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医馆灭门唯独留下了白流苏一个活口,还送了带血的信物来,这分明就是要挟的。
虽然他现在还不知晓他的王妃与白流苏有什么深刻的交情。
但据他所知,与白流苏关系最密切的人是容行。
所以这东西是送过来要挟容行的?
可为何他家王妃接到信物且跑出去了?!
谢辰瑾打马奔驰,脑海里不断分析着歹人可能关押白流苏的地点。
容行,江晚宁都住在京都,如此看来那帮人最有可能将白流苏安排在津南与京都之间,且靠近京都的地方。
暂时只能先往津南方向走,边走边看了。
祝言跟着主子跑出好几公里后,才问:“主子,我们是要去哪里的?”
“先跟着本王往前走。”谢辰瑾道,他扭头扫了一眼跟在身后的侍卫,“十七,你现在快点过去津南镇衙门,把容公子带过来!”
那个家伙还缠着衙役,说要督促衙役去查案,彻查白流苏的下落。
殊不知人家早已将信物送去了睿王府。
另一厢,在江晚宁他们三人各自做好准备没多久,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
他们能感觉到马车上了一个小坡后在一处院子前停了下来。
赶车人下了车,走到院子门口道:“人已经到了!”
有人过来将马儿的缰绳牵在手中,道:“有劳,赶紧进去与兄弟们吃庆功酒去罢。”
“给你们的银子也都在屋里放着,就等着你们吃好喝好吧银子带走。”
车内的江晚宁他们能听出,这人不是之前拿着火把的人。
来者的声音更加贴近京都城内人的声音,与火把人与赶车人有着明显的区别。
赶车人乐呵呵地道谢,抬腿往院子里走。
就在他刚要跨过院门时,身后一刀寒光闪过,温热的鲜血飚了出来,赶车人瞪大双眼倒了下去。
正当赶车人即将要跨进院门时,一道寒光闪过,他还来不及喊出声就感觉体内的血液带着生命快速流出体内。
“你…”他瞪大双眼看着牵着马车缰绳的人。
那人弯腰把手里沾了血迹的刀在他身上蹭了蹭,啐了一句:
“你们以为是在与谁做买卖?!还能活着离开?!”
“现在死了还能追上你的同伴,一群人在黄泉路上有个伴。”
马车内的三人听到外边的话皆汗毛都竖了起来。
从方才这两人的谈话和此前赶车人和火把人的对话来看,掳走白流苏和他们三人的是火把人一伙。
火把人骑马先行,理应比他们先到,应该已经在吃庆功酒了,难不成火把人一伙已经全部被杀了?
江晚宁心里突突跳了起来,难怪方才曲延和曲婉儿被打晕的时候碧叶和碧枝她们没有出现。
她们是不是已经遇害了?!
不详的念头在她心头萦绕,她攀在车顶上忧心忡忡的往下看了一眼,正对上曲婉儿同样担忧的眼神。
“嘘。”
三人默契的没有说一句话,各自警告着对方。
已然到了这个境遇没有逃脱的可能,只能继续往下走。
只是江晚宁心中疑虑更甚,废齐王逃至西越,东武侯据说已死。
那还有谁有实力与绑了白流苏与容行与睿王府麻烦。
这事情背后的阴谋和黑暗已经超出了江晚宁的预知。
马车缓缓动了起来,江晚宁紧扣在车顶屏气凝神。
曲延与曲婉儿紧闭双眼继续装晕。
院门打开,马车进了院子在一个房间面前停了下来。
那人掀起车帘“诶”了一声,“怎么还有个女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