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傅疏怀似乎是故意喝大了。
而凤玫也没跟他计较,耐着性子照顾了他整夜。
一家人融洽和美地度过了几日,结伴去云水古镇祭祖,在夏柏林家民俗歇脚,随后凤玫母子随着傅疏怀去了南英,倪子昕等人返回b市。
车刚回市区,就接到了倪心媛传来的消息:那个女人醒了。
那个女人,孕育了圈圈十个月的代孕母体,在被车撞伤抢救回来之后,一直住在重症监护室。
直到刚才她才彻底脱离了危险期,并且清醒了过来。
这一下,刚刚幸福了没几天的倪家人,再次陷入忧愁之中。
倪子昕回去之后直接上了二楼,从保险柜里取出乔欧给他的电波枪,装在公文包里,准备出门。
洛天娇站在门口:“要不要再研究一下?”
倪子昕:“没什么好研究的。”洛天娇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是小事,还是谨慎些的好:“或者让嘉树给她做个催眠,看看她后面是不是有人指使,又或者她现在在l国有什么人际关系,这件事情她都跟
哪些人说过,有没有什么证据留下,至少把该问的全都清楚了,再下手也不迟。这女人现在躺在医院里,身上还有伤,咱们的人倚天24小时守着她,她现在也跑不掉。”
倪子昕这才放下了公文包,看了洛天娇一眼:“好,听你的。”
这天晚上,长辈们口径一致:因为有重要的应酬,所以晚上都不在家,让孩子们自己吃饭。
其实,他们都在宋修尧夫妇的帮助下,秘密潜入医院,准备对那个女人做催眠。
没有长辈们在家的孩子们,并没有乱套。
倪暮凡把一对双胞胎照顾的好好的,倪傅依一针一线认真刺绣,暮川待在房间里温习太傅们教给他的功课跟作业。
而医院里,倪嘉树在房间里催眠,余下的人都在宋修尧的办公室观看同步的监控视频。
催眠的结果,比他们想象中更为复杂。
这个女人叫冯真,丈夫是个水果经销商,家境还算可以。
她在l国还有两个孩子,一个八岁,一个三岁,可不管她后来过的多好,她都放不下之前生下的圈圈。今年上半年,l国的水果滞销,家里经济困难,垫付出去的钱都血本无归,丈夫已经跟她离婚了,她现在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娘家,在新闻中看见了姜丝妤一家如今生活的这
么好,她更想认回圈圈这个女儿了,甚至,她有了想带着两个孩子来宁都投奔圈圈,彻底定居的想法。
倪嘉树问的非常仔细,全程没有幕后指使。
催眠后,倪嘉树精疲力竭。
他去洗了个脸,疲惫地回到了宋修尧的办公室。
倪子昕还紧紧抓着那只公文包,他面色阴沉,显然对躺在画面里躺在那里沉沉睡去的女人非常不悦。
倪嘉树一进来,姜丝妤就赶紧给他递了杯热牛奶:“太晚了,别喝咖啡了,喝点牛奶吧。”
倪嘉树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端着杯子,缓步来到沙发前坐下,慢慢把牛奶都喝完了。
倪心媛今天做了两台手术,实在是辛苦,她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温声道:“她没有幕后主使,要打电波枪的话,现在去打,医院这一层今晚没人了。”
倪子昕站起身:“我去吧。”
“别!”洛天娇又拉住了他:“她娘家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倪子昕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温声解释:“但是留着她,必然会威胁到我们,她都敢去少年宫找圈圈,都敢在大众面前堂而皇之地喊着她是圈圈的母亲,没有被媒体第一时
间抓拍到,那是我们的幸运,不然,这件事情闹大,后果不堪设想!”洛天娇眼圈红红的:“子昕哥哥,你想想,咱们娇园几十年来收养了那么多孩子,他们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他们在被我们带回娇园之前,那日子过得多苦啊,这两个孩子
现在还小,他们明明有母亲的,可是因为打了电波枪,这女人彻底忘记了他们,他们有母亲跟没母亲又有什么差别?我们这不是、间接地伤害了两个无辜的孩子?”
倪心媛:“她需要钱,要不然,咱们给点钱,让她先回去?”
“不行!”姜丝妤一把夺过倪子昕的公文包:“这次的事情,是她违约在前,她自己都做得出来,就别怪我们正当防卫了。她的两个孩子可怜,那也是她自己作的!”
“小妤!”洛天娇叫她。
姜丝妤站在门边,缓缓转身,往日里的温情被冰冷替代,一字一句道:“妈妈,这个女人今晚只能有两个结果,要么死,要么失忆。”
言外之意,如果洛天娇不同意这个女人失忆,那她就直接去了结了这个女人的生命。
洛天娇头皮发麻,却明白,姜丝妤绝对能干得出来。
她颤声道:“那,那让你爹地去吧,他知道怎么用。”
倪子昕:“是啊,小妤,让我去吧。”
姜丝妤也怕自己操作不好留下后患,想了想,把公文包还给了倪子昕。
倪子昕过去,很快地对着冯真的脑袋来了一枪。
他回来后,宋修尧立即将今晚这间病房以及整层楼的监控视频彻底粉碎。
倪嘉树抱住姜丝妤,看向宋修尧夫妇:“姐姐,姐夫,辛苦你们了。明天还要劳烦你们观察一下这个女人的情况,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宋修尧:“一家人,都是应该的。”洛天娇对倪心媛道:“你呀,也别光顾着工作,你老公都是院长了,你还这么拼做什么?适当的时候在家里歇歇,考虑一下二胎的事情,或者多带小璇来家里小住些日子,
我都多久没见到小璇了啊,你们真是狠心,也不让我见见她。”
小宋璇是娇园里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在娇园长大的,倪子昕夫妇对她感情自然极深。倪心媛笑着解释:“今年到明年都不行,可能只有过年那几天能过去找你们。她初三党,苦的很,每天熬到十一点才睡觉,早上五点半就爬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