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地下室，没有窗户，也没有灯。
几个人被关在这里，瑟瑟发抖。
半会儿，有女人的哭泣声悄悄响起，她哭着求着：“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杀我啊，我不想死。”
身边另一个女人，则是讥讽：“来这里的人，都不无辜，你不想死，谁想死了？”
林阳靠墙坐着，一声不吭。
相比于这两个女人，他大概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
他想抽烟，摸了摸，什么都没有。
他们都是一样，都是在睡梦中，就被人抓了起来，然后扔到了这里。
甚至于，他的身上只穿了一条短裤，别的什么都没有。
“就在这里了……”
外面有脚步声响起，有人过来了。
林阳猛的抬头，向外看去，有人在外面开了锁，门打开，手电筒的灯光一下子照了进来。
林阳半眯了眼睛，努力辩认着进来的人……是顾若白。
他脸色一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然后，彻底颓废。
“就是他们，有什么话，你直接问吧！”周秘书说，退到了一旁。
顾若白双手插着兜，一身的戾气，先问林阳：“纪瑞明的车祸，是意外，还是人为？”
“人为。”林阳道，到了这一步，他知道不可能再说谎的。
叹一口气，又补充道，“在游乐场碰到她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我还知道，游乐场的意外也不是意外，断电是人为的。我都说了，你可以放过我吗？”
顾若白点点头：“带出去。”
有人进来，把林阳带了出去。
林阳知道，他撞死了纪瑞明，这是蓄意杀人。就算顾若白会放过他，警察也不会放过他的。
接下来，顾若白问：“安城医院，给纪灵瑜注射胰岛素，是有人指使你的吗？是谁？”
护士早就吓坏了，连声点头：“是有人指使的。”
“很好，带出去！”
护士也被带走了。
这会儿，房间里只剩了最后一个人。
手电筒打在那人的脸上，光照刺眼。
顾若白问：“捐献眼角膜的事情，是谁的主意？那个失明的孩子，又是谁的主意？”
这个女人可能也算是有点本事，不太惧怕顾若白，笑着说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顾先生，你这是非法囚禁，我劝你还是早点放了我。”
手电筒的光在她脸上停留的久了一些，随后，顾若白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点点头说：“听不懂，我会让你懂的。”
打个响指，有人走了过来。
手中拿着各种器械。
顾若白盯着那女人的眼睛：“我最后问一次，是谁的主意？”
女人瞧着面前那一堆的器械，脸色变得有点难看：“顾若白，你别胡来！这是法治……”
话没说完，顾若白已经不想听她多说，摆手道：“一嘴牙口不错，要了吧！她要是还不说，我看她的眼角膜也不错，捐了吧！”
他是一个好人，他见不得血腥。
也怕等会儿回去，身上的味道会让纪灵瑜不舒服，顾若白出了门。
很快，里面就传出一声惨叫。
周秘书听得好吓人。
真的。
好久都没有看到顾爷这么生气了。
这个女人，是精准的踩了他的底线！
“爷，牙拔了两颗，她就说了……”
里面的人出来，带着一身的血腥气，跟顾若白说道，“是有人指使她，让她假装官方人员，去忽悠太太捐献眼角膜。但实际上，只要太太答应捐了，她们会在签字的时候，把合同换一下。到时候，太太签的就是活体捐献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