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媛公主越想越气,心里的嫉妒和早先的出丑,让她恨不得把江晚宁碎尸万段!
最让她无奈的是,慕容甫和银玖为了防止她再惹事,日日派人跟着她。
只要她一出府,就会派亲卫跟着她。
这些天,她连睿王府的大门和相府大门往那边开都不知道,更别提去复仇了。
今个又提到江晚宁,和媛公主心底的仇恨又被带动了起来。
她指着面前的瓷器碎片,对倒霉的兄弟二人道:“你们俩,跪到那上面去。”
江正业和江兴业瞅了瞅地上亮出锋利切面的瓷器片,咬紧牙关,慢慢把膝盖挪了上去。
对于和媛公主的要求,他们是不敢有任何反抗的。
但同时把这笔账算在了江晚宁头上,若非她,和媛公主怎会迁怒于他们!
破碎的瓷片都是不规整的,哪怕这冬日里他们穿的厚,还有些尖角扎进了衣服里,刺得兄弟二人忍不住倒吸凉气。
看着他们两人因疼痛而扭曲的脸,和媛公主嗤嗤的笑了起来,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她心神一动,慢悠悠道:“本公主记得你们是齐王殿下派来的罢。”
“是。”江正业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回答,他的膝盖已经被扎破了,有一两颗瓷片深嵌在他的肉里让他疼得直发抖。
和媛公主摇头惋惜道:
“啧啧,要不说江相国是匹老狐狸呢,让自己嫡亲的儿子同太子党亲近,旁支的庶子侄子们就安排在齐王身边。”
“广面撒网,各不耽误,好计谋好盘算呐。”
“所以说你们跟在齐王身边只能是个跑腿受辱的,比不得江鸿远跟在太子身边舒适得乐。”
这句话正戳在他们的痛处。
他们二人自认才学出众,就是因为旁支庶子的身份阻碍了他们的发展。
特别是江鸿远,那做派就是不学无术四处游乐的公子哥,根本比不上他们。
偏偏他是二伯江浩文的嫡亲长子,赢在了命上。
“诶,同是江家人,怎么命就这般不同呢。”和媛公主叹息着,眼里闪烁着精光。
“现在你们二人若想投奔太子是不可能的了,他不可能任用背主的奴才。”
“但本公主有个让你们在齐王身边扎根的法子,你们想知道么。”
江正业与江兴业二人面面相觑,朝中风向不明,他们只是被江浩文安排在齐王身边。
若真要他们选的话,他们还是想去已经成为储君的太子那一派的。
和媛公主仿佛洞察了他们心底所想,说:“你们大凉太子之所以成为太子,那是因为生母是皇后占了皇嫡子的风光。”
“若论能力和才干,还是齐王殿下更胜一筹的,本公主相信齐王与你们是同样的境遇同样的心境。”
“这样的人一旦有了机会,一定会把嫡子给干翻在地,独占鳌头的。”
她走到二人身边,低声道:“本公主的太子哥哥之前也是一个普通皇子的,可现在你们看看,西越太子,稳稳当当能登基的太子。”
江氏兄弟没有说话,齐王与他们同为庶子,在某些方面他们是能感同身受的。
若真如和媛公主所说,齐王上台,那他们这些从一开始就跟在齐王身后的人以后将前途无量!
更重要的是,现任西越太子慕容甫不是西越皇嫡子,这事儿众所周知。
既然在他国有了这样的先河,那大凉为何不可以?!
立为储君而已,又不是登基。
鹿死谁手还未定,齐王殿下没准真可以与太子争一争,赢得最后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