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杀疯了!
以陆凡为首,诸姑射神族之人皆跟在起身后,但凡祖祠内,只有敌人与自己人两种区别,不存在无辜者,不可能有旁观人!
只要没有在他人身上感知道同族血气,那自然就是敌人,举起刀兵就可以杀!
这是族战。
没有仁慈。
管他三万岁,又或者是襁褓中的婴儿,全都要死。
这就是族战的残酷。
但凡你一个不小心留下一条血脉来,也许在未来不远时,就会对你形成致命的杀劫。
只不过陆凡还是做不到真正的无情血洗。
那些老幼,那些妇孺,陆凡都没有出手,只是挑着柳家至强斩杀。
柳家始祖怒啸,他飞身而起,单手握住族器,满脸狰狞,狞吼道:“既然这样,那就一起死吧!都死吧!”
陆凡眼眸眯起。
他有这种自信,拥有世界树的他,应该是能够克制这株柳树的。
且,他能感受到,世界树也在与他为媒介,像是在与这株柳树沟通,而这株柳树,也有隐隐的亲切感出现。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若是这株柳树真的发难,说不得他也只有请动残红。
“族器……吾叔父一手缔造了你,现在他的血脉将亡,柳家将丧,求你出手,护住他最后的血脉。”
柳家始祖在苦求。
嗡嗡。
那株柳树轻颤,感知到了柳家始祖的哀求,要复苏,其内的究极器魂要觉醒。
陆凡瞳孔微缩,轻喝一声,他隔着两界,借来世界树之力,加持在身,并且飞天而起,向着柳家始祖飞去,出手就是绝杀,闪电拳与宇宙双拳齐齐杀出,要将这柳家始祖从究极器旁逼开。
但柳家始祖真的豁出去了,他本身并没有真的到始祖那个层次,但相差不太远。
此时他哪怕感知到陆凡恐怖的杀意,以及招式的凶狠,都不管不顾,单手拖天而起,向陆凡的攻杀迎击而去,但就是不肯放手,不可能从究极器旁离开。
轰隆一声,这祖祠都坍塌了,柳家始祖拖天的左手骨裂,持着究极器坠落向最下方。
“先生,我来助你!”
姑射敬大吼,他来了,持着战剑横劈了好几人,向陆凡赶来。
“不用,你维持外边的战局,尽量不要出现太多的死伤,这老东西,我来对付就可。”
陆凡大吼,且,他再次振臂轰出一拳,这已经不再只是他的力量,还有他隔着大界借来的世界树之力。
此时的他生机太恐怖了,正常的吐气,都能滋养万灵,只是转瞬,这破败了的神府中,就已经是林木参天。
“族器!”
柳家始祖狞吼!
按道理,已经到了族灭的最危急时刻,族器可以复苏,打出至强一击,保下最后的一条血脉。
这才符合道理。
但究极器竟然在轻颤之后,又沉睡了下去。
柳家始祖绝望了。
到现在他都不知,这一切都是陆凡的手笔呢。
“木易!你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本尊杀了你!”
柳家始祖狞吼,他癫狂了,直接持究极器,就这般向陆凡震落而来。
陆凡瞳孔陡缩!
这可是究极器,哪怕其内的究极器魂并没有复苏,但依旧神威莫测,这般朝着他轰砸而下,很恐怖,轻易就能让他骨断筋折,哪怕他此时战躯几乎不朽都不行,哪怕是走上那条路的存在也不行,不可能在究极器一击之下而无毁。
陆凡避开了,刹那远去但当柳家始祖这一击成空后,他刹那而回,身形一个幻灭,手中的诛天已经杀穿了柳家始祖的腰肋,并且虎吼一声后,将之挑向半空,要将其直接震死。
与此同时,天族中。
“差不多了,应该快要到柳家承受的底限了。”
天族族长笑着,道:“你去吧,将柳家重要的那几人带回来,其他人不用去管。”
他看向天希。
天希点头,道:“父亲,若是此番前去,遇见木易……”
“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别去招惹他,他还有大用。”
天族族长眼神一冷,道:“只管做好我交代的事就可,其他事,别听,别看,别理。”
“孩儿遵命。”
天希拜下,而后向外而去。
“呵呵……第一家成为天族附属的神族。”天族族长眼中尽是笑意,道:“你这把剑真的很锋利,可惜了,双刃,最终却是不得不将你折断。”
……
战场已经到了尾声。
唯有柳家始祖等极少数柳家最强者还在苦苦挣扎。
在此途中,柳家始祖不止一次的咳血,不止一次的哀求这究极器苏醒,但都无用。
当然,这三人之所以能撑到现在还不败亡,最主要的原因也在于,陆凡不愿意暴露自己手持究极器,并且,所有姑射神族之人,对手持究极器的柳家始祖投鼠忌器而已。
柳家始祖今日必死,所有人都知道。
所以都很小心,生怕他狗急跳墙,生怕他在临死前,还拖着几条人命上路。
铿!
陆凡震戟而出,由后狠狠的击在正与姑射敬奋战的柳家始祖后辈,让其大口咳血,向前趔趄了七八步,又被姑射敬寻到了机会,斩下他的一条左臂来。
“木易……我恨不得生饮你血,生吃你肉!”
柳家始祖狞笑,而后他狂吼:“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你们一起上路!”
陆凡瞳孔一缩。
这柳家始祖是要拼命了,怕是要用出类似与同归这类的残忍血腥的战法。
陆凡暗暗决定,怕是真的只能动用究极器了,不再想着隐藏。
但就在此时……
“姑射神族留手!”
有大吼传来。
陆凡脸色再变,他看向远方,有四人追星赶月一般的向此地而来!
“天希?”
陆凡脸色再变,厉喝道:“速杀之,不准在留手!”
包括姑射敬在内,所有人都知道,若是不能在转瞬内将柳家始祖斩死,那么这所谓的灭族,就成为一个笑话了。
若是不能彻底的灭族,那么姑射神族在此役中死去的诸多儿郎,岂非是冤枉?
想来就算是在九泉下,怕都是不会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