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兽人,倒还真是顽强”
第四天的晌午,看着已经失败了三次的兽人又一次发起进攻,王军元帅羲联也不禁玩味的感叹了声。但从他此刻的语气便能看出,守军对连连失败的兽人已经没多少畏惧可言了。
毕竟他们已一连击退了兽人的三次进攻,使兽人前后折损了五千余人。而在这个过程中,守军们虽也有伤亡。但伤亡的兵力却就只有兽人伤亡的五分之一多些。
如此,守军们自是不怕眼前兽人这看似来势汹汹的进攻。再加上再过不久,他们援军便要到了。
故随着城上将领们的几声吆喝,数以千计的守军将士也就信心满满的握紧了他们手中武器。
于是便随着兽人越杀越近,一场大战方也就再度打响。
然这次,西平城上的守军们却能明显的感觉到,兽人军团的士气和他们所发起的攻势已然是大不如前。
前几次,兽人虽没能将西平城攻陷。可他们在发起进攻时却大都有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可今天,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却再难从眼前的兽人战士的身上见到。
眼下,兽人战士的身上更多的反而是畏首畏尾,不得已而为之的暮气。因而,眼前的战斗虽看上去声势浩大,但守军们却并未感受到太多压力。
故在双方交战一个多小时后,为了大萨满阿木古郎的计划能顺利实施,身为联军指挥官的达武也就只好用出了萝卜加大棒的手段。
先让督战队当初处死一些畏缩不敢上前的战士和低级军官,再许诺下极其丰厚的奖励。双管齐下,这才将眼前战士的士气又一次调动起来。
使众多的兽人战士终又拿出了那舍生忘死的姿态。而也就在这个时候,大萨满阿木古郎终也就让人解开了那缠绕在铁箱子上的铁链,然后用一枚巨大的钥匙,亲手打开了那铁箱子。
“呼”
箱子被打开的一瞬间,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同时更有如血一般的赤光闪现,使一旁围观的达武等人不由自主的便被骇的后退连连。
但即便如此,等将目光转向达武等人后,大萨满阿木古郎却还是又一次摆手警示道:“嗜血魔斧极度危险,为了安全考虑,王和大族长们还是再退远一些吧。”
“好”
此时此刻,达武等人倒是没有逞强。而是乖乖听大萨满阿木古郎的话,又各自散开了十多米。然后就只见阿木古郎他呵呵一笑,便就从怀中取出了一副造型奇特的贴玉手套。
“塔拉,来,带上这幅手套,然后拿起这柄魔斧。”
阿木古郎没有亲自动手,因他也没有十足信心能完全不受斧子影响。所以他将手套交给了一旁那个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兽人死士。
这名兽人死士是坚盾部落培养出的强大战士,更是对如今的坚盾部落大族长达武忠心耿耿。如果不是事关重大,达武还真不舍得牺牲掉他。
但现在,达武的一双眼睛却全都放在了死士塔拉和箱中之斧上。于是塔拉也就眼睛不眨一下的接过了大萨满递来的特殊手套。
然后塔拉便惊奇的发现,他在带着这幅手套的一瞬间,内心竟就一下变得平静祥和。
“这是我费尽心思制造出的寒玉手套,它能一定程度上缓解魔斧的影响。但也就只是一定程度上缓解而已。所以,等拿起魔斧后就立即按我交代的那样做,明白吗”
“是,大萨满”
点了点头。塔拉便也就面色平和的将手伸进了箱子。然后一旁的阿木古郎也就立即向后退了好几步。并紧接着拿起了一柄铁权杖。
却也是最好了最坏打算,一但塔拉失控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疯子,他就要在第一时间将塔拉诛杀。不过局面并未坏到这等地步,当带着寒玉手套的塔拉握紧了箱中之斧,眼中虽闪过一抹疯狂杀意。可在深吸了两口气后,却还是努力的平复了下来。
而后,就只见他咬着牙向阿木古郎和达武点了点头,手握狰狞战斧的他方也就迈大步走向了战场前线。然后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最后,提着嗜血战斧的塔拉甚至迈大步奔跑起来。
“来吧奴隶种,来吧。我要将你们撕成碎片”
塔拉的咆哮怒吼声是如此嘹亮,以至在此刻,大半个战场都听到了他的声音。他快速奔跑身边带起狂风,双目赤红,整个人犹如恶鬼。
故周遭未曾有一人胆敢靠近他。见他冲来,周遭的兽人战士也不知为何,便赶忙闪避给他腾出前进的道路。
因而他很快便就杀到了西平城的城墙底下,接着便不管不顾的借云梯蚁附攻城。
“用滚石檑木,杀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兽人怪物”
城墙上负责守卫这段区域的王国将领怒吼一声,指挥下属们发起进攻。可让人目瞪口呆的一幕随即发生了。不管是檑木还是滚石,再靠近塔拉的那一刻就都被塔拉用手中的嗜血魔斧砍成了碎片。
“哈哈,弱小的爬虫。软弱的杂碎,去死”
城上目瞪口呆,塔拉便怒吼着一下跳上了城头。然后,那些妄图靠近他向他发起进攻的王国战士也就都被塔拉用手中不分敌我的嗜血魔斧砍成了两半。
“杀戮,死亡”
嗜血魔斧发出的红光更加耀眼。塔拉低吼一声,可他口中这话却像是魔斧借他之口说出的。于是,便挥舞着这柄狰狞可怕的魔斧,塔拉也就直接在城墙上掀起了阵血雨腥风。
“太好了,攻城,攻城”
城外一些不知内情的兽人军官见此,以为是绝好的进攻机会。于是催促下属赶忙爬上城墙,想协助塔拉在城墙上站稳脚跟。
却不成想在见了血后,此刻的塔拉根本就是不分敌我。即便是同胞,但只要碍了他的事他便就照杀不误。
“疯了,这简直就是个怪物”
兽人军官惊恐的看着眼前一幕。不过兽人军官却是不知道,此刻同他有相同看法的却远不止有他,城上的从圣堂武士们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