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6凝香带走了圆盘。
期间我问了她不少关于她的问题,她有些说不清楚,弄的我也云里雾里的。
只知道她好像住在一个古墓里面。
这让我寻思,她该不会能进入南越王陵吧,但又不太对,因为根据她的描述那地方不怎么大。
……
白天忙了一天的生意,下午快要天黑的时候,外面进来一个人,让我愣了一下。
冯大牛!
他脸色不太好看,像是两天两夜没睡觉的样子。
“有事吗?”我站起来。
“我想请你……帮个忙。”冯大牛道,似乎怕我拒绝,道:“我知道我们之间有过节,但我冯家也是被逼无奈的,事关性命,请你务必帮个忙。”
“你先说事吧。”我道。
上次犬口尸魁的事他也帮了忙,底线和我是一样的,就是不希望金盆乡生乱。有过一次合作,双方的关系算缓和了许多。
“还记得我跟你说我爷爷的事么,我想请你帮忙看看,我爷爷的情况越来越差,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了。”冯大牛道。
我微微皱眉,上次对付犬口尸魁的时候他提过一句,说冯犟头被袭击了,卧床不起,神志不清,貌似的伤了魂魄。
我的猜测是冯犟头被人封了口,可能是因为知道了一些不应该知道的事。
冯犟头懂一点法事行的东西,但谈不上有道行,就像我和曹楠一样,只是对行内有那么点了解。
“我不是法事行的人,你请我有什么用?”我问,但还没等他回答我就反应过来了。
他不是来请我的,而是请我背后的黄毛和胡来,甚至是小红楼。
他上次去小红楼报告大红棺材的事被拒之门外,只有通过我他才能和小红楼搭上线。
说明冯犟头的情况现在真的不容乐观了,他这是厚着脸皮上门来求我,想借用自己身后的资源。
“帮忙没问题,但你必须告诉我,当初你们为什么要挖我爷爷的棺材?”我问,忙可不能白帮,冯德亮的死,冯家很可能知道一些什么,甚至是参与进去。
如此绝佳的讨价还价机会,错过就太浪费了。
“有人让我们去挖你爷爷的棺材,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他威逼利诱,我爷爷或许就是知道那个人是谁才被下毒手的。”冯大牛道。
“威逼利诱?”我微微皱眉,道:“怎么个威逼,怎么个利诱?”
“听话有钱拿,不听话要死人!”冯大牛道,又说:“我媳妇被咬死就是不听话的代价!”
“什么?!”我震惊了,黄毛确实一直说冯家背后有人,但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通过威逼利诱的形式逼迫冯家。
之前自己一直认为冯家和背后的那个人是合作关系。
有一点倒是能对的上,冯大牛的媳妇被咬死之后,冯家就连着挖了我爷爷的棺材两次,后面一次更是顶风作案。看起来,似乎真的有一点被逼迫的味道在里面。
“那冯德亮的死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两个林场的护林员,也是死在你们飞冯家湾吧?”我盯着他,总感觉他没说实话,虽然没有任何证据。
冯德亮把琴棺还有铜制文物带回乡,但并不是他单打独斗,还有两个林场的护林员也参与了,其中一个被埋在槐木下,成了白毛僵,另一个被烧的半焦成了骨魔,冯德亮自己也成了嗜血的怪物。
按照道理,两个护林员办完事,应该是回林场,就算回家也是回县城,但他们没有,而是跟着冯德亮回了乡。
结果一晚上全死了。
唯一的结论只能是,他们在山上的时候就已经遭到追杀,来乡里是来避难的。至于他们的避难对象,只有冯犟头了,因为他懂一点法事,而且还是冯德亮的本家叔叔。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德亮叔把那两个人安排在冯家湾住下,但德亮叔死的当天晚上他们也死了。人命关天,事地又是我们冯家湾,怕说不清惹上人命官司,便自作主张把他们烧了,结果一具烧不动,一具烧焦了起身跑了,差点没把人咬伤。”冯大牛道。
“等等……冯德亮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我烧的明明就是他。”我道,冯大牛竟然说另外两具尸体是他们自己烧的,这明显不对。
“你烧的确实是冯德亮的尸体,但他生了尸变,根本烧不了,而且还起尸跑了,所以我们便将唯一没跑的刘文通尸体丢进棺材,冒充冯德亮埋了,又怕出事,还在上面栽了一棵槐木。”冯大牛道。
我无语,尸怪竟然连火都不怕,看海还得上桃木做柴火才行。
自己没把冯德亮烧焦,被烧焦的那具骨魔也不是自己烧的,而是冯家烧的。如果冯大牛不说,打死自己都猜不到,中间竟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黄毛还判断说我可能是中了障眼法,按照冯大牛的解释,显然不是。
“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了,剩下的只有我爷爷才知道。”顿了顿,冯大牛道。
我盯着他,这家伙一到关键的问题就往冯犟头身上推,意思很明显,冯犟头要是好不了,自己就没机会知道答案。这是在跟自己讨价还价,冯犟头很器重冯大牛这个孙子,不可能什么都不跟他说。
“那你和汪氏是怎么回事?”我问。这个问题是试探他,如果他撒谎,冯犟头就让他死去,反正也不是什么好鸟;如果他坦诚相告,那就去看看,冯犟头还是尽量不要死了,将来万一遇到什么事,需要人力的时候,冯家是一股非常可观的力量。
冯大牛脸色连连变幻,道:“汪婶说想要生一个孩子,给德亮叔留个后。”
“突然找的你?”我立刻追问。
“不,德亮叔还活着的时候就跟我提过借种的事,当时我没答应,后来德亮叔死了,汪婶就来找我了。”冯大牛道。
“那你们有成果了吗?”我又问,现在已经过去将近三个月,如果还没怀上,是瞒不过去的。
说是十月怀胎,其实一般满打满算就九个半月,减去三个月,六个月剖产成活率太低,而且很容易露馅。
除非汪氏怀上后远走他乡,等孩子长到两三岁再回来,虚报一下岁数才能勉强瞒过去,但必然会有风言风语。
乡下就是这样,随便一点家丑都能传的沸沸扬扬,尤其是男女那点事。
冯大牛摇了摇头,显然没成。
“行,那就看看把,能不能帮上忙我可不保证。”我道,说完给黄毛打电话约他一起同去。一如从前,黄毛玩嗨了从来不接电话,我只能打给曹楠。
一刻钟后,我们四人跟着冯大牛去了冯家湾。
冯犟头是冯氏一脉的主支,又称长房,在冯家湾核心的位置,不少冯家人看我们都围拢过来,但被冯大牛驱散。
很快我们便来到冯犟头家,大堂上面一个新鲜的石灰印,是后来填充的,之前被我一铳轰掉了一大块。
冯大牛领我们进了冯犟头的房间,一看,我们不由大吃一惊,房间贴满了黄符条,也不知道哪求的。
桌案上还供奉了一把刀,正燃着香,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冯犟头被锁在床上,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口水直流,喃喃自语,胡子头乱糟糟,憔悴的不能再憔悴,只剩下皮包骨头;脸色十分暗淡,隐隐乌。
冯大牛的弟弟冯二牛正在旁边服伺他。
“请帮忙看看,拜托了。”冯大牛对黄毛和胡来道。
“你不是找人看了吗,找的人怎么说?”黄毛看了一下,问道。
“说是魂魄受损导致的神智不清。”冯大牛道。
“哪里请的人?”黄毛又问。
“隔壁乡,那人不敢来乡里,我是把爷爷送过去给他看的,后来没效果又去医院,还是没用。”冯大牛叹了一口气。
“你遇到骗子了!”胡来很肯定的说道,又说:“这不是魂伤,而是中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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