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可是在血杀中,若是他灵童愿意,可以在三五招之内就结束此场战斗。
之所以持续至今,根本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不想让陆凡痛快的死去,想要血虐,要用极尽残忍的手段,来洗涮之前的耻辱。
且,陆凡话中意太明显,摆明了要在战斗结束前修炼成功,用他灵童的法来斩绝他本身。
天大的笑话。
若陆凡有此逆天领悟之能,那岂不是可习尽天下一切法吗?
若真如此,至此后,谁敢在陆凡面前展露己身绝学?
灵童的大笑陡然凝固,那疯狂的扯动的嘴角与因狂笑而扭曲的表情都还未恢复正常。
“怎么可能?”
灵童惊悚,在大叫,歇斯底里,就像是大白日之下与厉鬼正面相遇,又像是眼睁睁看见一尊神祗从史前顺着时间长河出现在他面前。
心念想通,这并非是玩笑。
所以,他分明知晓,陆凡在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度,略读他藏在念之中的魔神法,且,那双手不停变换出各种法则。
那是起手式,那是在推演魔神法中各种术的体现。
“轰!”
陡然,这金色的魂海沸腾,一丝丝魔气从其中生,本应金光灿烂的魂海陡然晦暗下来,像是被浓墨污染,一尊尊魔从哪魂海中升起。
“万魔出世?”
灵童凄厉大吼。
这是魔神法中记载的某种杀生大术,他钻研许久不得其法,只能用出其形而不得起神;可现在,竟然被陆凡很完美的演绎出。
你看,那些从魂海中升起的魔神,眼神炽烈如大日,浑身魔气滚滚,像是一张口就可以吞天食地。
这不算完呢。
陆凡双手向下摁动,那遍布魂海的魔神咆哮着不甘散去,可很快,又有魔头出世了,伴随千万神魔凄嚎,只有一尊,这尊魔头三头六臂,背上更是有六双遮天的羽翼,正冷冰冰的盯着他,像是可以看清他的神魂。
“啊……不可能!魔神降临!这是魔神降临,你怎么可能学会?怎么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学会!”
灵童失心疯了,双手死死的揪住自己的黑发,一摞摞的长发被他揪落都不知。
他受到大打击了,觉得人生观塌陷,对修道一途的认知严重的不足。
“有什么不可能?只是残法而已。”陆凡起身,不再推演魔神法,足够应对此时的危机,可横杀这灵童,余下的杀生大术,需要时间慢慢的去炼。
“残法?”灵童眼眸一喜,他大叫:“哈哈哈……非是本尊天资不如你,只是修炼残法,各有不同,同种残法,由不同的人推演,可走出不同的路。”
“你傻?”陆凡斜睨灵童,且道:“这是残法不假,可本尊已然补全,真的很不错,不比本尊掌控的那两个神纹差多少,博大精深,如海浩瀚。”
“补全残法?”灵童眉角暴跳:“你在戏耍本帝吗?”
“算了,岂可与夏虫语冰?”陆凡摇头失笑,他看向灵童:“可知魔吞天下?”
灵童怪啸,浑身战栗!
他怎么会不知。
魔吞天下,此魔神法中的绝顶大杀生术,在一系列的攻杀大术中,堪称前列。
“你想做什么?”灵童惊悚了,在大叫,在咆哮,眼中竟是慌乱,浑身都在颤栗。
“呵呵。”陆凡笑了:“你不止一次触犯本尊底线,所以送你上路。”
金色的浪涛驮伏陆凡向前,此时,陆凡大变样,身躯几万丈,想来是他的魂海世界限制,否则会更高。
若是此时有熟悉陆凡的人在此,肯定会揉眼睛,只因此时的陆凡头上生出漆黑的魔角,浑身上下,竟然长出浓密的漆黑鳞片,魔气滚滚,口鼻喷薄黑色雾霭。
“不!”
灵童绝望了,他已经知晓陆凡心中意,要活生生将他吞了,以他的帝念助涨己身的魂力。
可反抗无用,他最后的底牌无非就是这魔神法而已,此时陆凡比他还精熟,他如何避过?
“魔吞天下!”
一声怒吼,陆凡那张开若星辰,似黑洞般的魔口,一口就将惨笑着的灵童吞了去。
重化本体,陆凡盘膝坐在虚空中,在消化此战的大战果,当然,那关隘被他遣出的三世身扫平了,敢抵抗者,无一人能存活下来。
消化一尊帝念,这需要的时间太长了,陆凡根本没有这个时间,但只是消化了百分之五六呢,就让陆凡的魂力有了长足的进步,若是将灵童的帝念全都划归己有,一定会有实质性的突破。
可陆凡认为,此次一战,最大的收获,并非是这帝念,而是魔神法,太繁奥了,其中记载了各种杀生大术,包括两种禁忌之法。
他本身战力足够强,但若是与那些出身不凡的妖孽征战,在顶尖的杀招之上会很吃亏。
还记得初临天人界时,更是差点被狐九天的帝级秘术斩死呢。
顶尖的秘术,多半是不传之秘,若非有大机缘,否则别想得到,他很谢谢灵童,今日送来一桩重宝,日后与人交战,再也不会觉得欠缺大杀生术。
陆凡此时就在关隘中,那些被许褚等收集而来的大杀器,让他看得心惊肉跳。
竟然有三种很厉害的禁器,只是那泄漏出的丝缕气机,就已经让他心惊肉跳,不弱于禁器——灭丝毫。
还有诸多的守城大杀器也很不得了,比如其中一张至少需要三五尊圣人合力才能拉动的大弩,让他的恒圣肉躯都在颤栗。
“大人,若今日那灵童据城死守,想要闯过会很艰难。”许褚开口,且道:“就算是大人,也许都要流血。”
“你高看我了;若他真据城死守,我会半残,这些禁器可都是帝君这个层次人物的手笔。”陆凡苦笑。
许褚没有说话,陆凡双眼发光:“可现在,这些大杀器是我的了,接下来的几关想来会简单些。”
许褚眼神一亮。
陆凡冷冷道:“谁规定的守城利器真的只能用来守城?”
许褚瞳孔一缩,他看向几百丈的弓弩,心中在为之后的关隘守将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