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清秋的眼里，为了自己的利益，她可以不择手段。
“无所谓，你的死活与我无关，我也没有心情与时间来关注你的死活，不过我还是要恭喜你虎口脱险大难不死，再见。”
面对叶清秋的偏执程鸢已经完全没有再与她啰嗦下去的欲望。
她起身，以她的角度看坐在轮椅上的叶清秋，就像是个居高临下的大人俯视小孩般。
“叶清秋，你活得很可悲，一直在追逐着不属于你的东西，明明知道那是属于别人的却还是不死心，不肯放手，到头来把自己活得人不人鬼不鬼，有意义吗？”
有意义吗？
这是程鸢第一次以心平气和的语气以及口吻像问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一样的与叶清秋对话。
“我承认，作为一个女人失去了一条腿是件很遗憾也很难让人接受的事情，在这一点上我确实很同情你。
但是你先对我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到桌子上。
“只有一条腿生活会很辛苦，尤其是对女人而言更甚。看在你妈妈曾经照顾了朵朵两年的份上，这张卡里有三百万，算是我报答你妈对朵朵的抚养之恩，拿着它自己好好生活吧！”
程鸢想，如果她和叶清秋的关系不是从一开始就处于敌对关系的话，如果她们都没有遇上褚嘉遇的话，也许她们是可以做朋友的。
但显然，没有如果。
叶清秋带着朵朵出现在褚嘉遇面前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近褚嘉遇，就是为了嫁入豪门。
而她和褚嘉遇之间的种种羁绊早就随着朵朵的出生而无法斩断了，所以哪怕在她对于褚嘉遇以及朵朵的相关记忆被完全尘封时，遇到困境时想到的，也是褚嘉遇中。
这也注定了，她和叶清秋没有做朋友的可能。
“好自为之吧！”
淡淡的对叶清秋说了一句，程鸢转身离开。
叶清秋眯着眼睛看了眼桌子上的银行卡，又看了看她的背影。
忍不住大声吼道，“程鸢，你不要以为花个三百万就能买你的良心安宁！我有今天全是因为你！是你和褚嘉遇把我害成这样的！”
咖啡厅里的人因为她的吼叫而纷纷朝两人看了过来。
程鸢停下了脚步，重新转身回来，冷冷的看着她。
“你有今天，是因为你自己的固执！我对你的任何遭遇最多只有同情，绝对不会有良心不安，因为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包括你！”
“因为你，褚嘉遇把我扔到泰国去，让我不得不出卖身体才能在那个鬼地方生活下去！要不是因为你们的见死不救，我的腿也不会没了！你同情我？天大的笑话！”
叶清秋大声控诉着程鸢的罪行，依旧没有觉得自己错了。
程鸢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冷凝。
跟叶清秋这样的人，已经没有再交流的必要了。
再次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程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咖啡店。
“可恶！”
不知道为什么，叶清秋总觉得程鸢临走时那冷冷的一瞥就像是在看一个表演的猴子似的，这让她很挫败。
随手抄起桌子上的咖啡杯就砸了个稀巴烂，把周围旁观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叶清秋这才感觉到心里舒坦了些。
但很快的，她的好心情并没有保持得太久，店里的服务员很快就过来了。
“小姐，我们店里的杯子是统一定制的，打坏了需要赔偿的。”
“拿去！刷卡！”
叶清秋面无表情的把程鸢放在桌上的银行卡拿了起来。
有钱不花就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