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若是亲自,也许有说这句话的资格,但你……不行!”
天族族长冷然开口。
小诺仰天长笑,笑声如雷,但却是在最高昂处时豁然垂眸,睥睨天族族长,喝问道:“若吾父在此,这老匹夫敢出手?又或者是族长你敢出手?”
若小诺的第一句,要在天族族长庇护下诛杀出手的老东西,这只是挑衅。
那么,小诺的这第二句话,则是赤裸裸的打脸。
天族族长表情狰狞而扭曲,也许他是想要说出什么狠话,或者是直接下令诛杀小诺,但都没有小诺杀人的速度快!
有妖异的红芒一闪,藏在天族族长身后,一脸阴森的老东西,突然一个趔趄,他所立的青石地表突然塌陷!
所有人都看见,硕大的根茎如两条巨蟒,先是搅碎了苍茫大地,而后又缠绕在这出手的老东西双腿上,将他拉入那刚刚出现的万丈深渊内。
“竖子敢尔!”
天族族长狞吼,他向前冲去,如何能忍?
这只是大敌之子而已。
但竟然就这般的狂妄与放肆。
并且,真的成功让他难堪。
在族人面前丢尽了颜面。
“给本尊死来!”
天族族长大手拍杀向前,若一方天宇倾塌而下,轰隆一声天地爆鸣,镇杀向小诺,要将之灭于掌指间。
“呵呵……”
小诺轻笑,他倒飞千丈,但在天族族长震掌覆盖下的苍穹裂开,一个花苞陡然乍现,而后花苞被掌印震了个四分五裂——
殷红的血水突然冲向四处,并有莹白的骨块溅起,一个残缺不全的魂身眼神迷茫,而后凄厉的大叫。
“你该死!”
天族族长狞吼。
他睚眦欲裂,要收回自己的掌印,要敛回自己的杀机,让那个残缺不全的魂身得以活命。
但根本来不及。
这就是那个像小诺出手的老东西。
“哎呀……在下觉得若是真的当着族长的面杀了你要保的人,未免太不给族长面子,这才想着将这老匹夫送还给你呢。”小诺痛心疾首,道:“可为何族长这般无情,竟似亲掌刀兵将之诛绝。”
“杀!”
天族族长咆哮,双手在身前一划,空间裂开,他挤入时空裂缝去,要潜于时空内,杀死小诺。
“咚!”
结果,他刚藏身入时空内,就被一道金色的拳印给震落了出来,并且口角淤血。
“滚,半月后再来杀你。”
这只是一道金色的拳印。
而后化作陆凡的身影,傲立在半空,俯瞰着依旧属于天族的万里山河。
“陆凡!”
天族族长眼神冷厉,他擦干净嘴角的血迹,眼神阴森,像是要吃人的野兽。
小诺哈哈长笑着:“废物,这只是吾父的一到拳印而已,竟然也让得你吃瘪,你还有什么资格与勇气与我神庭一战?”
陆凡的身影散去。
与此同时,小诺也消失。
唯有天族静悄悄。
所有人都看向那个背对他们而立的族长。
曾以为,这个男人能让天族走上从所未有的辉煌。
曾认为,这个男人是擎天玉柱,能够支撑起天族这片天。
但现在——
“呵呵……有趣!有趣啊……”
天族族长皮笑肉不笑,他回眸时,诸人眼中的失望,依旧未曾完全退怯。
这让他的心更冷。
“整军,备战,半月后,一决生死,一战定胜负。”
天族族长低沉的开口。
但就在此时,有凄厉的声音起,就如利剑破长空,天族族长转身怒吼,双手向前迎去。
这果然是一柄剑。
但并非实物,只是以规则凝成而已。
当天族族长双手接住之后,阴森一笑。
他同样凝了规则为剑,狠狠的将之投掷而出——
剑划破长空,如陨星从天际坠落,带出长长的尾焰,轰鸣声让群山都摇晃。
陆凡双指夹着这传讯之剑,冷笑一声。
陈玄东看向陆凡:“他答应了?”
“当然答应。”陆凡阴森开口,道:“我神庭五境以上修者共有多少,这需要统计,而后则选最强那一列出战。”
“哪里需要统计?”陈玄东叹了声,道:“正式出征前,我神庭共有五境七十五人,出征后战场磨砺又有十三人破镜成五境,但也有五境的修者破入六境……”
陈玄东对神庭的实力真的了如指掌,能准确说出每一个神庭强者的名字,年龄等等。
陆凡静静听着,半晌后,陈玄东眼眸露出悲哀,道:“可到现在,神庭只有五境三十八人,六境二十四人,七境……”
陆凡叹了声,道:“终归是最高层次的战力有限。”
“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老家伙。”
海狂来了,带着笑意:“我们一荣既荣,一损既损,既然要最后大决战,怎么能少了我们的参与?”
“别的不说,但我一定要参加这一战。”
说出这话的,是忘晴儿。
准确来说,这忘晴儿比任何一人都要敌视与仇恨天族。
“好,那就一起来吧。”陆凡笑着,看向陈玄东,道:“玄东。”
陈玄东微微一笑:“放心吧,我会以最快的速度统计出出战的人选来。”
“交给你,我放心。”陆凡点了点头,道:“但一定要立下最够强悍的后手,我觉得以天族族长的个性,不可能真的就摆明车马与我们一战,应该会伴随着各种阴谋诡计。”
“不怕他。”陈玄东冷笑:“要论阴谋,要谈诡计,我是他祖宗,若他一心一意公平厮杀也就罢了,若是想出什么幺蛾子,我保管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夜深沉。
“你们二人一定要随我去一战吗?”
陆凡看着罗刹与青月。
两女都没有回答,但眼神很坚决。
陆凡苦笑声,道:“真后悔,当时就应该给你下猛药,让你直接沉睡百年才好。”
“那你再来一次啊!”青月美眸立起:“你真的很无耻,欺哄姐妹们共饮酒,结果却是……”
陆凡脸色微红。
“当时其实大家姐妹都知道酒不对。”青月脸色也羞红了起来:“只不过我们都以为,你只是想要胡闹一番,虽然心中多少都有怨言,觉得我们孩子都给你生了,再怎样也能接受你的无理要求,可你偏生还要用药,但倾城姐觉得,也许你是想……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是这般的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