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那拳印轰杀却无声,可陆凡拍手的声音响起。
就像是不小心下,手中沾染了污物,所以随意且掀起的拍掉。
“国舅,看来你要另外收一名义子了呢。”陆凡笑着:“当然,当时候的喜宴,记得叫本尊,我很想看看;谁这么的倒霉。”
“轰隆!”
那团如火球般的拳印,终于发出惊天动地的大轰鸣。
可以看见,那滔天的火焰,吞噬了正在竭力抵抗,但最终却是苦笑着,认命赴死的玺隐。
“我不甘啊……”
这是玺隐最后的怒吼。
之后——他就死了,什么都没剩下。
“不好意思,竟然连一拳都不能接下,早知我就留手。”
陆凡轻笑低语,只不过,那轻笑越发的大,最终变作了狂笑。
好像,陆凡是在用这种笑声,来向这世间宣告,从此后他陆凡可问鼎世间至强一列,可以立于帝者丛林中。
散了。
可余波未散。
陆凡成恒圣之后,斩一帝者祭旗。
在一拳轰杀国舅义子。
这都是大事。
可,整个天下议论纷纷时,陆凡则是消沉了下去。
诸人都在怀疑,是否是与浩天一战时,受到什么不可测的重创,故而这段时间的沉寂,是在躲着养伤。
提督府。
实则上,陆凡并未如世人猜测一般,是受了重伤,故而躲藏起来疗养。
而是在体悟一战所得。
与浩天一战,受益太大了。
也是他与帝境首战,只有亲身面对帝境,才能知晓他们的恐怖,哪怕是浩天,虽然明面上被陆凡斩杀得那般干净利落。
但实则上最主要的原因在于,浩天帝者被困在他绝对主场的小世界中,且,浩天帝者为了正其名,也有意的将决战控制在三五招内,故而才能有此战果。
否则,若是这浩天帝者一直与他苦战的话,最终就算他陆凡能胜,但一定会付出很大代价。
当然,经过这一战,他更能如意的运用恒圣力,也多少摸索出了帝境与恒圣的区别何在。
他走出闭关室了,像是变了一个人。
刚成恒圣时的他,就如同被新铸就出的不朽之器,锋芒毕露,一战之后,在沉寂一段时间,他隐藏了锋芒,像是宝物自晦,又像是绝世的神兵藏锋。
“你替我看着。”陆凡找到旭阳,很直白的开口。
旭阳脸色微白:“你要去做什么?”
“战。”
陆凡的回答只有一个字。
恒圣不只是拥有这等能力,否则也不会被誉为传说中的神话,但需要去挖掘,需要时间慢慢的去摸索。
但陆凡最缺的就是时间,他等不及,要在连天的生死大战之中去挖掘出恒圣秘。
将自己当作一块神铁,投入烽火战场中,在生死之间的大恐怖中领悟。
旭阳皱眉:“很危险,你的底牌差不多爆了个彻底,且国舅府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
“无事。”陆凡调皮的眨眼:“别忘了,我还有影子。”
旭阳笑了笑。
陆凡消失了。
谁也没想到,沉寂足足三月之久的陆凡,刚一出世,就做出又一件恐怖的大事。
他又杀了一尊帝者!
这尊帝,也很不得了,门徒千千万,在修者界威名很大,当然,也是国舅府的铁杆。
但被陆凡堵在山门中直接打爆。
之后,诸人皆知晓消息,这尊帝者,也曾在扼龙营中嬉笑着,以手挑动过陆凡的血管与内府。
但根据可靠消息来看,这一战下,陆凡大口咳血,恒圣血染红了一整座山脉,就连手臂都被斩了一只,此时都还横在两堵巨山中,让本为修行圣地的帝山化作不毛地,终日血气盖天。
此时,有几尊帝者在紧急商议。
“该死!他是想一个个的将吾等都挑杀个干净吗!”
一尊帝者大吼,他眼中有焦躁与恐慌。
两尊帝者横死在前,他们这些曾经折磨过陆凡的帝者,肯定也逃不过。
“他的确有这个打算,但我们要坐以待毙?”帝者冷笑:“他与狐兄一战被重创,此时肯定躲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疗伤,若此时找上,肯定能绝杀之。”
“好,一起行动。”
几尊帝者商量好了,一起行动,绝对不掉单,生怕被陆凡独杀。
这说出来会很可笑。
他们可是帝者,可竟然不敢独行,需要同伴相辅。
若是在往昔,有人给他们这些帝者说,终有一日他们会被一个后辈吓到半死,他们肯定会当作笑话,且怒而杀人。
很快,陆凡强硬出声,他站在某一很繁华的巨城上,直言,若帝者合力围杀他,他会立马潜走,退入自己的封地中。
但肯定会觅机,趁帝者不在时,将这些帝者的族人一个个揪出来斩绝,不会留手,且他直言,反正有大仇,若这些帝者不顾及身份,他也不用怜悯,会狠辣出手。
这种宣言太强硬,起初,有帝者当作笑话。
实则上,也是国舅从中作梗,直言会保住他的家人,且许下重诺,若他能斩陆凡,可给他诸多天大好处,故而,他亦强硬回应,若陆凡敢伤他们这些帝者的族人,他们这些帝者,就会前往陆凡的封地,杀绝所有天人界人。
结果,就在当晚上,这尊帝者的家族被血洗,除了尚未踏入修道路的稚童,或是不能修炼的普通族人外,其余皆死。
一千七百多人,全被杀绝在院落中,鲜血堆起三尺深!
所有帝者都胆颤了,知晓陆凡说的不是笑话,而是真的会很毒辣,屠夫这个名号,绝对不是乱叫的,不是浪得虚名。
有一尊帝者惨笑,他回归族中,就此坐等陆凡上门,且服软,直言陆凡想战,向复仇,他无话可说,就在府中等候,但若他死,请陆凡手下留情,不许屠戮无辜。
陆凡应诺,当晚横空而起,向这尊帝者杀伐而去。
这是一场征战。
且,只属于陆凡一人的征战。
整个第七届好像都人心惶惶。
从而听说过有人如此之狂,为了磨砺己身,将一尊尊帝者当作磨刀石,摆明了要一个个横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