都说了。

春竹那儿说的快,但她知道的就是那么一些,很简单的计划内容。

两个人口供加在一起,直接给连月定了罪。

一个和自己堂兄合计来陷害无辜女子的名门闺秀,还真是让人不齿。

这两份口供决非看完,派了个人送给了连府的大爷。

央央听自己院子里的丫头说,最近连府又出事了。

连府那个刚刚回家的月姑娘,不知道怎么了,被匆匆打发到了乡下的庄子。

而没两天,连府的老太太和大夫人大爷,一起前来沐王府赔罪。

央央这次没有露面,决非也没有,事情全程都给扔给了世子去做的。

世子只能接过这个本不该他来处理的事情。谁让他父王出家不管他事,新来的娘更是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只能他一个小辈出面了。

连府那边的态度这次变多了,来了正儿八经的主子,也划了不少的赔偿,只希望能把这次事情化解了去。

燕却询问过决非的意思,连五不能留。

并不是要他的命,而是要连五这个人,彻底消失在他们的视线范围。

连五少爷已经是个废人了,这点上哪怕是三夫人都没有办法再帮着说些什么,能让一个已经废了的连五换来连家的和平,连家的态度自然是一目了然。

连府的人离开沐王府第二天,那个重伤的五少爷就被抬到了乡下去养伤,至于还回不回来,都不知道。

央央很快就收到了连府的赔偿。

城东的五家铺子,两千两银子,珠宝首饰若干,还有一座珍惜的珊瑚盆景。

燕却点了点确认这里面没掺假,一扭头就把单子送到了央央院子。

央央一下子阔绰了。

只不过她手上有着这些,也没有办法去花。

她现在还在沐王府,当着她名不副实的主母。

决非把佛从寺庙念到了沐王府。

白天他还是在寺庙那样,捻着佛珠念经,到了晚上,就被央央勾的神魂颠倒,快感与罪恶感同欢。

又是一夜香汗淋漓。

央央双臂勾着决非的脖颈,她脸颊微粉,喘息急促,胸口一起一伏,上下摩挲着决非的胸膛。

决非忍不住上了手。

“别我累了。”央央声音甜腻腻地,她撒娇似的扑进决非怀中,扭了扭腰试图避开决非的手。

决非一个和尚,却多年习武不曾间断,身体素质很好,每到夜里,都是她起得头,最后也是她先吃不消。

决非食髓知味,怀中人的甜美他夜夜品尝,却怎么也吃不够似的,入了夜没有了白天的禁锢,恨不得长在她身上,尽情与她欢好。

“燕非。”

央央懒懒用手指勾着和尚的下巴“你说,要是我有了身子怎么办”

决非的脑袋这才从央央的媚骨之中清醒了些。

清醒过来后,决非后知后觉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混账事情。

央央一个好人家的女孩,明明是在向他求救,他却沉迷上了红烛暖被的快感,忽略了诸多事情。

算起来,他们相好至今,也有半月有余,央央有不曾饮下什么避孕的汤药,如果要有个孩子,也很快就会有的。

只是

他们现在的身份太不正大光明了。

“我娶你。”

决非手落在了央央的肩膀上,低语道“孩子会是堂堂正正的,绝不让孩子背负罪孽。”

“好,我嫁给你。”

央央笑吟吟道“我如今没有家,你给我一个家,我什么都不要了,还要送你一个礼物。”

央央把决非的手抓着落在自己脖颈。

那儿是一条链子上系着的铃铛。

决非早就发现了,央央可以全身赤裸,却什么时候都不曾摘下这个链子来。

这颗小小的铃铛,也是他们欢爱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在任何地方,只要他用了气力,这个铃铛就会在央央的脖子上跳跃,发出清脆的声音。

静瑟的夜,他可以咬着央央的嘴,吞下两个人的呻吟,也可以用棉被盖着,遮挡身体的声音。

可这个小铃铛的清脆,无论如何都遮挡不了。

夜夜决非的房中,都会有急促的铃铛声响起,或轻或重,或急或缓,已经深入决非的脑海。

“燕非,”她凑在和尚的耳边,手指在决非的手背上轻滑,腻腻着声音带着妖媚似的惑意,“这是我在世间唯一最珍贵的东西,既然我们要成婚了,我把最珍贵的它给你,让你变成我最珍贵的。你来亲手摘下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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