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久久未语。
毒神真的逝去，陨落于上古时。
虽然早有推测，但他心中依旧很疼。
依稀记得初见时，这小家伙直勾勾盯瞪他时的无畏，以及以幼小之躯护卫族人的坚决。
“永恒的黑暗。”陆凡突然皱眉。
若是一般人这般开口，用来形容死后的世界等，陆凡会觉得正常。
但这般开口的，可是一尊神祗！
陆凡顿时觉得，其中定然有他暂时不知的大迷。
“怎么给我一种更像是形容某种地域，又或是囚笼的感觉？”
陆凡自语。
但他不敢再深思下去。
若真的是囚笼，那未免太恐怖。
试想，能囚禁神祗残魂的囚笼，代表着什么？
须知，哪怕是陨落的神祗，但依旧属于神祗，带有神性。
陆凡赶紧摇头，让自己暂时摆脱这些糟糕的猜测与揣测，今日所知足够让他心神震撼，若是在细思下去，陆凡觉得，有可能会动摇自己的道心。
陆龙神来了。
他一直坐镇霍族中，刚刚又有霍族的大敌登门，是他率众前去拦杀，此时浴血而归。
“真的逝去了？”
陆龙神在问。
陆凡苦笑，道：“总觉得这小家伙不可能轻易陨落，更像是在设局，或是在欺瞒古今，但他亲口承认自己已陨。”
陆龙神皱眉，语气不愉，森冷道：“这些神祗，可有一个好东西？真也好，伪也罢，无非都是将万灵当作白痴的蠢人罢了。”
陆凡诧异看向陆龙神。
陆龙神道：“与半神回归时，在时空中遇见一头毛神，差点被他欺骗，结果才发现，他只是一缕残念，被我们联手打杀了。”
陆凡毛骨悚然，道：“你与半神联手，屠了一尊神祗的残念？”
“嗯。”陆龙神没有去叙述那一战的细节，只是强调，那头毛神很残破了，不及全盛时万一，但哪怕如此，依旧让他与半神咳血，差点陨落于时空内。
“他们高高在上，肆意玩弄众生，欺哄众生，随意的留下只言片语，就让后人费解，从不留下直白与易懂的箴言。”陆龙神碎碎念。
这让陆凡皱眉。
不知为何陆龙神突然对神祗有这等怨念。
但陆龙神明显不想继续纠缠这个问题，道：“接下来你的打算是什么？逗留这片星域修炼，还是？”
“混乱时空海。”陆凡眼中有亮光：“那小家伙告诉我，青月就在其中。”
“混乱时空海？”陆龙神拔高了声音，道：“归来的路上，霍族的半神着重强调过这个地方，距离这片星域不算太远，算是紧邻。”
陆凡道：“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的确有。”陆龙神道：“具体你可以与半神详谈。”
封印地外。
所有霍族之人皆跪伏在地，但刀枪在手。
很明显，若是毒神念胜，他们恭迎。
若是毒神念败，他们死战不退。
当看见陆凡从封印之地出现时，所有人心中都一松。
半神看向陆凡的眼神极为复杂，半晌后，才到：“始祖……”
“他只是一缕念，残留到现在，做完了该做之事，自然烟消云散。”陆凡简短回答。
但霍族之人明显士气低落。
“他本就陨落于上古。”陆凡瞥向霍族众人，道：“莫非他的后代，只是一群仰仗先祖福音而活的废物？没有他，你们的脊梁骨就被折断？没有神祗坐镇，你们当中就再也走不出一尊神祗来？”
霍族之人豁然抬头。
陆凡冷冷道：“别让我瞧不起你们，别让他蒙羞。”
霍族半神眼中露出感激之色。
而后，有点艰涩道：“我该如何称呼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