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细小的动作而已,谁又会记得那么清呢,拿出来当个借口还是极好的。
若让江连珠和余氏发现她的真正意图就不好了。
等她们几个女人在院子里闲聊了好大一会儿后,前院才差人过来说江家大老爷准备回去了。
江连珠依礼该去送客的,便跟着赵安秋往外走。
刚走到前院,便听到大伯江浩成还在与家公陶行之说话:
陶行之问:“和媛公主那案子确定是睿王府做的了吗。”
对于江连珠这个儿媳妇,陶家唯一介意的点是,她是江正业的同母胞妹。
此前陶家同意江妙霖的婚事,想的是江妙霖毕竟是正室所生,与江正业这个庶子没多大关联。
现在这个江连珠不一样了,她和江正业是同一个姨娘,陶家也怕若事情没捋明白,人家再拿江家开炮把江连珠和余氏给拉进去了。
江浩成道:“陶大人请放心,虽说京兆尹府和大理寺都说没有调查出结果。”
“但大家都知道这是为何,左不过是怕得罪了睿王府,怕丢了官帽丢了命。”
“现在人家西越太子自己派人调查的结果就是睿王府动的手,那西越太子都已经往陛下那里上折子,明说了,这还能有假?!”
“陶大人,这件事肯定与老三家的那两小子无关的,要认真论起来,我那两个侄儿还是受到了和媛公主的牵连,白白丢了命呐!”
“但你说,这对方又是睿王府,整个大凉谁敢跟他叫板?!也就西越太子不知天高地厚,敢说些真话了。”
说到这里江浩成神情沮丧起来,连连感叹家门不幸。
一旁的赵安秋听到这话瞟了一眼江连珠的脸色,宽慰道:“连珠放心,陶大人是明白事理的人,断不会因为西越公主的事迁怒于你的。”
“再说了,你方才也听到了,根本不管你哥哥的事,既然嫁进了陶家就好好的当人家儿媳妇,多孝顺公婆,别多虑。”
江连珠低着头:“嗯,多谢赵姨娘教诲。”
她暗自咬了咬唇,心道,她在乎的不是陶家人怎么对她。
而是现在知道了哥哥是冤屈的,甚至知道了哥哥是被别人害了,那些个官员却因为权势地位选择无视!
难道哥哥江正业就得蒙羞冤死吗,就得任由着所有人议论他是西越公主的面首吗!
这不公平!
江连珠想着忿忿走进内院,余氏见她面色不对,上前询问。
“姨娘,我想到哥哥了……”
江连珠甫一开口母女二人的眼泪就如同拉闸的洪水,倾泻而出。
江正业出事四五个月了,余氏哭哭啼啼了好几个月,最近赶上这婚事才缓过来些许。
现在被江连珠一提起,心底的伤心事被勾出来,整个人都陷入了崩溃的情绪里。
“连珠你哥哥是无辜的,是真的没有谋害什么公主的。”
与郑氏一样,余氏一样是护短的母亲,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孩子会有什么过错。
“我知道我知道。”江连珠哭着回应。
她刚才已经听到江浩成和陶行之的谈话,当然知道凶手是谁。
也知道这成了翻不了的案。
母女二人接着抱头痛哭。
江家三房这边,因为陶家人硬是不承认江妙霖。
江妙霖没了身份,整日吵闹,说要跟江连珠把身份给换回来。
江浩武没得办法,去叨扰了陶家好几次,对方终于松口,说可以让江妙霖也嫁入陶家为妾。
江妙霖怎能容忍成为江连珠的妾,怎么都不同意嫁入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