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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慕言顿了一下,摇了摇头。

他不是不舒服,他是隐隐有些害怕——他最近有些……无法抗拒秦司屿的接近,甚至会忍不住亲近他。

秦司屿白天说这话的时候,季慕言并未完全当真,他很清楚秦司屿有多忙,不可能一直守着他,谁知道秦司屿真的这么做了。

季慕言微微一怔,手指下意识绞在了一起:“其实你不用这样做的。”

秦司屿猜不出季慕言是什么意思,只好试探地说道:“我马上就要进剧组拍戏了,这段时间本没有什么工作,你不用多想,如果我在你身边让你不舒服了,我可以在自己的房间呆着。”

季慕言也没有多想,倒水喝的时候,顺便跟秦司屿打了声招呼。

秦司屿放下手机,问他:“练完了。”

秦司屿点头。

季慕言楞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季慕言点点头。

他往楼上走得时候,秦司屿也站起来跟在他后面上楼,季慕言看着跟他动作同步的秦司屿,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你……难道在等我吗?”

练完之后,他才发现秦司屿一直在客厅坐着,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吃完饭就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说过我会24小时守在你身边。”秦司屿说道。

秦司屿说道:“我本来就睡得晚,就算睡着了,让我再起来就也不是什么难事,你不用在意。”

听秦司屿这么说,季慕言一时头脑发热,“要不,我们一起睡吧。”

季慕言看着秦司屿,好一会才憋出一句来:“这是你家。”

秦司屿笑了一声,“如果你愿意,可以把这当成自己的家。”

季慕言半晌没说话,两人面对面站了好一会,季慕言好像才反应过来一样,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太对了,他现在怎么看季慕言都觉得好看,都觉得可爱。

但偏偏他现在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按捺着自己那点心思,一本正经说道:“你晚上如果发病了,多晚都可以来找我。”

季慕言问道:“不会打扰你休息吗?”

他话音刚落,秦司屿看他的目光变得火热起来,那灼灼的温度,似乎要把他灼伤,他的舌头都都被烫的有些不听使唤来了,“我床挺大的……分开睡,不会打扰你。”

秦司屿秒懂了季慕言的意思,他们分开睡同一张床,这样季慕言夜里发病了,也不用敲门把他吵起来开门,这样他也能睡个好觉。

秦司屿说道:“好。”

“啊?”秦司屿答应得太快,季慕言都没反应过来。

“那我洗完澡就去你房间找你。”说完秦司屿头也不会地进了房间,都没给季慕言拒绝的机会。

季慕言在原地站了五六秒,耳尖白中透着淡淡的粉,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看走廊没人,就敲了敲季慕言的门。

过了半分钟,季慕言的房门开了。

季慕言站在门口,黑色的睡衣衬得他肤白如雪,眸子里氤氲着一层水雾,头发湿漉漉的,发丝上低落的水珠划过脖颈锁骨,消失在衣服深处,才洗过澡的季慕言看上去特别柔软可欺。

秦司屿从没见过这般柔软的季慕言,或者说他想到季慕言清冷的外表下还有如此柔软的一面。

季慕言注意到了秦司屿的失神,问道:“你不进来吗?”

秦司屿猝然收回目光,咳了一声着,转移话题:“你怎么洗得这么快?”

季慕言神情平静,一边擦头发一边说道:“我洗澡一向比较快。”说完他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我洗得很干净。”

秦司屿张嘴就是想说“跟我说这个干嘛,咱俩又不睡一个被窝里”,但又想到小孩脸皮薄,就把已经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秦司屿见季慕言头发还在滴水,说道:“洗手间柜子里应该有吹风机,记得吹头发,小心着凉。”

季慕言点点头,他刚才被热气一熏,熏他又困又乏,刚拿起吹风机就懒得吹了,便糊弄地吹了两下,头发被他搞得乱糟糟的,而且还没干的头发,不停地打在他脸上,黏在他额头上,季慕言被搞得有些烦躁,蹙眉跟自己的头发生气。

秦司屿被季慕言这么孩子气的一见面逗笑了,他上前一步,从季慕言手中拿过了吹风机。

季慕言微微一愣。

秦司屿修长的手指在他头发中穿梭,温柔地拨弄他的头发,季慕言透过眼前的镜子看着秦司屿,秦司屿微微低头,神情专注,眼神中还透着一丝温柔。

季慕言第一次见秦司屿就觉得温柔跟他搭不上边,他就像是荒野上的一头猛兽,慵懒又优雅,有时候会脾气温和,但这绝不是温柔。

但他此时却清楚的感受到了秦司屿的温柔。

秦司屿给季慕言吹头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季慕言的耳朵。

季慕言浑身一僵,下意识往后躲,后脑勺撞在了秦司屿身上上。

秦司屿动作一顿,抬眼询问季慕言:“嗯?”

秦司屿声音低沉充满磁性,如美酒一般醇厚,惹得人胸膛震颤,心神摇曳。

季慕言猛地回神,微微低下头掩住自己的神情。

秦司屿没有得到回应丝毫不觉冷落,继续细致又耐心地给季慕言吹头。

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给人吹头,秦家大少爷伺候别人丝毫不觉得委屈,反而像是嘴里含了颗糖,甜蜜得很。

秦司屿见季慕言头发几乎要干了,便关上吹风机,说道:“已经吹干了,你可以去睡觉了。”

季慕言抬头见秦司屿头发也没干透,犹豫了一下,“我,我可以帮你吹头。”

秦司屿一愣:“你帮我?”

“嗯。”季慕言有些僵硬地说道,“你帮了我,我又应该帮帮你。”

说完,他见秦司屿一直没回应以为他是嫌弃自己,便说道:“我会轻一点的。”

秦司屿勾了下嘴角,按捺着笑意,坐在了椅子上,他见季慕言还在发愣,便说道:“还吹吗?”

季慕言回神,说道:“吹。”

他打开吹风机给秦司屿吹头发,秦司屿的头发给那他不一样,他的发丝软软的,秦司屿的头发偏硬,摸起来有些扎手,有点像他这个人。

秦司屿头发短一些,本来就快干了,季慕言没吹了多一会,就关上了吹风机。

也许是吹风机的热风太熏人了,季慕言吹着吹着,把自己吹了个面红耳赤,他怕秦司屿看出他的不对劲,有些慌乱地进了卫生间。

他用冷水洗脸后才勉强冷静下来,怕秦司屿看出他的不对劲,来不及整理好心情,就从卫生间出来了。

出来后。正好撞进秦司屿眼里。

秦司屿穿着一件白色衬衣,扣子随意扣了几颗,露出胸前一小块冷白的皮肤,在灯光下,他眼眸漆黑深邃,嘴角慵懒地挂着一抹笑意,笑得人心里怦怦直跳。

季慕言一时不设防,被秦司屿的男色蛊惑了心智。

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把秦司屿的颜吹得天花乱坠了,秦司屿确实有这个资本。

秦司屿见季慕言一直站在门口,神情还有些恍惚,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道:“傻了?”

季慕言猛地回神,刻意移开目光,走到秦司屿旁边,慢吞吞坐下。

时间不早了。

秦司屿洗完澡后更加困乏,便提议道:“要不我们先上床睡觉?”

季慕言猛地回神,点了点头。

他飞快地爬上床,衣摆因为动作掀起一角,露出一截白皙的细腰和饱满结实的臀线。

秦司屿眼神溜了一圈,心说季慕言看着瘦,身上每个几斤肉,但身材不错,小屁股还挺翘,摸上去应该很软。

他轻咳了一声,把这些连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大脑,也上了床。

床很大,两人盖着两床杯子,中间还留着一条缝隙。

床头灯还没有关,秦司屿正在思考说一句“晚安”合不合适,突然用余光看到两人之间的被子鼓出了一个包,他还反应过来,就感觉什么东西碰了一下他的大腿,还伸手抓了一把,然后猛地缩了回去。

过了两三秒,他才意识到这可能是季慕言的手。

他转头看着季慕言问道,“小朋友,你摸我大腿做什么?”

秦司屿转过头去,看到季慕言缩在被子里,蜷缩成了一团,他开口:“你……”

他刚说了一个字,就看到季慕言突然缩进了被子里,只剩下一小缕头发留下外面。

秦司屿:“……”

可爱。

过了几秒,季慕言像毛毛虫一样往上蠕动,只露出一双眼睛来,朝着秦司屿解释:“我刚才是想抓你手腕的,没想到你手没放在那。”

秦司屿问道:“你为为什么事先没跟我说?”

季慕言眨眨眼:“难道我们不是已经约定好了吗?”

秦司屿弄清季慕言的思维力。

一起睡=相处治疗=抓手腕。

秦司屿笑了笑,突然发现季慕言耳尖红了,“你把自己闷在被里,耳朵都红了。”

季慕言没接话,他的耳朵不是闷红的。

他手指到现在都记得触碰到秦司屿大腿时的感觉。

秦司屿问道:“谁握谁?”

季慕言顿了一下,“我握住你。”

“行,”秦司屿把手放到两床杯子之间,季慕言握住了。

季慕言这还是第一次跟人同床共枕,虽然是以治病的名义,但还是感觉不自在。

秦司屿关上了灯,在黑暗中他只能看清季慕言的轮廓,他说道:“晚安。”

等到几乎要坠入梦现时,秦司屿隐约听见季慕言轻声说了句“晚安”。

到家后,季慕言照常练了一晚的钢琴。

秦司屿没忍住,笑了出来。

季慕言呆呆傻傻的样子特别像只小呆鹅,吃东西的时候像只小仓鼠,又冷淡又凶的时候像只小狼崽子,不管像什么,翻来覆去都是两个字:“可爱”。

秦司屿笑着看他:“我这么做是不是给你太大压力,让你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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