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事实。
哪怕走到陆凡如今这一步,但对于那个神秘与让人向往的境界,依旧是只能仰望。
所以,无论天浑是在吹嘘自己的曾经,用曾在神祗果位来美化起本身,又或者是他所说一切为真。
这都不影响其曾经的极度强大。
时间一向极快,如白驹过隙。
但在等待决战日来临前的这几天,却是忽而的慢了下来。
但凡被选中的神庭或是神族等几方面的至强,都在摩拳擦掌,都杀机赫赫。
这一战,太久了。
死的人,太多了。
都迫不及待,要急速的完结这场战争。
几日后的决战地。
有几个阴影于此地徘徊。
但没几人可见,他们不知道是用了什么逆天的手段与方法,竟然能连陆凡都欺瞒住,对于他们的所作所为无知与无觉。
哪怕是被陈玄东派遣前去决战地监视的小武,就在身前都无知。
决战日终于要来了,就在今天最后的一丝黑暗退怯,就在明日的第一缕阳光普照。
“轰!”
“轰!”
两声震天的战鼓声,突然同时响起,出奇的一致。
这是神庭与天族共同擂动战鼓。
但却是重合了,分不清到底谁第一个敲响。
决战地。
天浑脸色阴沉的盯着天族族长,道:“说到底,你还是不听,不信我。”
天族族长狞然道:“当敌对所有强者死绝,这天下就是我的,这个时候怎能退?”
“你敢肯定阴谋诡计尽出后,就能斩绝对方?”天浑脸色更冷与阴沉,森冷道:“若你想要杀的人没有杀死,但却是杀死了其他,你又该如何?”
天族族长桀桀怪笑:“不可能!这一次他必死!”
“但若他不死呢?”天浑看向天族族长。
“那就下一次继续杀!他总是会死的。”天族族长表情狰狞,近乎于歇斯底里。
“若这一次你杀不死他,死的就是你,就是天族。”天浑眼中有悲凉之意:“我看见了天族的末日。”
“既然先祖知道是末日,为何不参战?”天族族长脸色森然:“莫非先祖不是天族之人吗?”
天浑盯瞪着天族族长,但只是留下一生略显失望与悲凉的叹息,他离开。
陆凡等人来了。
隔着很远,陆凡就看见了那个宛若一步踏出,就是一个星系般的身影,眼眸微眯。
天浑!
两军对垒。
但大军远远在十万里外,全都刀剑在手。
其实上,所有人都明白,但凡陆凡等人的大决战分出一个胜负后,此时还雄伟与壮观,两方的数百万军团,都会在刹那死去,会被胜者携雷霆之威直接斩杀。
“准备好送死了?”天族族长笑问,眼神太冷了。
陆凡瞥他一眼:“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天族族长眼眸一眯:“看来你真的迫不及待等死了,那就开始吧。”
天族族长大手一挥,五境强者齐齐出列!
竟然足足九十有余!
要知道,神庭可才三十多尊五境的强者,这是天差地别的悬殊。
让得陆凡眼眸都微沉。
好在他这一边,不只是神庭出征,还有忘晴儿一方,还有诸神族,还有森罗。
极大势力相加起来,也足足九十三尊临神五境,只比天族少一尊。
“你怎么能与他联军!”天族族长突然咆哮,睚眦欲裂,他盯着忘晴儿。
忘晴儿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仇人的仇人自然就是天然的盟友。”
“吼……”
天族族长咆哮:“我要你死!要你死!你竟然敢背叛我!”
“弄清楚,背叛的一直是你,我只是被迫自保,只是被动还击,若我早点醒悟,这世间还有天族吗?”忘晴儿眼中有泪留下。
她身后已经所余不多的族人,也全都眼眸红肿。
怎能忘记那巅峰时,赫赫族群?
“真可笑。”陆凡讥诮,看向天族族长:“要不等你们先聊好在杀?”
“陆凡,休得在这里冷嘲热讽。”天族族长狞吼,怒道:“从五境,到八境,一次性参战!”
陆凡微微皱眉。
天族果然还有八境至强。
“好。”
陆凡沉沉点头,他看了一眼陆龙神又看了一眼小诺。
两人都神情凝重。
“桀桀……五境修者只要杀一人就可退场,其余境界强者若杀一人则可参与对其下境界的绞杀,以此类推,你敢答应吗?这样才更有意思。”天族族长血腥开口。
这句话,让得陆凡心中一寒!
这天族族长是疯了吗?
竟然提出如此残忍的决议来。
要知道,若是有六境修者参与到五境层次的征战中,那么是一场屠杀。
忽而,陆凡眼神一寒!
他知道了天族族长的歹毒用心。
这是欺负他这一边的至强整体实力弱于天族,故而才这般开口呢。
吃准了他这边的强者一定会在最短时间内击杀同境的一人。
“也即是,若是八境之战中,我先诛一人,那就可乱入七境的战场?”陆凡阴冷的盯着天族族长。
“对,正是这个意思。”天族族长笑得特别血腥:“若你斩八境一人,在斩七境三人,则可入六境战场内,再次斩死六境六人,就可随意屠戮五境。”
“你好狠!”陆凡阴森开口。
真的从未见过如此丧心病狂之人。
“狠?”天族族长眼神怪异:“神主,这本就是一场战争。”
“好,我答应了。”陆凡狞笑:“奉劝你,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呵呵。”天族族长一声讥诮的冷笑,他退了一步,让开身形后,才发现有一近乎于透明,呈果冻状的棺材。
“二祖,族群的存亡就拜托了。”
天族族长说完这一句,而后跪下,之后,整个天族之人,尽数跪下来。
陆凡瞳孔陡缩!
这棺椁内沉睡的是谁,他不知道。
但敢肯定的是。
这一定是那曾让他感到压抑的气息之一。
这是一个至强。
也许巅峰时,都快成九境至强。
“哎……”
棺材内有叹息起:“百万年不出,也不知战刀是否生锈。”
两只干瘦的手掌撑开棺盖,搭在棺缘,而后一具干尸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