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1)

这是真人真事。

这位同学一直认为自己女性化的容貌使周围的人对他产生了误会,并且这种误会造成的对他的态度一直困扰着他,加上他本人的性格一直也比较女性化,所以后来,他想要做一个女人。但当时这位同学是在内地,他所在的地方比较难以接受变性这件事,并且他家人也不同意。后来他听人说广东这边观念比较开放,所以努力考大学考到了广州,但是却因为支付不起昂贵的手术费,一直到毕业也没能够做那个手术。后来他是在当时南方都市报的一个记者的介绍下,同意替一家医院的变性手术做广告代言,那家医院才免费替他做了变性的手术。值得庆幸的是,他变成了“她”之后,人生终于开始转运了,现在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所以这段故事有我的夸张,但也不全是虚构的。各位相信也罢,不信也罢,反正董圣卿写的是小说,小说本来就是虚构的世界。有兴趣有条件的亲可以去查阅去年10-11月的南方都市报和娱乐周刊的旧闻。貌似那段时间很多媒体都有报道,我想应该是在娱乐版吧,因为我那个当记者的学妹是做娱乐周刊的。

请不要再说“现在的社会有这么刻薄吗”这样的话,因为现在的社会并不如你想象的宽容。

第一卷:落魄江湖第十三章

“轻尘,吃饭了。”阿得脸上一如往常憨厚的笑。他见夏轻尘坐着不动,便将汤和饼放在桌上,走过去扶着他的肩膀。

“怎么了?累了?你瞧你”阿得用他厚实粗糙的大掌摩擦着夏轻尘的脸“我让你什么也别干,你倒把脸也留着等我给洗了。先吃饭好吗,吃完再歇着。”

“嗯。”阿得牵着他,走到墙角脸盆边上,两人把手洗了,这才回到桌边坐下。夏轻尘从盆里盛着汤。

“阿袤,喝点汤吧。你至少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夏轻尘将一碗面汤端到阿袤面前,扶起他的脑袋,喂他喝了起来。阿得在一旁白了他一眼,不悦道:

“你刚才不是一直喊饿么,现在又管他做什么。”

“他是病人嘛,我喂他喝点汤就吃”夏轻尘看着阿袤慢慢将碗里的面汤喝完“还要吗?”

阿袤摇摇头。于是夏轻尘这才离了他,到桌子边上坐下,与阿得面对面喝着汤。

“给。”阿得将饼掰成小块递到他嘴边,夏轻尘讷讷地张口接住,抬眼看着阿得。昏暗跳跃的灯光里,他小麦色的脸一如往常地明朗,清亮的眼底看不出任何的心机。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害他?

“轻尘,明日我有事要出趟远门。你醒了就先搬到老李家去住几天,我会尽快赶回来。”

“有什么事吗?你要去哪儿啊?”

“临县有一大户人家家要盖祠堂,要找搬砖头的人手。活干完了给工钱,还给每个人一件冬衣。”

“你要去多久?”夏轻尘知道他在说谎。

“也就十来天吧,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可是,为什么我要去老李家住?”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再说,我走了,谁给你做饭呀。”

“我会做饭呀。”

“哪回做不是我先把火生好了。你会生火吗?”

“不会。”

“那就过去住。我都跟老李说好了。”阿得不由分说地命令道。

“我只过去吃饭,不在那边住。”

“好吧。郎中开的药你要得记得吃,让他们替你煎。我不在的时候,别给自己找活干。还有躺着的那个,明天就让他走。”

“嗯呐。”夏轻尘心说,反正你明天都走了,我将他留在家里你也不知道‘但想起阿得外出的真正目的,心中又是一阵不安“阿得,不去不行吗?”

“这么好的差事,怎么能不去。况且除了工钱,还给衣服,你正缺入冬的棉衣,这回正好为你添置一件。”

“可是我们今天不是已经买了布,准备做衣服了吗?”为什么要骗他是为了一件冬衣而去的,如果他刚才没有出门,此刻应该会很感动吧。可是刚才在屋外,他明明看见那个女人给了他一万两银票,一万两,足够买下多少个村子。

“你傻了,那是给你做薄衫的布。”阿得摸了摸他的脑袋“我刚才已经把布送到小翠那儿了,让她浆洗了之后再给你裁衣裳。村里就数她的针线活做得最巧,明日让她来给你量尺寸。”

“这样麻烦人家,不太好吧。”

“她是个女人,她不裁衣服,难道要你裁衣服?你会吗?”

“不会。”

“所以只能是她裁。再说,有什么麻烦的。”阿得逗他说道“你觉得麻烦,她可不麻烦,她巴不得为你裁衣裳呢。”

“你,你别胡说……”夏轻尘心虚地瞟了一眼炕上的阿袤,后者已然闭着眼,昏昏欲睡。

“我哪瞎说了?你的衣裳,她肯定一针一线仔仔细细给你缝,好让你知道她心灵手巧,娶她过门当婆姨呐。”

“阿得”夏轻尘红着脸大喊“不许再把我和小翠扯在一起!”

“哈哈哈哈……”

夏轻尘忧喜掺半地吃完一餐饭,又捏着鼻子灌下两副苦得他想哭的中药汤,简单洗漱了一番就爬上床去睡了。原本以为自己会难以入睡,可一天的疲倦袭来,他竟也昏昏沉沉睡着了。

阿袤在炕上僵硬地躺到半夜,忽然被一阵轻微的声响惊醒。他警觉地睁眼,只见夏轻尘躺在枕边,但阿得却醒着,站在窗钱依稀可辨的月光中,仔细看着那张画了人像的图纸。

随后,他慢慢将画纸卷好,别进腰带里,慢慢走到炕尾,无声地将柜子向外移了移,然后将手伸进柜子与墙的缝隙之间,摸了两下,从柜子后面摸出一把坠着毛绒穗子的弯刀来。

他张开大掌握住那刀柄,缓缓地抽刀出鞘。一抹如水寒光在清冷的月色中格外冷冽,那近似冰蓝的光泽昭显着刀身上等铸工。阿得用丁香油轻轻擦拭着刀身,仿佛擦拭着自己的身体一般。待他得替刀身上完油。便握刀在手,脚步沉稳向炕边走来。

阿袤半闭双眼,佯装熟睡,手掌在被下暗自握拳,蓄势待发。待阿得行至炕沿一瞬,他拳上暗纳气劲,欲猛然击出的瞬间,却突觉腕上一紧。心中一惊之下,背上乍一下麻了一片。未及呼吸的一瞬,那只在被子下扣住他手腕的手轻轻握了两下,似是安抚又似是在恳求。于是他屏着一口气,眯着眼,在暗处警惕着阿得的一举一动。

阿得极轻地跳到夏轻尘枕边,横刀在他颈上。

他久久注视着夏轻尘沉静的脸,手不抖,刀刃却迟迟斩不下去。

终于……

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他瞬间抽身而去,还刀入鞘,转身一披外衣,那弯刀与画像便掩盖在那丝毫不起眼的粗布衣衫下,他利落地一开门,转身消失在清冷的夜色中。

这时,阿袤的耳边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

夏轻尘在枕头上缓缓地睁开眼,扭头看着枕边的阿袤。

“你没睡?”

“是醒了。”夏轻尘慢慢摸上自己还有一丝凉意的咽喉。刚才,阿得差一点就杀了他。只在一念之间。

“为何阻止我?”

“你不是安然无事吗?”

“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你依然不改对他的信任?”

“如果我刚才睁眼,你觉得他会不会一刀砍下来?我赌他不会害我,而他确实没有辜负我的信任;我还听说装死有时可以逃过灾难,这就是我脖子上架着刀时的想法。”夏轻尘闭上眼叹息道。

“轻尘,我观此人的样貌并非中原之人,今夜之事,想必你心中也有猜测。”

“我明天一早就进城去替你雇个车把式,到时候你就坐着车走吧。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那你呢?”阿袤在被子下反握住他的手“我需要你,随我一起走。”

“是他刚才真的要杀我,让你终于相信,我跟他不是一伙的?”

“不。正如你愿意赌他不会下手害你一样,你刚才握住我的一瞬,我愿赌你不会害我。”

“你想要我跟你去哪里?”

“去雍津。”

“那么告诉我,你是谁?”

“我……”

阿袤心下一震。黯淡的光线中,只见夏轻尘看着他,淡定的脸在月色中显得苍白,而深黑色的眸子却仿佛见不到底的深潭一般寂静无波,仿佛掉进一粒沙子都会泛起波澜。说不清在一种怎样的情绪推动下,阿袤缓缓开口:

“我姓皌连。皌连景袤。”

“嗯。”

“对于这个姓氏,你一无所知吗?”

夏轻尘摇了摇头。皌连景袤心绪复杂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皌连’是国姓。”

没时间检查,大家看的时候顺手帮抓下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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