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陆凡还看见,某些大物身旁的家眷在听见这岁月夺颜之后,在使劲的给身旁威武的男子抛媚眼,有一些伸出纤纤玉手,使出女子专用的杀手锏——扭腰肉。
大拇指和二指揪住一小团软肉,狠狠的,反复的,左右的来这么几下。
哪怕是帝皇都扛不住,会龇牙咧嘴。
“砰。”
鹰钩鼻老者拍烂了身前的雕花红木椅,怒冲冲:“陆提督,如此作践天下英豪,不觉得过分吗?”
其他人顿时附和。
顶楼上。
珏公主可爱且俏皮的吐了吐小香舌:“我好像给你带来麻烦了呢。”
陆凡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珏公主,回头,走到窗边,刚好可以俯瞰下方,下方之人当然也可看见他。
抱拳,道:“非是陆凡敢小觑天下英豪,实在是此丹太难炼制,成丹不易;药材难寻;且此丹并非拍品,而是在下为他人而备。”
“哼、借口!”鹰钩鼻老者阴森森:“天下谁不知都督贵为天下第一炼丹师,还有你不能炼制的丹药?“
他阴笑:“依老夫看来,都督这番作态,分明就是作践群雄。”
陆凡眼眸眯起,这老者太大意,不经意之间露出左胸之上那本来隐藏很好的族徽,眼中有寒光泛起——国舅府!
真是不放过任何打击他的机会啊。
陆凡还未说话呢,这老者便桀桀怪笑:“提督敢言不是?就在将拍卖千年不朽丹时,刚好岁月夺颜出现,都督的意思莫非不是再说,我们只能吃你的残羹剩饭,你瞧不上的垃圾货色,我们都要抢疯?”
这老者太擅长鼓动人心,太擅长坑人了,三言两语,就让群雄对陆凡怒目而视,杀气森森。
要知道,能够参加这场拍卖会的,谁没有显赫背景,谁没有赫赫威名?
“陆凡、想清楚在回答,不然拆了你这提督城。”
“哼、一人一颗岁月夺颜,否则此事不可能罢休。”
“合该如此!敢小觑吾等,自是要付出代价,若不给出群雄满意的答复来,就将你这提督城拆了。”
一个个怒冲冲,全都在大吼,直言需要陆凡无偿将岁月夺颜一人双上奉送上一颗才行。
他们直言威胁。
陆凡眼神冷了下来,道:“本督在说一遍,哪怕穷极本督之力,此丹也只炼制了两颗,没有多余,且丹药已经有主,被本尊送予挚友。”
“有主?”鹰钩鼻老者狞笑:“我实在想不出你陆凡朋友是谁?且就算你那个朋友在高贵,也不可能有本尊的主子那般高高在上。
“哼、陆凡,快快老实将两颗交出来,本尊送给国舅大人后,在请大人为你美言几句,不然这一关,你怕是不好过。”
老者开始搬后台了,很讥诮的看着陆凡。
这老者搬出国舅府,倒是让诸人吓了一大跳。
这老者很不得了,名为鹰鸠老人,本身是帝君,且又是不俗的丹师,一直绝迹人间好几百年,不曾想到,却是投靠了国舅府。
见风使舵。
当这鹰鸠搬出国舅府,且陆凡已经直言,这丹药只有两颗后,群雄就已经不奢望自己能够得到了,但不妨碍他们交好国舅府。
顿时,有人哈哈大笑,点指陆凡,让他赶紧将岁月夺颜交出来,双手奉上,这等丹药,环顾整个第七界,只有国舅爷才能享用,其他都不行。
这句话出现,珏公主与他身后的老太监,脸色都霎时沉了下来。
“让他们上来。”珏公主开口了,很冷厉。
她很想拍死几个人,要让天下知道,这第七界是她陆家的第七界,是她父皇的第七界,不是什么国舅府。
陆凡眼眸微眯,似笑非笑,他看向下方,漫不经心,道:“那有送出去的东西在收回来的?在下得罪不起国舅府这是事实啊,但也不敢得罪这丹药的主人。”
“啧啧、你就说丹药的主人是谁,老夫亲自前去索要。”鹰鸠狞笑,且他睥睨四方:“本尊还就不信,这天下除了些不怕死的外,还有人敢不给国舅府的面子。”
“她就在上面,就在我这间房中。”陆凡笑了。
鹰鸠眼神微沉,随后冷笑,他敏感觉得,这其中有大猫腻,回眸:“谁与我去见见,陆提督的朋友究竟是何方高人?竟敢让提督将之升到与国舅府同等位置。”
“哈哈哈……”
“吾等愿往!”
“愿陪前辈前去一看。”
当下,就有三尊大家族的首脑开口,他们都是依附国舅府的家族势力。
顿时几人哈哈狞笑,他们飘身而起,向高处而去,要闯进陆凡所在包间,要看看藏在其中的,是哪位尊神。
“杀人。”珏公主端起面前的青花茶杯,轻轻吹了口热气,茶香袅袅而起。
她身后的大宦官向前迈了一步,顿时帝皇之巅的威压震慑全场,像是一座神山移动,就连陆凡与旭阳都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
一只大手伸出,将整个卖场的穹顶覆盖,轻轻一攥,所有腾身而起的国舅府一脉,尽皆都被攥紧在那双手中。
此时,珏公主终于出声——
“这天下,还是本宫家的天下吗?”
她声音如银铃,像是燥热的天听见小泉叮咚流淌。
却是让所有人陡然出了声热汗!
敢自称本宫。
敢问天下,这还是她家的天下吗!
那么,这人的身份呼之欲出,只有珏公主。
“好啊、真的很好,国舅府就这般管教下人的吗?”珏公主再次开口,随后漫不经心道:“除鹰鸠外,皆灭,抄家灭族,传讯出去,让国舅府一个时辰来领人,晚来一刻,便割百刀。”
噗噗噗。
三声闷响,三个大物直接被攥死了,只有鹰鸠半死不活的被丢在包间中,被旭阳有意无意的一脚踩在天灵盖上,就这么让他如死狗般撅屁股可五官触地。
“拜见公主。”
“公主殿下十万岁。”
下方卖场,群雄俯首。
珏公主走到窗边,可无人敢观察的是,珏公主刻意的保持比陆凡站得靠后一个身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