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叶长栋找机会约了秦月出去两人私聊。
程鸢觉得有些好奇，“叶先生是不是喜欢月姐？”
“是啊！他们曾经谈过一阵恋爱。”
秦飞扬的回答让程鸢怔愣住。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为什么她没有印象呢？
印象中月姐有什么事都会跟她说的，怎么就想不起来月姐跟叶长栋的故事了？
“想什么呢？”秦飞扬伸手在眼跟前晃动了几下，“这次确定跟褚嘉遇断干净了？”
“我还有哪次没跟他断干净？”
程鸢不以为然的说道，端起白开水喝了两口，“婚都离了，还不干净？”
“那可不好说，你要真能跟他断干净，当初也不会突然跑去找他，给我打了个措手不及。”
“三哥，我怎么觉得你这话的意思，我以前就跟他在一起过似的？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别瞎操心了。”
程鸢没听出来秦飞扬话中的漏洞，只是自嘲的笑了两声。
秦飞扬就没有再说话。
两人沉默了许久。
还是程鸢重新开的口。
“三哥，当年——欺负我的那伙人，下场怎么样了？”
那个事情给她的伤害太大，以至于程鸢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办法听到任何与那件事有关的消息，所以大脑也自动自发的摒除了所以与这个事件有关的信息。
但是现在，程鸢想知道那些人的结果是什么。
“还在牢里蹲着呢！告的是绑架，绑架是重罪，我用了点关系，他们有的是时间在里面改过自新。”
秦飞扬随口回答，尔后想起什么了似的看向她，“好好的怎么又提起这个事情了？已经过去了陈年旧事了，何必提起来破坏自己的心情？”
“已经过去了啊！”程鸢轻笑，“就是因为已经过去了，所以才更要提，证明我能放下了不好吗？”
秦飞扬欲言又止。
有陌生电话进来，程鸢看了眼来电显示，一个不知名的电话号码，来自江城。
她本来不想接，但是对方契而不舍的继续打来，犹豫着半晌，到底还是接了。
“喂。”
“妈妈。”
朵朵软软糯糯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让程鸢的心瞬间就像被箭射中了一样，隐隐的抽痛起来。
“朵朵，怎么了？”
“没什么，我想你了。”
小丫头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压抑，好像还有点哭腔。
程鸢深呼吸了一口气，“你爸爸呢？你拿的是谁的手机？”
“是我的，爸爸给我买的电话手表。”
程鸢自嘲的勾了勾唇角。
褚嘉遇对了他的女儿，确实一直上心的。
“爸爸上班还没回来，我一个人不好玩，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
朵朵又问，委委屈屈的小嗓音听得怪让人心疼的。
“你不回来爸爸就要把我送回奶奶家了。”
“那个薇薇安跑到家里来了，一直让我叫她妈妈，我不答应她打我。”
“——”
小丫头在电话里啰嗦着讲了许多，断断续续的却也讲出了几条重要的线索。
褚嘉遇要把朵朵送回褚家老宅，薇薇安估计又搬进去了。
程鸢开始觉得自己有预见性。
如果不是她离开得快，这会儿估计还要跟薇薇安争风吃醋呢吧。
“妈妈，你在听吗？”
久久没有得到程鸢的回应，朵朵在电话里问。
程鸢惊醒回神，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听，听着呢。”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小丫头又问。
“——”
程鸢沉默了半晌，“朵朵，乖乖听你爸爸的话吧，我可能——不会再回去了。”
她在江城已经没有家了，回去不回去没有任何意义了。
可能是太失望了，朵朵很久都没有再说话，程鸢一狠心，挂断了电话。
海城。
“死丫头，你在给谁打电话？”
薇薇安一把夺过朵朵手上的电话手表放到地上狠狠的踩踏着，一张脸几乎要扭曲得不成样子。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给程鸢那个贱人打电话是吧？死丫头，嘉遇哥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你是坏人！”
看到自己的手电话手表被踩坏，朵朵生气的冲上去推了薇薇安一把，力道之大差点把薇薇安给推摔倒了。
“好你个小野种！居然敢推我！”
薇薇安生气不已的拎起朵朵就要动手，千均一发之际燕姐赶紧冲上来把朵朵护在身后。
“薇薇安小姐，你太过分了吧！跑到褚总的家里这样骂他的女儿，真的好吗？”
“我骂她怎么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么说话？”薇薇安不悦的冷笑
“在老宅的时候你为了向程鸢表忠心出卖我，结果怎么样？现在这个家要换天了！我马上就要住进来了，你要识趣的，麻溜的给我滚蛋！”
燕姐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紧张，只是静静的看着薇薇安。
“如果褚总真的让你住进来的话，我只能说他眼瞎。”
“你！”
薇薇安差点没被气死。
“说得好。”
褚嘉遇冷冷的声音响起，人很快就从外面走进来，身上笼罩着一团让人压抑的黑气，让人可以更直观的看到他的不悦。
“嘉遇哥。”
薇薇安马上收起尖刺，表现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来。
“我只是在教育朵朵不要随便给别人打电话，会给她带危险的。”
“薇薇安，我都听见了。”
褚嘉遇冷冷的看着薇薇安，“我说过，这里不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我也跟你说过，你不能住进来，收拾你的东西，马上走。”
大概是程鸢走了，褚嘉遇现在对任何人说话都很冲，像薇薇安这种随时随地就发病的症状，他没有任何耐心去包容她了。
“你是大伯的女儿，我们是堂兄妹，以前我对你所有的好都是基于这个基础关系上的，如果让你误会了，我很抱歉。
我不爱你，一丝丝一丁点都没有，如果你再这样胡搅蛮缠下去，我会让人重新把你送到国外去。”
薇薇安脸色苍白，嘴唇不停的颤抖。
她的嘉遇哥不是最疼她的吗？怎么会对她说出这么残忍的话来？
“嘉遇哥，你不是说真的对不起？程鸢已经走了，她跟你离婚了！你为什么不能试着接受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