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结实实一通打,我和曹楠累的气喘吁吁的,多少年没这么痛快的揍过人了。
等我们停手后,确定烧饼脸他妈绝对认不出他来了。
烧饼脸躺在地上只剩下喘气的份,鼻青脸肿,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指着我们,道:“你……你们……为什么……要……要……打我!”
“死骗子!”我唾了他一口,怒道:“让你冒充赶虫师,说,谁派你来的!”
“不说继续打!”曹楠挥舞了一下小板凳威胁道。
“是黄……黄……黄毛啊……”烧饼脸眼泪鼻涕齐下。有气进,没气出,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
“你看你是讨打!”
我咬牙切齿,上前作势又要打,却被曹楠拉了一下,他冲我摇摇头,示意再打下去恐怕要出人命,我这才放弃。
曹楠道:“先把他捆起来吧,慢慢审,让他生不如死的办法有的是。”
我点,这家伙弄不好只是个小喽啰,打架都不会,能让他开口的方法有的是。
于是,我让曹楠看着他,我回老宅拿绳子去。
“孟磊!”
可就在这时,桃花林外传来一声呼喊。
我和曹楠转过头一看,顿时大吃一惊,竟然是黄毛。
我俩对视了一眼,赶紧迎了过去。
“我靠,你终于回来了,咋样,找到赶虫师没有,我爷爷的坟都裂开了。”走到近前,我火急火燎道。
“这么严重?”黄毛吃了一惊。
“别说废话了,重点重点。赶虫师呢?”曹楠急忙提醒他,道:“磊子现在都火烧眉毛了。”
“啊,赶虫师没来找你们吗,不对呀,他应该比我先到一步的的呀。”
黄毛一阵奇怪,这时目光正好穿过我们看到地上的烧饼脸,疑惑道:“那家伙,是谁呀?”
我和曹楠对视了一眼,顿时石化了。
“他……他说他叫胡来。”我心底开始打颤,打错了!
黄毛顿时长大了嘴巴,一把拨开我们急忙冲了过去,惊呼道:“来哥!”
“来哥,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你妈都认不出你来了呀!”黄毛急忙将他扶了起来。
我和曹楠“哐当”一声,板凳掉地上,我更是吓的腿一软,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要死,真打错了!
这误会,大发了!
但我还有点不死心,烧饼脸明明说黄毛替他看着虫的。结果黄毛这会儿就回来了,口供不对。
“是……是他们打我!”
烧饼脸一见黄毛,顿时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指着我们道:“我好心好意帮他们,他们却打我。”
我差点就给他跪下了。急忙道:“胡大师,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错认你是冒充的了,对不起对不起,您大人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赶虫师,结果被我们一顿毒打,他要是不帮忙,就大事不妙了。
“太过分了,我绝对不会帮你们的,我可是连妈都不认识了呀!”烧饼脸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控诉。
“额……来哥,其实还好的啦,你这张帅气的脸,还是能认出来的。”黄毛一听,立刻调转话头。
“是吗。那还帅吗?”烧饼脸顿止住了哭,昂头摸着脸问。
“帅,就算外表有点肿,但掩盖不了你帅的本质。”黄毛捧着他肿成猪头的脸,睁眼说瞎话,然后回头冲我们挤了一个眼神。
“帅帅帅!”我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曹楠更是道:“帅到没朋友!”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帮你们的。”烧饼脸道,但他的语气却明显不似刚才那般决绝。
黄毛见此,立刻冲我们挤眉弄眼。示意别放弃,有戏。
我和曹楠于是使尽浑身解数,对着烧饼脸一顿夸,求爷爷告奶奶好话说尽,更是许下无数好处。就差没许诺弄一个美女给他暖床了。
烧饼脸竟然很吃这一套,虽然还在不断的控诉着我们的“暴行”,在黄毛的帮衬下,语气越来越越软。
“来哥,这样。我们找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来。”黄毛道。
然后我们便把他扶到了老宅,他的眼睛已经肿的只剩一条缝,只能等明天了。
店子只有一个房间,根本没办法安排。何况红衣女的说不定什么时候来找我“收割”阳气;再者,老宅离着桃树林就一百多米,方便,而且家具应有尽有,婶娘病愈身体好了一些,前些日子还帮我打扫过一遍。
我们把烧饼脸放在躺椅上,黄毛又苦口婆心的劝,我们也是一顿好话加马屁,把他夸成了救世主,他才哼哼了两声,终于不再说拒绝的话了。
我顿时大松一口气,他要是死活不肯帮我,事情就玩大发了,上哪再找一个赶虫师去?同时心里也十分过意不去,人家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帮自己,结果被自己打连妈都不认识了。
罪过罪过!
之后在黄毛的建议下,我和曹楠去圩场大采购,好吃的好喝的全买,卤肉烤鸡烧鸽子,啤酒花生伴凉菜。还有水果,土特产等等,装了小三轮一车斗,给烧饼脸赔罪。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烧饼脸被一顿打,一点都不冤,因为他隐瞒了一条重要信息,是后来黄毛告诉我的。
更关键的是,赶虫师看到大虫,就跟憋了三十年的老处男看到绝世美女一样。根本无法自拔!
我就算再打他两顿,他也会赖着不走的。
不说远的,就说眼前的情景就是证据,黄毛和烧饼脸看到吃的,立刻跟饿虎扑食一样,一把一把的往嘴里塞,分明是在讹诈我。
而我还跟个孙子一样在旁边伺候着,给烧饼脸倒酒水剥水果,曹楠也满怀愧疚的拿起一把蒲扇,充当人肉电风扇。
吃饱喝足后,两人撑到嗓子眼,直抽抽,烧饼脸这才满意了,道:“哼,算你们还有点良心!”
我和曹楠不明真相,自然大喜,又说了一番自己的不是,然后去腾房间铺床,安顿这位大爷过夜。
桃树林的事再急,也得等到明天了。
……
回到店子后,我依然心有余悸,好在烧饼脸对马屁受用,要不然肠子都得悔青掉去。
晚上,隔了十几天没来的红衣女终于又来收“韭菜”了,她身上的体香更浓了,还没上楼我就闻到了,隔着墙都能飘上来。
我曾经问过孟水生,能不能闻到香味,结果他说闻不到,当时自己感觉还挺香的,思来想去我想到了一种可能;她的体香,好像只有自己才能闻道。
否则的话,这半条街都该飘着香味了,不可能没人发觉。
红衣女上来后,像往常一样将浑身僵硬的我摁在床上。但这次她却没有急于吸取阳气,而是看着我,绝美的眸子眨巴眨巴两下。长而曲卷的睫毛就像两把小刷子,刷的我心痒痒。
对视着她绝美的容颜,我心脏扑通扑通不受抑制的开始急加速。一股股的热血涌上头,让我晕乎乎的。
这等人间绝色,祸国殃民!
我终于理解那些古代帝王了,六宫粉黛无颜色,从此君王不早朝;面对人间绝色,能一大早爬起来上朝皇帝,肯定有病。
对视了一会热,她侧了侧头,无比清亮的眸子内带着丝丝的审视与疑惑,似乎遇到了什么想不明白的问题。
我咽了一口唾沫,她的眼睛越来越有神了,比原先“不慧”时候明显多出了不少内容。
这是在开智!
她不再是单纯的凭借本能行事,而是开始思考了,和我对视,十有八九是在思考她和我之间的关系。
顿了顿,她似乎没想明白,轻轻吻下来开始吸阳气,动作很温柔,只是眼睛一直和我对视着,疑惑着,隔了还不到一寸。
她以前可不会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