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世界,红蒙蒙,大地像是被鲜血侵染,就连偶有出现的植株都是血红色,单调而乏味。
一个少年浑身都是暗褐色的斑点,那是干涸的血迹、战衣早就残破,他浑身充斥着一种杀伐气,以及让人作呕的血腥味道,这少年就是陆凡。
“我杀了多久?斩了多少半步妖灵的血妖?有两百了吗?”他低语着,进入一元阵已经二十天,今日就是与无剑等人约定好的出阵之日。
“该出去了。”
随后陆凡向阵门而去。
一元阵入口。
李广焦虑的道:“糟糕了,怎么这青麟这般的恐怖,竟然在这关键的时刻突破,这下陆兄还能有胜算吗?”
陈玄东眉头紧紧的皱着:“这件事我们都改变不了,只有等陆兄出来之后再说。”
无剑眼中也是有无力之色,聚气境巅峰与大半身子挤进炼魂境,看似只不过相差半步,但其实上差距太大了,是一个天堑。
可以这么说,现在的青麟生命层次已经改变,可以真正的去领悟天地大规则,无时无刻不在接受天地规则的洗礼,除同层次或者更高层次的生命体外,没人是他的对手了,那是聚气九重巅峰的强者在他面前,也没有了一战之力;绝对会被他弹指灭杀。
陈玄东松了一口气:“也许药峰诸老也知道了此事,应该会阻止,不会许陆凡去参加这种必死的战斗。”
无剑苦笑:“你认为陆凡可能不参战?”
李广与陈玄东,面色一僵,对啊,他们只是想到别人会阻止陆凡,但这件事能够阻止吗?陆凡会答应不战?
不可能。
而就在他几人为陆凡忧虑无比的时候,一元阵中陆凡依旧在行走。
若不是有闪电武魂,他肯定不能这么快速的找到归途,如果不捏破玉玦,也许会迷失大阵中。
陆凡突然嬉笑道:“咦?想不到都快要出阵了,竟然还有这等存在的半步妖灵血妖。”
“前面的同门快逃,那是半步妖灵血妖,非我等可能立敌,速速捏碎玉玦逃出升天。”
就在陆凡发现有半步妖灵血妖靠近的时候,他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焦急的大喝。
陆凡的神魂之力探查下,看见四个与他差不多同龄的少年,衣衫褴褛,其中两人深受重伤脸色苍白,另外两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满身的血污。
刚刚开口叫陆凡快速离去的那个少年,心中悔恨不已,他们太自大了,以为合四人之力就能与这半步妖灵的血妖一战,但是刚开始战斗,就被横扫了,若不是他们逃得快,也许就死了。
现在,自己招惹到的灾星,要连累他人,所以他才出言提醒。
“快逃啊……”
眼看陆凡并未有任何动作,刚刚开口的睚眦欲裂,他好像已经看到陆凡被半步妖灵血妖开肠破肚的惨剧。
陆凡回头一笑:“没事。”
四人中另外一个还能站立的少年道:“大哥,既然他不知死活,我们快逃,不然再杀了他之后,我们肯定要连捏碎玉玦的机会都没有。”
“我们快走,这种层次的血妖不是我们能对付,他自找死路,怨不得他人。”另一人也催促。
“不行,此祸是我们惹来的,怎么能让他人遭劫?”这人不允许,且准备冲上去与陆凡并肩一战。
“吼……”
但是来不及了,百丈长的血妖之身,已经以泰山压顶之势向陆凡压迫而来。
“一个同门将死,救不回来了,我们快走吧。”
就在这时,他们眼中必死的少年发出一声轻笑,随后只见他抬起了右手,轻轻一指点出。
“哎……”
他们叹息,这人真的是自找死路啊……
一缕金光一闪而逝,那正在急速压落的半步妖灵血妖的身子猛然一僵,随后百丈长的身躯,血色雾气急速的飘散,随后归于这血红的世界中,不消片刻,一颗巨大的血妖之丹就悬浮再陆凡身前。
“沃日……”
“我擦……”
“我特么在幻境中?”
同时三声不可思议的惊叫传出,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正好整以暇将血妖之丹装入符戒中的少年。
大脑短路了,要知道他们四人都是灵元八重的强者,合四人之力都将他们杀得狼狈逃窜的血妖,竟然在一个看起来与他们同龄的人,一指头点死了?
“没事了,你们可以继续选择在里面斩杀血妖,或者出阵。”陆凡扭头一笑。
四人都是一怔,随后一人尖叫道:“他就是陆凡!”
“什么?那个马上要与青麟圣子决死一战的陆凡?他竟然有了这等战力?”
“我的天啊,他不过是与我们同一批入门的啊,怎么现在这么强,在哪一指下,我觉得我会身死道消。”
几人惊叫,这人竟然是陆凡,是与他们同批进入圣地的天骄,但现在他们在这陆凡面前根本是连战心都生不起。
陆凡伸了个懒腰,对于现在自己的战力,极为的满意,从刚开始与这半步妖灵征战时需要借助无剑之手,到后来需要大战几十回合,到现在弹指灭之,他的战力飙升了最起码两三个层次。
不理会四人的惊叫,迈动脚步,消失在血雾中。
“哎,他真的太逆天,但是没有以后了,只因他自找死路的与青麟圣子决战。”
“战力在逆天又能怎样?最终还不是如烟花璀璨一时过后就衰败而落?”
四人中的两人谈论着,随后他们捏碎玉玦,消失在大阵中。
大阵外。
就在李广等三人焦急的等待陆凡的时候,一道轻笑声传来:“你们三个脸色这么难看干嘛?”
李广大呼小叫:“陆兄!陆兄你总算是出来了!”
陆凡脸色一沉,难道又出什么事了吗?焦急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出大事了,大事不好!”李广永远是咋呼呼的。
陈玄东将他推开,神情严肃的道:“我们回去再说。”
陆凡点了点头,能够让包括无剑在内的三人,脸色这般的严肃沉重,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