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门街头已经数十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十九家武馆的弟子倾巢出动,穿着护具,拿着刀,在街头巷尾追赶着一个穿着暗红色大褂的男人。
陈识坐在茶馆里,一手撑着脑袋,背对着大街。
街道上,一群人拿着刀冲了过去。
陈识侧了侧头。
几个人提着柳叶刀,走进茶馆。
陈识坐直了身子。
一个年轻人提刀冲了过来,陈识一刀挡住,一肘将他击翻,按在了桌子上。
两刀向下两戳。
象征着取了他的一对耳朵。
陈识起身,几人挥着长刀。
一刀挡,一刀划过胸前。
干脆利落地解决三人。
陈识朝外走去。
一刀从背后袭来。
陈识没有回头,只是迅速挥刀。
背后的人捂着脸上的伤口,跌坐在地上。
“这道疤,我留的,是你这辈子的荣耀。”
陈识冲出了茶馆。
楼梯上,一群穿着护具的年轻人拦住陈识。
遇见拿棍的,陈识用拳法,击打对手关节或是脖颈,遇见使刀的,就以八斩刀对敌。
“刀法我给了,得多少,在你们。”
陈识再次离开。
这是咏春秘技第一次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世人眼中。
……
陈玄站在巷子口,看着那一头的耿良辰。
“再不走,你就真得死在这了。”
耿良辰穿着一袭黑衣,蒙着面,像极了江洋大盗。
“整个津门武行都盼着我死,我怎么也得给他们留点念想吧。”
耿良辰整张脸只露出眼睛。
陈玄盯着他看了很久。
“别死了就行。”
陈玄扔过去一把剑。
这把剑的上上个主人是秦王。
耿良辰单手接剑,笑了笑。
一道银线自巷头划到巷尾。
陈玄站在巷尾,背对耿良辰收剑。
“有长进。”
耿良辰握着剑,低头看着被划拉掉的裤子,有些不敢置信。
……
陈识来到巷子里。
三个老人站在一侧看着他。
陈识身后也来人了。
这人身材矮胖,举着一把大刀。
陈识转身。
大刀向他的脑袋挥去,陈识用八斩刀刀柄的侧枝卡住了大刀。
大刀本来很是笨重,此刻却在方寸之间连挥三下。
八斩刀一缩再一进。
两把刀的刀尖距离那人脖子只有一寸。
大刀再次挥动,陈识一挡,借力转身横刀,刀锋贴近了那人的脖颈。
津门规矩,街头比武,输家要弃掉兵器,倒地装死,否则视为至死方休。
那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陈识继续朝着三个老人走去。
身后来了两个人。
各自拿着一把长柄武器,锋刃被布袋裹着。
两人抽下布袋。
一把是三尖两刃刀,一把是岳飞刀。
岳飞刀似一把柄很长的剑,他先动了。
猛地探出身子,岳飞刀横扫,来势迅疾。
陈识以刀格挡,交锋两次,那人换撩为刺,寒芒点点。
陈识不断以刀用力将岳飞刀向上顶,直到他露出胸膛。
又一位馆主败了。
三尖两刃刀来势一样凶猛,可惜依旧不是陈识对手。
似乎那三个老人是压轴的人物,每当陈识想和他们交手时,总有援手到来。
陈识身后又来了两人。
这次是长钺。
长钺如同两刃的斧子,很重。
而八斩刀以灵活迅疾见长。
所以这两人被打的丢下武器,连忙逃窜。
柳叶刀来了。
刀尾挂着一条红布,这叫彩头。
彩头不是摆设,这种刀要用到两只手。
前手握刀柄,后手握彩头。
彩头旋转带动刀身。
每和八斩刀交击一次,刀身都要旋转一会。
陈识看出了柳叶刀的运力法门。
所以他先攻那人后手。
再败一人。
下一位馆主掏出了两把剑。
单锋剑。
陈识正准备动手,一个黑衣人从巷子顶上跳了下来。
他握着一把剑。
黑衣人朝着新来的馆主走去。
陈识眯了眯眼睛,有些疑惑,不过他还是选择了转身。
两人将后背交给了彼此。
耿良辰看着双手反握单锋剑的馆主,笑了笑。
单锋剑每次划过,都被他用剑尖点中,几次之后,馆主的虎口已经有些发麻了。
耿良辰化作一道黑影,自他身边掠过。
单锋剑落地。
陈识看着三个老人消失的方向。
两辆自行车驶来。
第一辆车上是个年轻人,车上放着一把长戟。
第二辆车载着一个瘸子。
年轻人持着长戟朝着陈识走来。
陈识朝他的肩头看了看。
那儿别着一把刀。
年轻人右脚划至左脚左前方。
麒麟步。
陈识先发制人。
快步上前,两刀斩向戟柄。
长戟落地,年轻人猛地朝前扑去。
陈识弓步蹲在地上,右手持刀护住脖子左侧。
年轻人站在原地,右手持刀,肩头只剩了一把刀鞘。
他的腹部血流不止。
他并没有暗算到陈识。
瘸子看着陈识,伸出双手。
两把鸳鸯钺。
耿良辰默默走了过来,挡在陈识身前。
耿良辰看着瘸子,挽了一个剑花。
瘸子看了看他的眼睛,笑了笑。
一剑横撩,鸳鸯钺翻转,卡住剑身。
可惜这把剑不是木剑,而是削铁如泥的宝剑。
所以鸳鸯钺断了。
瘸子嘴角抽动两下。
“剑不错。”
陈识看了看他断了的腿,若有所思。
瘸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本来就是来装个样子,顺带着送陈识兵器,以此克制铡刀。
没成想半路杀出个愣头青,把他的鸳鸯钺斩断了。
“你的剑不一定斩地动铡刀。”
瘸子将剩下的一把鸳鸯钺交给陈识。
“你没死?”
陈识走到耿良辰身侧。
“没有。”
耿良辰开口了,但是依旧没有撤下面巾。
“难怪你要去踢通玄剑馆。”
陈识看了看那把造型古朴的长剑。
“我只有一个师父。”
耿良辰藏在面巾下的脸满是笑容。
陈识笑了笑,握着一把鸳鸯钺,跟着耿良辰走向巷子深处。
三个老人。
有道是拳怕少壮,但是兵器却不见得尽然如此。
三把铡刀,准确的说是三把战身刀。
刀身宽阔,需要两只手才能使动。
陈识和耿良辰各对一人。
战身刀沉重异常,自然力道也大。
陈识一只手握着鸳鸯钺,一只手拿着八斩刀。
若是两只鸳鸯钺自然好说,卡住刀身即可。
可此时,他只有一把。
战身刀前端斩来,陈识以鸳鸯钺卡住,但是依旧被逼的后退几步。
老人借着反震的力道,刀前端向后撤,后端向前送,陈识来不及反应,大刀架在了陈识脖子上。
火锅粉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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