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清一开始就知道要回国内娱乐圈,他也很关注季慕言的动向。
季慕言顿了一下,模棱两可道:“差不多吧。”
苏正清的声音出现在手机那头:“你们那已经快一点了吧,怎么还没睡呢?”
季慕言:“心里装着是事,睡不着。”
“你这个人设选的好呀!你太适合又纯又欲了!”苏正清兴奋地说道:“你气质清冷干净,还有清爽的少年感,纯这个字来形容你贴切不过了。”
秦司屿知道季慕言不知道结果会放不下,便三言两语把安导的意思转达给了他。
季慕言微微蹙眉:“又纯又欲?”
自己解决不了只能跟周围人求助,季慕言想了一圈,他身边只有一个人能问,他抬头看了眼时间,换算时差苏正清应该还没睡,季慕言给他发消息:“正清,你知道又纯又欲是什么感觉吗?”
苏正清秒回:你还没睡呢?方便接电话吗?
秦司屿点点头,他看时间已经过零点了,赶季慕言去睡觉,“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起来再说这事。”
季慕言点点头,心事重重回了房间,心中装着事也睡不着,季慕言用电脑查了“又纯又欲”的意思,但足足看了将近一个小时,都get不到“又纯又欲”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等他到家的时候,看到客厅的灯还亮着,季慕言在客厅等着他。
季慕言刚回来一个方面,下一秒网络电话就打过来了。
苏正清老脸一红,这都是姓顾的恶趣味,咳了一声扯开了话题:“这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什么?”
“不过你这个人太冷太淡了,浪费了你这身皮相,其实你想欲太简单了。”苏正清是个画家,对人体的结构,五官最为熟悉敏感:“你有一双妩媚又性感的桃花眼,上眼皮的形状很干净,媚得清爽,恰到好处,而且你天然的唇色就如桃花一般,唇形也很好看,还有唇珠,一看就又软有甜,非常适合接吻。你自己可能都没察觉到,你那颗锁骨痣太绝了,太性感太欲了,我都想舔一舔。”
季慕言被苏正清一番话绕的头都晕了,下意识重复道:“舔,舔一舔?”
苏正清咳了咳:“夸张,我就是夸张一下,你也知道我家那位,整天跟个醋坛子一样,我哪敢有什么别的想法啊。”
“确实。”季慕言想起导演那个要求,问道:“你知道充满欲望的眼神是什么样吗?”
“……”苏正清一言难道:“我太清楚了,顾医生就这样看我。”
“顾医生,你怎么也这样叫他?”
苏正清先买了个官司,才缓缓说道:“看gv。”
季慕言:“……”
话在他喉咙里逛了几个来回,他才艰难道:“你那有吗,能不能……发我几部,gay……gy。”
就这几个字,季慕言便耳根泛红,双颊发热,最后几个字鼓了好几次气,才咬牙说了出来。
苏正清的语气则淡定很多:“你要欧美肌肉猛男,还是要日本美少年,你喜欢什么人种,能接受的尺度是多大……各国的风格也不同,需要我给你介绍一下吗?”
苏正清没说一个字,季慕言的脸热一分,说到最后季慕言感觉自己像是快要烧着了,“不用了,你随便发过来几个就行。”
“也行,那我就发给你,我最喜欢的几部。”苏正清一顿,突然话锋一转,“话说你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你喜欢的那个人。”
自从季慕言透漏他有喜欢的人之后,苏正清便明里暗里打听了好几次,不过季慕言嘴太紧,他一直没能如愿。
“抱歉——”
季慕言刚说了两个字就被苏正清打断了,“你跟我说什么抱歉啊,要说也是我说,毕竟我这么八卦。”苏正清的思维一向很发散,“你喜欢的那个人是不是秦司屿啊,他人是真的帅,对你好像也不错,不过他太骚了,你应该不会喜欢。”
苏正清隔着电话没能看到季慕言的样子,如果他站在季慕言面前,一定会发现他全身僵直,红晕从耳根蔓延到了脖子,眼神闪烁一副被戳中心事的样子。
时间不早了,两人也没多聊,苏正清很快把邮件发了过来,不过视频太大,下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季慕言开着电脑,回去睡了。
季慕言生物钟好,尽管前一天晚上睡得晚,第二天早上还是原点醒了。
他走出房间,发现秦司屿已经在餐桌等他了。
两人吃完早饭,季慕言说道:“我好像理解了又纯又欲的意思了。”
秦司屿点点头,等季慕言接着说,结果季慕言根本没说下去的意思,反而转头就走了。
秦司屿叫住他:“你干什么去?”
季慕言想起电脑里的东西,整个人不自在起来,连手脚不知道放在哪里了,“我,我回去研究一下。”
秦司屿在季慕言脸上捕捉到了类似心虚和羞耻的表情,季慕言一向清冷淡定,一反常态的表现这让他有些不放心:“能跟我说一下吗?”
季慕言果断摇头。
秦司屿蹙眉,更不放心了:“我没有干涉你的意思,只是表演我比较在行,我可以帮你参谋一下,省得你走了歪路。”
季慕言也想跟秦司屿说,但他开不了口。
秦司屿放柔了语气,“没事你可以慢慢说。”
季慕言犹豫了一下,嘴唇微张了好几次,但就是说不出口。
秦司屿也不催他,目光柔和,耐心等他开口。
两人足足僵持了两三分钟,季慕言一咬牙,忍者羞耻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看,g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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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司屿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他顿了一下才说道:“是传统意义上的gv吗?”
季慕言忍者羞耻,红晕从耳根蔓延到脖颈,他梗着脖子憋出一个字:“嗯。”
“……”
秦司屿沉默了三秒,才艰难道:“你为什选择看gv?”
季慕言低着头,恨不得钻进地缝里,“欲望,我想学学欲望的眼神,就是安导,又纯又欲。”
一句话被季慕言说得颠三倒四,语无伦次,但秦司屿还是听明白了,他无奈的笑了笑:“你是怎么想到看gv学习的,与其这样,倒不如……”
见秦司屿突然卖起了官司,季慕言追问道:“倒不如什么?”
秦司屿深深地看了季慕言一眼,低声蛊惑道:“我亲自教你。”
秦司屿站起来一步步接近季慕言,低头看着他,眼神深邃如墨,“我不会碰触到你,只要你说停,我就停下来,这样可以吗?”
季慕言仰头看着秦司屿,身上热得仿佛烧着了一半,心跳快如擂鼓,他眼神闪烁了几下,难耐地抿了下唇,过了几秒才小声道:“可,可以。”
这次还秦司屿愣住了,他本就是没忍住想逗一下季慕言,没想到季慕言竟然及同意了。
季慕言见秦司屿迟迟没有回应,仰头看着他,眸子水润又懵懂,像只天真单纯的小鹿,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
秦司屿勾了勾嘴角,问道:“那什么时候开始?”
秦司屿低笑时尾音震颤,充满磁性,像红酒一般重醇厚,季慕言要醉倒他的声音里,这样的秦司屿他根本招架不住,他狠狠地握紧拳头,才勉强维持表面的冷静:“现,现在就可以。”
秦司屿抬手虚揽住季慕言的肩膀,又问道:“去谁的房间?”
季慕言大脑几乎被烧得一片空白,舌头都不听使唤了,“去,去你,你的房间。”
秦司屿身体贴近了几分,季慕言难耐地后仰,最后整个人缩进了椅子里,秦司屿眼底盛满笑意:“为什么去我的房间。”
季慕言大脑已经罢工,眼神闪躲不敢对视上。
秦司屿像老道的猎人,耐心又温柔地蛊惑猎物,让猎物自己亮出柔软的肚皮,他笑了声:“嗯?”
季慕言这才回过神来,小声问道:“怎了?”
秦司屿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季慕言快要被秦司屿不要钱的荷尔蒙勾得喘不上气来了,“我,我电脑开着。”
秦司屿笑了声,这意思怕他看见电脑上的gv。
秦司屿见好就收,他站直了身体对季慕言说道:“我在房间等你。”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终于有了新鲜空气,季慕言大口呼吸着,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回房间用凉水洗了把脸才稍微好一点。等确定平复好了心情,他才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
“进来。”
季慕言推门进去,见秦司屿姿态慵懒地靠在窗边的软塌上,正含笑看着他。
季慕言瞬间拘谨起来。
秦司屿脸皮一向后,非常自然地说道:“你额前的头发怎么湿了?”
季慕言说道:“我刚洗了个脸。”
秦司屿看出季慕言的紧张,试图闲聊让他放松下来,结果季慕言越来越紧张,秦司屿只好放弃闲聊,直奔主题:“我们现在开始?”
季慕言难耐地抿了抿唇,小幅度地点点头。
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季慕言就羞耻得不行,他甚至不敢看秦司屿的脸,他犹豫了一下开口:“能……不能关上窗帘?”
秦司屿愣了愣,他本来只是想稍稍刺激一下季慕言,没打算做什么,但此时季慕言眼角泛红,皮肤透着漂亮的粉丝,明明羞得想逃却牢牢地站在原地,此时红着脸软语求他关上窗帘……
秦司屿狠狠的闭了闭眼。
他不想做人。
“好。”卧室的窗帘有两层,最外面是厚重的绛红色绸布,另一层是薄薄的轻纱,秦司屿拉上了最外面的窗帘。
光被绛红色的绸布挡住,整个房间瞬间暗下来,空气都仿佛粘稠起来,暧昧发酵。
秦司屿站在季慕言面前,信守约定不主动碰触他,只是低声问道:“你想站着还是躺着。”
季慕言全身的皮肤都透着粉色,他因为太紧张,说话的时候咬到了舌头:“站,站着。”
秦司屿见季慕言吃痛抽气,伸手想要看看他的伤口,但又想起他们之间的约定,只得放下了手,“没事吧。”
季慕言见自己犯了蠢,更加羞了,恨不得挖个低地洞钻进去。
秦司屿柔声问道:“我可以碰一下你的头发吗?”
季慕言微微一愣,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
秦司屿抬手温柔的轻抚季慕言的头发,季慕言在这充满安抚性的动作下,慢慢冷静下来。
“那我们现在开始?”秦司屿见季慕言稍稍冷静下来了,问道。
“好。”
秦司屿点点头,“开始之前,你先站在那面白墙前面。”
季慕言有些疑惑,但没有多问,乖乖地走了过去。
他刚转过来,眼前便一暗,秦司屿倾身覆过来,将他困在了自己和墙壁之间。
不过秦司屿始终信守承诺,没有碰触到他。
季慕言快要无法呼吸。
身体两侧是秦司屿坚实的手臂,眼前是秦司屿近在咫尺的俊脸,这个动作强势又霸道,他们靠得很近,秦司屿温热的鼻息落在他耳畔,灼烧着他的神经,小巧柔软的耳垂红到快要滴血了。
虽然没有碰触到,秦司屿还是能感觉出来季慕言身体紧张僵硬,他轻笑了一声问道:“你对这个词是什么理解的?”
季慕言愣住:“什么?”
“又纯又欲。”
季慕言没想到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秦司屿却在思考正经事,他有些惭愧,正了正心思说道:“我本身气质里就有纯的元素,现在重点和难点是欲。”
秦司屿点点头,用目光鼓励季慕言继续说。
季慕言接着说道:“欲是欲望,是性感,我听别人说……我自己也这么觉得,我有一双桃花眼,嗯,唇形也好看,适合……”季慕言有些紧张,下意识舔了一下嘴唇,“还有就是锁骨痣据说也……嗯,我是可以欲的。”
秦司屿的全部心思都被季慕言舔嘴角时露出的哪一点粉丝柔软的舌尖勾去了,见季慕言抬头有些忐忑地看着他,他才猛地回神,请咳了一声说道:“你说的很好。”
季慕言这才松了口气。
秦司屿不着痕迹地拉近了一些他们的距离,又问道:“那充满欲望的眼神呢?”
季慕言犹豫了一下,有些愧疚地说道:“毫无头绪。”
说完他像是怕秦司屿指责一般,赶紧说道:“我努力想办法了,我想看……gv,可你不让。”
秦司屿被季慕言越来越小的声音逗笑了。
这还委屈上了。
秦司屿说道:“那我帮帮你?”
季慕言点点。
秦司屿低头看着季慕言,语气认真:“还想刚开始说的那样,我不会碰触到你,你也可以随时喊停。”
“好。”
得到了回应,秦司屿这才一点一点倾身贴近,随时给季慕言喊停的机会,在两人的胸膛几乎要贴在一起时,秦司屿才问道:“可以吗?”
因为姿势,秦司屿几乎是靠在季慕言颈窝说的这句话,他的鼻息全落在了季慕言颈侧和耳垂,季慕言被烫的微微颤抖。
他仰头看着天花板,眼神迷离,他咬了一下嘴唇才说道:“可以。”
秦司屿低笑了声,慢慢下移,火热的鼻息划过耳垂,颈侧,最后在喉结处徘徊,如果不是不能碰触,季慕言怀疑秦司屿会落下了一个个吻。
季慕言穿着衬衣,扣子挤到了最上面一颗,正好卡在喉结处,秦司屿扫了一眼说道:“你刚才提到了锁骨痣?”
“嗯。”
“具体在哪个位置?”
季慕言眯了眯眼,整个人轻飘飘的,他鬼使神差地说道:“锁骨上方深凹的……你可以解开一颗扣子。”
秦司屿一顿,伸出手解开了最后上面那颗扣子,全程没有触碰到季慕言的皮肤。
扣子解开后,凸起的喉结,修长的天鹅颈一览无余,隐在暗处的锁骨痣出现在秦司屿眼前。
秦司屿,没动,只是低声问道:“你为什么觉得这颗锁骨痣很欲?”
季慕言全身酥软,像是醉酒一般意识迷蒙,他被秦司屿的声音蛊惑,鬼使神差道:“很想让人舔一舔。”
季慕言说完,咬了下唇角,忍者羞耻道:“你,你想吗?”
作者有话要说:舔一舔,泡一泡,说的就是马里奥(奥利奥没打钱,拒绝做广告)。
回去的路上,秦司屿把“又纯又欲”这四个字掰开揉碎了琢磨。
季慕言了解苏正清,他一向说话都是这个风格,他也没计较,反而因为苏正清懂得而高兴:“那怎么才能又纯又欲呢?”
苏正清想了想说道:“你已经足够纯了,你想要需要的是欲,不过这对你来说比较难。”
苏正清说道:“就是你问的那个又纯又欲是吗,这是你要走的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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