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弈带着儿子回了a国,生活在陵城,他给儿子取了个名字,叫简越。
回到陵城的简弈很低调,他在外地开了公司,远程管理,其余时间都陪伴在儿子的身边。
他想把余生都放在儿子的身上,因为儿子的命是她用命换来的。
他不能辜负了她的真心和付出。
凰儿,我不会再哭,我会一直笑着活下去,和我们的儿子好好活下去。
……##……
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战弈辰带着乔慕慕彻底避世,再也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只除了北念念生下女儿,办满月酒的那日他们低调的回来吃了饭,之后就离开了。
战擎天和战沐霆两兄弟都知道,妹妹的死对母亲的打击很大,现在她最是需要安静修养,因此谁也不敢去打扰。
战沐霆本来还想多留在帝都两天的,但顾琳打电话来说,顾蘅最近的状态不是很好,现在顾蘅怀着孩子,他还是有些担心。
“顾蘅的孩子几个月了?”
“刚满六个月,按理说这个月份的孩子已经比较稳定了,前三个月她吐得很厉害,现在比之前能吃多了,不过我还是不太放心,老大,要不我就先走了?”
“你去吧,千万要让她注意身体。女人怀孕之后脾气会变得很大,作为男人,多体贴,多包容,知道吗?你这脾气,可千万别和她吵起来。”
“老大放心,我现在都学乖了,她吵的时候我就老老实实听着,等她发泄完了,也就没事了。”
“嗯,还算理智。”
战沐霆急匆匆赶去m国,刚到顾家,就接到了顾琳的电话:“姐夫,我姐姐现在已经住院了,医生说孩子要出生了。”
“什么?”
战沐霆就算是个男人,也知道孩子至少要九个月才会出生,这才七个月不到啊。这属于早产,早产的孩子极有可能是发育不成熟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几日姐姐本来就吃得不好,睡得不好,总是说胸口有些闷,我提议到医院看看,她说没事,在家休息休息就好了,结果……”
“结果什么?”战沐霆一边开车往医院赶,一边问道。
“结果今天早上起来下面就见红了,我们着急就把她送到医院,谁知道……”
顾琳说话总是一半一半的,让人急得不行。
“你一次性把话说完。”
电话那头的顾琳哽咽了片刻,这才把话说完:“医生检查,说姐姐的宫口已经打开了两指,连保胎都不行了,必须马上生下来,至于能不能保住孩子,就得看孩子发育得怎么样了。姐夫,你赶紧到医院签字吧,姐姐现在还在待产室里面呢,估摸着这会儿还早,生不下来的。”
孩子只有六个月,不必手术,医生说就等着宫口自然打开,这样就可以把孩子生下来了。
先前她跟着在里面,亲眼看到强大的姐姐不停地哭,口口声声求医生一定要保住她的孩子,可医生只说,如果孩子发育得好,就可以保住,如果发育得不好的话……也只能节哀了。
以现在的医术,正常七个月的孩子是可以保住的,可姐姐的这个孩子只有六个月,许多器官都没发育成熟,要是强行保下来的话,新生儿科的医生都说,很难,即便勉强保住孩子的一条命,也不过是拿钱在吊着孩子的命罢了,这样的孩子将来一定浑身都是病,甚至可能是个脑瘫儿,随时会出事。
顾琳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些话告诉战沐霆,她现在也急得团团转的。
战沐霆赶到医院,亲自去找了医生,得到的答案依旧是这个。
他沉声道:“保!”
哪怕是个脑瘫儿,他也要保。
这是他战沐霆的孩子,必须保。
他能负担保住孩子的费用,可孩子能不能活下来,是他的命,能不能健康,更是他的命。
新生儿科的专家给他把所有的情况都说了一遍,最坏的结果,就是孩子一出生就可能没呼吸。
他的肺功能发育不全,极有可能一降生就彻底……
战沐霆额头上满是冷汗,急得青筋大冒,“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会有很多原因,有些是环境,天气,人为,都有可能,又或者是吃到了什么刺激性的食物,又或者是闻到了刺激性的气味,总之,原因很多,我们也无法确定是哪一种原因。”
闻言,战沐霆不再问医生,而是出去给乔慕慕打了个电话,得到的结果也是……孩子只能先生下来。
六个月的孩子,谁知道发育得如何呢?
战沐霆想要进去陪着顾蘅,被医生给赶了出来,还是疏通了关系,他才可以进去的。
一进去就看到疼得脸色苍白的妻子,战沐霆的眼睛都有些模糊了,“蘅儿。”
“我们的孩子……医生说,保不住了。”
“不会的,我已经签字了,一旦生下来就马上抢救。”
“可是……”
“别担心,会好的,我们的孩子会很坚强的。”
陪着顾蘅三个小时,她疼的太厉害,战沐霆让医生给她用了无痛,之后没多久她就睡着了,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顾蘅的神志变得十分清醒,因用了无痛,没有那么痛了,反而更能感觉到肚子里的胎动,也能感觉到肚子里的小生命即将离开她的身体。
她很害怕。
被推进了手术室,顾蘅整个身体都是颤抖的,可她还是要很镇定很坚强,因为只有这样,她的孩子才能跟着她一起坚强。
在心中默念着:孩子,你一定要坚强,要好好的活下来。
孩子太小,生产起来没有那么困难,进入手术室不到二十分钟,孩子就要出来了。
接生的医生安抚着顾蘅,“好,吸气,呼气。”
“对,用力。”
“孩子马上就出来了。”
顾蘅一个用力,只觉得一个小小的东西从下面突然溜了出来,紧接着就是一阵热流。
医生把孩子放在了她的腹部,那种温热的感觉,顾蘅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孩子轻轻哭了两声,声音比刚出生的小奶猫还要小,十分虚弱,无力。
“医生,我的孩子怎么样?”顾蘅用了很多力气,这会儿想坐起来都不能,只能躺在手术床上,着急地问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