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谁的主意都能打的,金家要真有这样的打算,那我敢肯定,这一定是他们报应的开始!”敖丙冷笑道。
余承阳想起了金翎炀和那个金蝉道人的下场,不由得默默为金家剩下的那些人鞠了一把同情泪,是了,就连宋家那小子都在敖丙的手里吃了亏,这位才是真正不能惹的大爷,谁要是不长眼敢去霍霍敖丙的人,那不是嫌自己死得还不够快吗?
余雪君的事发生了之后,余家如今包括余承阳在内的一大家子都对敖丙极为感激,余父余母专门找人打听了敖丙的情况,最后也没能打听出什么名堂来。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敖丙的那一身本事感到好奇和佩服,并且不断提醒自己儿子一定要好好跟敖丙交好,甚至十分肯定地说敖丙很可能是得了某些隐匿高人的真传,不然年纪轻轻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跟这样的人结善缘,将来有事求到人家头上的时候,人家才不至于袖手旁观,说不定在关键时刻随便搭一把手,就能救你的命!”见惯了世事尝尽人情冷暖的余父如是说。
余承阳得了余父的指点,细想了一下后,觉得余父这话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有时候人情往来,就是拉近关系的最好方式,虽然有些东西人家未必会在意,但做不做却是他的态度问题。
所以余承阳在敖丙打完这个电话后,就找人将洪德那个老货的情况查了个底儿掉,把资料发到了敖丙的手机上。
然后他又给老掌柜的侄子那儿打了个电话,询问起上次他跟对方租借的那辆皮卡车的款式价格等,并跟对方了解了一下国内和国外进口皮同等款式大小的卡车之间的差价和区别,最后跟还在医院吊水的余雪君商量了一下,姐弟两个一起协商。
余承阳看上了一款高底盘可越野的中大型四驱皮卡,这个车车斗长度达到了两米,载重量超过三吨,车斗可一键升级为自动箱体,也就是说既能当皮卡车使用也能当小型箱体货车用;而且全车运动造型加双排的赛车座椅,发动机等各项配置也都很高级。
余雪君是个花钱大手大脚惯了的,车这玩意儿低于五十万的她平时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这次敖丙救了她的命,她觉得应该给对方送一点更贵重的东西才能体现出她的诚意,但弟弟挑了这么一款连四十万都不到的破皮卡,余雪君觉得这也太寒碜了,实在是送不出手。
但余承阳却不这么想,这个皮卡是专为户外爱好者设计,对敖丙这种需要经常跑户外做直播的人来说简直就跟量身打造的一样,他觉得以敖丙的喜好,这款车肯定能入得了那小子的眼。
而且如果真送太贵重的车,说不定反而会适得其反,以敖丙的脾气个性,当场翻脸都是有可能的。
余雪君跟敖丙接触得不多,看弟弟这么信誓旦旦的,也就不瞎出主意了,老老实实跟在弟弟后面刷卡就算完事儿了。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上午余承阳和余雪君定好了车后就直接去找朋友帮忙,全城打听哪家店有现货,到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反馈了消息,说是西城那边刚到了两台现车,姐弟俩二话不说就去了那家店,当场就拍板把车给买了。
车送到敖丙家楼下的时候,敖丙刚睡完午觉,下午他没课,准备去追鱼店铺那边看店,接到余承阳的电话下楼,就看到了一台崭新的超动力加长版皮卡车停在楼下,旁边余承阳和余雪君两个就站在车子旁边笑看着他。
敖丙一看到车,果然眼前一亮,又见余承阳拉开了车门示意他上车试试手感,哪里还不明白这姐弟俩是什么意思。
他也没跟人推辞客气,拉开车门就爬了上去,不过没有驾照的他肯定是不能开车上路的,只能坐在里面前后左右上下地乱摸乱看,听一旁紧跟着爬进来的余承阳介绍这个车的结构配置还有功能。
舒适的车程空间和超大承载量,都让敖丙觉得十分满意,而且这个车比之前余承阳租借的那辆圆型皮卡型号上要大了一圈,看起来更狂野霸气,整车气势甚至完全不输jeep牧马人,去户外这样的车硬朗结实简直随便造,爱皮卡的估计就没有不喜欢这款车的。
敖丙看了余承阳一眼,问道:“费心了,多少钱买的?”
余承阳嘿嘿一笑,报了个数:“我姐刷的卡,之前就说好了的,你给她画两张符,但是让你亲自出马对付金翎炀这事儿,得是另外的价钱,这回要不是你救了她,彻底把金福珠那个隐患给灭了,她哪里能睡安稳觉?所以这个车算是她给你的报酬,也就是意思意思,不是什么好车你别嫌弃。”
敖丙笑道:“原本我想着收个三五万的出场费的,你姐这人性格不讨喜,但她这么大手笔地给我报酬,让我觉得,唔,起码还是有一点可爱之处的。看在这个车确实选得不错的份上,我再送她一张符吧。”
余承阳一愣:“她身上不是戴了两张符吗?怎么还画?”
敖丙摇了摇头:“之前我给她戴的是反噬符和平安符,金福珠和那个老道士对你姐心存恶意,试图做法夺走她的身体,这符的作用,就是让他们的阴谋不能得逞,所有恶意都将遭到反噬;但反噬符对普通人作用不大,金翎炀就基本不受反噬符的影响,我怕他狗急跳墙会伤害到你姐,就额外画了一张平安符作为双重保险,遇到紧急情况,平安符可以为你姐挡一道灾,保她一命。”
“但昨晚上的事儿你也看到了,金蝉道人手臂被烧伤,就是平安符起了作用,至于反噬符,金福珠的神魂已经死得不能再死,那个老道士也被我废掉了丹田,他们都不能再作恶,所以我给你姐画的那张反噬符也派不上用场了。”
“你姐现在脖子上戴着的那两张符,应该有一张已经烧糊了。”
余雪君就在车外面站着呢,昨晚上她被金翎炀下药昏迷,后续发生了什么事儿她全然不知,后来她被送往医院后在药物注射下才清醒过来,得知金翎炀已经被抓,她一直担心的事儿也彻底得到了解决后,余雪君情绪激动哭得不能自已,一直到早上才缓过来,压根没注意到脖子上戴着的那两个符纸有什么变化。
这会儿听到敖丙这么一说,她忙将脖颈里带着的那两张符给扯了出来。
果然,其中有一个中间烧了一个大洞,早就不成样子了,另外那个看起来倒是跟之前没什么差别,但是照敖丙的说法,这两张符都有特殊的针对性,现在针对目标没了,这两张符自然也就失效了。
余雪君当即把那两张符从脖子上扯了下来,本来打算随手扔掉的,但考虑到着符毕竟关系到她人生的重要命运转折,所以她还是把符塞回了包里,她决定把这玩意儿拿回去用盒子装起来,留作纪念。
“敖大师,你刚刚说要再给我一张符,是要再给我画一张平安符吗?”
余雪君已经感受到了平安符的好处,一张符可是能在关键时刻救一条命啊,十万块一张性价比真的很高了,她恨不得再让敖丙给她多画几张在家里收着才好。
但很显然,余雪君想多了,敖丙很不客气地道:
“平安符是给你挡灾的,但你目前运势平稳,并无任何灾劫的预兆,就算稍微有些小磕小碰,也用不到这个,只要你不自己主动作死,基本上不会再有什么生命危险。”
“况且灾劫也属于天道应数,挡第一次和挡第二次,于你而言没什么区别,但对于我们画符之人而言,所要付出的代价却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计算的,给你挡了灾,这分劫数就有可能会应在我自己身上,我犯不着为了你这点报酬给我自己惹麻烦,相信你应该也能理解,毕竟人都是爹生妈养的,你怕死,我也一样。”
余雪君无语凝噎,心道却实在是忍不住腹诽,这个小子确实是有点能耐,但说话也太不客气了,她都不知道在这家伙这儿吃了多少回瘪了,也不知道金家那姑娘,到底是看重了这小子什么,嘴巴这么毒,这样的人竟然也能找得着女朋友?
余雪君强忍着想翻白眼的冲动,耐着性子问道:“不是平安符,那是什么符?”
敖丙好整以暇地看着余雪君:“我听余哥说,你跟金翎炀,是一见钟情?你们在哪儿认识的?”
余雪君现在对金翎炀这个名字简直ptsd了,一听敖丙提及这人,立马跟吃了苍蝇一样,脸上不受控制地露出了浓烈的厌恶和排斥情绪,连声音都带着几分烦躁和不耐烦:
“你问这个干什么?”
敖丙并不意外余雪君的这个反应:
“我猜你应该是正月到三月这个时间段认识他的,为金当令,子午卯酉,正官带煞,咸池为刀,你这眉眼间带色气,比劫同柱,是好淫伤身的桃花杀。”
余雪君一脸懵逼:“那啥,你能,说人话吗?”
敖丙刚刚说的这番话,里面的字单个听都是汉字,但凑一块儿,就跟听天书似的,她一句都没听懂。
敖丙也没露出不渝,耐心解释道:
“简单来说,你被人算计了,设局的人应该就是冲着你过往的恋爱经历,刻意接近并用术法催眠了你,让你中了他的圈套,你听说过烂桃花吗?你中的这个,就是桃花劫,对方对你目的不纯,你自己一开始也不是诚心和人家谈恋爱去的,不过你们都借着爱情的幌子在算计对方,所以,你会招惹上烂桃花,也实属活该。”
“但现在,后遗症来了,这个设局的人已经被抓了,很快会受到他应有的惩罚,但你身上被那人下的桃花厄运还没解,桃花泛滥的后果就是,你会接二连三地招惹烂桃花,换而言之,接下来你遇到的所有对你表现出爱恋的异性,都不会是冲着你这个人而来,为财为权为色,总之目的都不会太单纯。”
余雪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被敖丙道破了她把金翎炀当替身的初衷,她着实有些尴尬和羞恼。
很明显,算计她的人,就是金翎炀,那混蛋明明对他妹妹金福珠抱着不可告人的心思,但为了找个更强大的联姻对象,就盯上了几年前刚刚回国的她。
为了让她顺利上钩当他的女朋友,金翎炀竟然使用了这么下三滥的手段,用特殊手段催眠了她,让她把金翎炀跟她那个已经去世的白月光初恋给联系起来了。
她果然就跟中了邪一样,非要跟金翎炀谈恋爱,觉得一辈子把这个替身绑在身边是个不错的选择,甚至不惜跟父母决裂,一哭二闹三上吊闹得家里不得安宁。
想起曾经的那段黑历史,余雪君对金翎炀简直恨得牙根痒痒,但后面敖丙说她身中桃花劫会招惹数不尽的烂桃花,这让她又惊骇恐惧起来
就连一旁坐着的余承阳都急了,他姐可快三十了,再招惹上烂桃花,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个良人有个正经的归宿啊?而且烂桃花可不是什么好词,不但意味着各种是非纠纷,于女人而言也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啊,这玩意儿可得赶紧化解掉,不然他姐往后连男人都不敢接触了。
敖丙此前是真觉得余雪君这个女人相当不讨喜,所以他并不想做什么好人,去提醒这个女人她身中桃花劫的事儿,总觉得让这个女人吃点教训也不错。
但现在,这女人知情识趣给他送来了这么好一辆车,拿人手短,敖丙觉得心情不错,龙须被顺着捋,还是很容易讨好的,所以他决定好人做到底,顺手给这女人把那烂桃花给摘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